第六十一章 立下軍令狀
剩下在火中穿著盔甲的士兵，在難以忍受的炙烤中戰鬥力大為下降，最終被各個擊破。
衛辰副將趕到天香樓之時，衛辰已有了八分醉。
聽說鐵軍全軍覆沒，衛辰的酒像是直接醒了，火速奔向兵器庫，叫醒早已入睡的馮牧和造播種機的鐵匠。
命令二人馬上藏好所有裝備與原材料，速速撤離保全性命，其餘的全都不要管。
剛剛把淩霄劍和庫存的播種機全部藏匿妥當，呂布便已經殺到兵器庫。
衛辰抄起一把淩霄劍，單人衝殺入呂布軍中，掩護鐵匠與馮牧撤退。
手執淩霄劍，劍身本身就長，再加上衛辰無人能敵的武藝。
打了一炷香功夫，衛辰已經斬了三百名士卒，卻無一人能碰到衛辰一根汗毛。
呂布等待衛辰略有倦意，才上前開戰。
無奈的是即便是醉酒版本的衛辰，呂布在打鬥中仍然不能占到哪怕一點上風。
呂布雖抵擋不住，但身邊人多，源源不斷地向衛辰衝殺。
殺了整整一夜，衛辰殺不動了，先行撤退至徐州曹軍駐地。
但他有絕對的信心三天內重新奪回兗州。
因為，這晚他殺了呂布手下整整六千人！
徐州曹軍賬內，曹操的笑容消失，一旁的典韋說道。
“文儒你怎會敗給呂布？莫非是他用下三濫的手段？”
曹操冷笑不語。
因為在曹操的邏輯中，輸給下三濫，那也是輸！
衛辰說道：“不，是輸在呂布人多，吾從午夜殺到天明，屍體堆了三座山，血流成河，約莫殺了六千多人。”
滿座謀臣武將，還有曹操在內，都被嚇了一跳。
郭嘉心中一下子咯噔一聲，但隨即懷疑：多少？你咋不說六萬呢？
估計是汝喝酒誤事，棄城而逃吧？
典韋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他覺得即便是自己，一輩子也不敢保證能殺的了六千人，衛辰一晚的時間便殺了六千人。
這是什麽概念？
由於典韋見識過衛辰的恐怖勢力，自然相信衛辰所說，但郭嘉就未必。
郭嘉打量了衛辰一番，心想：文儒頭發、臉上以及衣服上無絲毫血跡，若真的殺了六千人，身上怎能無絲毫血跡？
就算路上粗略整理，定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衣冠整潔。
假的，定是棄城而逃！
曹操道：“文儒，吾如此信任汝，何必編些不切實際的借口，就算汝丟了兗州，難道吾便會怪罪與你麽？”
衛辰聞言，原來曹操竟然不相信自己。
“主公莫要誤會，此次兗州失守來得快，去得也快，待吾歇過一晚，回去再把剩下的幾千人和呂布一並殺了。”
“自己的事，吾自己收拾！就算將功贖罪了。”
郭嘉笑著說道：“文儒怕不是殺昏了頭，真以為自己殺了六千人麽？”
衛辰覺察到一絲不對，你郭奉孝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聽郭嘉繼續言道：“休息倒是應該，吾聞到文儒身上一身酒氣，迫切需要醒醒酒，以免胡言亂語。”
此言一出，滿座驚噫：難不成衛辰是因喝酒誤事而丟了兗州？
衛辰大罵：“郭奉孝！汝說話說清楚些，汝可是認為吾喝酒誤事？”
郭嘉仍是一臉微笑：“吾可沒說，這是文儒自己說的。”
為了賬下和睦，衛辰忍了。
不過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說法，衛辰拱手向曹操言道。
“主公，吾的確喝了酒，不過殺紅了眼，哪能不喝酒呢？”
曹操臉上沒有一絲微笑，也沒有一絲不悅。
這的確是個撒了個小謊，但隻是權宜之計。
衛辰眼下隻想等體力恢複，馬上單人匹馬回去把兗州奪回來。
到時候事實勝於雄辯，到底殺了六千還是棄城而逃，自然明了。
荀彧道：“文儒為主公效力已久，厥功至偉，盡管此次丟了兗州，不過是馬失前蹄，主公莫要怪罪。”
衛辰心下並無快意，原來你荀文若亦不信吾死戰殺了六千人！
隻聽荀彧又道：“不過兗州乃吾軍隊根基所在，此刻卻落入呂布手中，卻不知呂布到底剩下多少人馬，當速速奪了回來。”
“不然此刻徐州僵持不下，行軍糧草亦所剩無幾，隻得回撤至兗州。”
荀彧之給曹操一個信號：再攻不下徐州，就得打道回府了！
曹操自然聽了出來，說道：“甚是！文儒速速說來，兗州呂布還有多少人馬？”
衛辰答道：“一萬減六千，還有四千，主公，容我休息一晚，便能重新殺將回去，明日這個時間吾就能回得來。”
曹操怒了：“衛辰！汝還沒醒酒，仍在胡言亂語！”
荀彧在一旁說道：“文儒此刻莫要再玩笑，主公老父仙逝，徐州久攻不下，此時怎能能如平日裏一般說笑？”
衛辰本來最不願解釋，但此刻怎麽讓人相信，自己一晚上單人匹馬殺了六千人呢？
立在原地，衛辰思慮良久，這期間，無人站出來替衛辰說話。
衛辰隱隱體會得到：自從曹操在山東青州收編三十萬青州兵起勢以來，曹操手下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已然發生微妙的變化。
曹操勢大，人才濟濟兵多將廣，且曹操為人禮賢下士卻心狠手辣，遠比袁紹好謀無斷更為厲害。
是以曹操身邊的明眼人，早就看出曹操的實力，要與衛辰競爭者曹操身前第一紅人。
眼下兗州丟在衛辰手中，眾將都一言不發，無人為衛辰站出來說一句話。
難道此前輕鬆戰勝典韋呂布，一人殺了顏良文醜的事，他們都忘了嗎？
不，他們沒忘，隻不過不願回憶。
正在此刻衛辰朗聲說道：“事到如今，吾百口難辯。”
“文若，我軍口糧還能支撐幾日？”
荀彧道：“不到五日。”
衛辰又詢問了荀彧徐州的情況，荀彧娓娓道來間，衛辰心下已有破城之計。
“吾衛辰便立下軍令狀，待吾單槍匹馬收回兗州，明日太陽落山前，必定重返徐州賬下，回來後三日內助主公拿下徐州。”
“哪怕有一句話沒能兌現，吾定在主公麵前自刎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