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奉孝,管好自己!

曹操一聽這話,頓時揪心起來。

“文儒,此話當真?汝真不要一兵一卒?”

“吾知汝妙極無雙,隻是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個人怎麽打仗?”

衛辰低聲說道:“誰說打仗,不可以一個人?”

眾人見衛辰如此倔強,知他心中自有破敵之法,隻是此時言語至此,無顏再繼續過問。

郭嘉說道:“軍令狀是吧?來人!筆墨伺候!”

曹操聞言,立即出聲製止:“奉孝!文儒說說而已,如何能當真?”

郭嘉道:“主公,軍中無戲言,否則日後怎能維護軍紀?”

衛辰道:“奉孝所言甚是,吾衛辰說一不二!”

曹操既已經被郭嘉堵住了嘴,此刻便不好再開口。

但心底早就想好對策,如若衛辰真的沒有全部完成軍令狀上的內容,就算當眾撕毀軍令狀,也不能就任由衛辰被處死。

曹操能這麽想,衛辰知道了的話也必定感激不盡。

隻是,衛辰看待自己所立下的軍令狀,隻不過是一張廢紙。

自己醉酒時尚且殺了呂布六千人,等身體恢複如初,餘下四千又能算得了什麽?

過不多時,軍令狀簽好,衛辰雙手一拱。

“臣身體抱恙,先回去休息了。”

待衛辰走後,曹操拍案大怒。

“郭奉孝!汝這豎子幹麽非要他簽什麽軍令狀!”

郭嘉道:“軍令狀一事,本就是文儒自己說的,況且他滿身酒氣,竟然還揚言昨晚殺了六千人。”

“臣以為,若不落實軍令狀,文儒恐怕會壞了軍中法度。”

此時典韋說道:“在吾看來,文儒一夜之間斬殺六千士兵,亦不是沒有可能。”

曹操看向典韋:“惡來,此話怎講?”

隻聽得典韋說到:“文儒天生神力,本就無人能敵,若是喝了酒,六千人興許真不在話下。”

郭嘉聽了典韋說完,邏輯簡單,主觀情感太重,當即反駁。

“首先,文儒昨晚定是喝了很多酒,不然適才身上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酒味。”

“其次,六千可不是個小數目,則能數的如此清楚?”

“再次,就算文儒神力過人,殺了六千人身上為何一絲血跡都沒有?”

曹操聞言,瞬間感覺衛辰卻是有點反常,理由和立下的軍令狀都有些牽強。

莫非,衛辰要反?

荀彧此刻嗅到了極其濃重的懷疑衛辰的味道,向曹操進言。

“主公切莫聽奉孝一麵之詞,此事需從長計議,此刻多想想衛辰的好,勝過想他的壞啊!”

曹操聞言,遠的不說,頓時想起衛辰為了自己能來到山東收複青州兵,可謂是費盡心機。

衛辰有此大功,吾卻尚未加封一官半職,是以衛辰仍是一小小主簿。

眼看荀彧郭嘉,典韋於禁,這些有的功勞不及衛辰,有的資曆也不夠,竟然都在隊伍壯大之後,被升了職。

本就是吾疏忽了衛辰,以為他隻想幹大事,不想要大官。

但吾曹操怎能如此賞罰不均?當即說道。

“文若此言甚是!奉孝莫要催逼太緊,就算文儒此次又失,吾亦會寬容,軍令狀之事,汝等認,吾卻不認!”

“全軍上下,誰人不知衛文儒智勇無雙?怎可能文儒丟了一城一池,便會糾纏到底?”

“奉孝,汝且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至於衛辰喝了多少酒,本不該汝操心!”

最後這句語氣甚是沉重,壓得郭嘉差點沒喘過氣。

郭嘉遵命,心下默默提醒自己近日休要再言及衛辰,以免引火燒身。

卻說呂布夜襲兗州那晚,拐子仍在與賽貂蟬花天酒地,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拐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竟然不知一夜之間這兗州竟換了主人,呂布亦在修整,沒在城中顯眼。

一覺醒來,拐子看著枕邊的賽貂蟬仍在熟睡,便仔細端詳著這位夢中情人。

看著看著,拐子不由得沉思:這三天三夜,乃是衛辰給自己天大的禮物,自己又曾經發誓終身效忠於衛辰,這才獲得了賽貂蟬這天香樓頭牌的真心愛慕。

此刻吾得償所願,與女人親熱,又豈在朝朝暮暮?

於是收拾行裝,準備提前結束假期,前往昆侖山采礦。

賽貂蟬被吵醒,見到拐子急衝衝地要走,嬌聲問道。

“怎麽要走?不是說要留三天三夜麽?”

拐子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衛主簿待我不薄,因為師父的囑托,衛主簿打斷了吾原先的拐,吾又要誓死效忠於衛主簿。”

“是以剩下的一天一夜,吾先存起來,眼下吾要先解決衛主簿之燃眉之急。”

賽貂蟬滿眼期待,問道:“哦?什麽事,能和妾身說說嗎?”

拐子嘿嘿一笑:“告訴汝也無妨,吾要秘密前往昆侖山,帶回淩霄劍的鑄造原料,此事汝需替吾保密,不可泄露與吾師父與衛主簿。”

那賽貂蟬道:“可是,衛主簿命妾身侍奉汝三天三夜,眼下時辰不夠,汝卻要走,吾怎能向主簿交代?”

拐子道:“哎呀!都說了要存起來的嗎,不然你以為我能白白浪費一天與你快活的日子嗎,這叫細水長流!”

賽貂蟬聽他沒正經的,當即也駁了一句:“少來!吾看就是腎虛,找個借口要溜!”

拐子掐了一把賽貂蟬的臉蛋,不等她還手,迅速抄起雙拐從**站起,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留下賽貂蟬獨自在**嬌嗔:“死鬼!下次把你的拐藏了,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拐子興高采烈地出了天香樓,因為想給師父和衛辰一個驚喜,是以拐子出了天香樓沒和任何人說自己要去何處。

自然也沒去兵器庫,沒有發現兵營被占。

到了城門口,發現守城士卒全都穿著普通盔甲,並沒身著自己連夜趕製的盔甲。

但滿腦子都是去昆侖山的計劃,便也沒記在心上。

而守城士卒自然也不認得這拐子,就這樣,拐子平安無事地出了城門。

沒走幾步,拐子回頭一看,差點嚇個半死。

城樓的旗怎麽換“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