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兗州失守

深夜,幾百頭猛獸混成的“軍隊”湧入徐州城。

即使進了城,太史慈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畢竟這群猛獸一旦進了城,聞到生人氣息,便難以控製。

等到太史慈在城內找了一片廢棄牛舍收束了野豬,便帶領猛虎登上城樓。

晨光熹微,徐州的四麵城樓上已經布滿了猛虎。

曹軍的包圍圈早已經重新布置好,這一夜,曹操損失兩萬士兵,其中大部分是被猛虎嚇跑的。

曹操聽聞後大怒:“這等貪生怕死之輩,竟敢臨陣脫逃?就算是兩萬頭豬,讓這群老虎吃也吃不完!”

“連槍都沒拿起來,就當了逃兵?”

荀彧見曹操怒不可遏,趕緊上前勸說:

“主公息怒,這猛虎實在厲害,不能責怪士兵無能,否則眾將士會心寒啊!”

曹操也想冷靜,但殺父仇人近在眼前,可就是攻不下城,心中自然焦急。

“罷了罷了,且說如今之計,為之奈何?”

曹操這一問,軍帳內瞬間鴉雀無聲。

“汝等莫不是怕了那一百隻猛虎?”此言一出,還是沒人答話。

曹操長歎一聲,說道:“吾真想念文儒,他若在此,必有破敵妙法。”

“可恨吾老父之死,便是陰溝翻船;如今吾曹孟德為報父仇,連個小小的徐州城都拿不下!”

曹操舉杯欲摔,隻聽賬下有一人道:“主公,臣有一計!”

“如今猛虎環伺城樓,此乃敵之鋒芒所在,吾等不可強登城樓。”

“可令士兵開鑿城牆,埋炸藥於城牆之下,炸出若幹大洞,選出十萬大軍湧入城內,則城內防不勝防。”

“剩下十萬,則在城外放箭射虎。”

卻說出計之人,正是郭嘉郭奉孝。

曹操把酒杯緩緩放穩,點了點頭。

荀彧道:“主公,城內尚有幾百隻野豬,須得以弓箭手先進,射殺野豬!”

曹操一拍桌子:“好!此計大妙!”

士兵中午飽食一頓,便開始開鑿城牆,以便待到下午,光線適宜在城外仰角射虎。

徐州城內守衛火速報告陶潛:“曹軍正在開鑿城牆,似乎是要挖穿城牆!”

孔融劉備均在陶潛身邊服侍,此時陶潛已然是突發惡疾,臥病在床。

陶潛道:“知道了,汝先退下吧。”

待報信者退下,陶潛非常大力地咳嗽了一陣。

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說道:“玄德,吾方知汝貴為皇親,近日吾見汝為人謹慎,且心向大漢……”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至於酸棗會盟時傳言劉玄德投機取巧,損人利己之事,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吾……這是吾第三次將徐州讓位與汝,汝到底是受與不受?”

劉備感動至極,留下一行熱淚:“蒙陶公賞識,隻後輩無德無能,難以擔此大任!”

孔融在旁極力勸說:“皇叔莫要推辭,陶公年事已高,大軍壓境卻有心無力,這徐州太守舍汝其誰?”

劉備仍想極力推辭,但不便再度直言拒絕,隻是岔開話頭。

“文舉莫要再說,眼下曹操派人開鑿城牆,吾等如何應對?”

孔融沉思少頃,便道:“鑿城牆,莫不是要炸毀城牆?”

劉備大驚:“文舉有何高見?”

孔融道:“不等曹軍埋好炸藥,吾用浸油棉被投之,再扔火把,炸他們個血肉橫飛!”

劉備大喜,說道:“吾這就去看曹操是否安置炸藥!”

奪門而出,竟未與陶潛孔融告辭。

孔融向陶潛道:“劉皇叔還是不肯接任,未免太過謙卑。”

陶潛道:“莫要強求,汝速去相助玄德破敵,無太守之名,便讓他有太守之實!”

“難道令吾這一把老骨頭登上城樓指揮麽?”

“退下吧,吾需靜養。”

劉備找到張飛關羽,與太史慈一起分別視察東南西北城樓下有無士兵安防炸藥。

四人隨後於南麵城樓碰頭,均發現了曹軍確實是在安防炸藥。

四人回到軍中,準備浸油棉被與火把二百餘套。

約定好時機,在四麵城樓上同時投下棉被與火把,隻聽見徐州城炸聲四起,曹軍傷亡慘重。

曹操正要出兵,得知炸藥還未等安放進城牆牆體內,便被城上引爆,自己軍隊又有折損,登時大怒。

“派人去兗州,吾要衛辰立刻過來!”

郭嘉與荀彧計謀失敗,均覺臉上無光,此時曹操又大叫衛辰過來,心中很難不稍微嫉恨衛辰。

曹軍探子又來報:“稟主公,衛主簿到!”

曹操道:“來得正是時候,說衛辰衛辰便到!”

荀彧郭嘉此刻並無交流,但心中想的卻是同一句話。

衛辰來了,又能有什麽好辦法,上城殺老虎麽?

衛辰臉上毫無表情,進了軍帳見了曹操,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句。

“主公贖罪!”

曹操哈哈大笑:“文儒莫要客套,吾難道會怪罪汝來的遲麽?眼下汝來的正是時候!”

看著曹操笑的合不攏嘴,但眼中殺意極盛,衛辰明白,此行曹操是要屠城的。

但衛辰也不得不說:“主公贖罪!臣把兗州丟了!”

曹操自顧自還在笑,但過了一會兒,笑容便緩緩消失。

“怎麽搞得!”

衛辰開始敘述,原來那日晚上得知呂布靠近兗州,衛辰因為剛剛訓練了鐵軍,便沒把呂布放在心上。

第二天晚上去天香樓找拐子和賽貂蟬喝酒,令鐵軍嚴密布防。

誰料到呂布當晚一萬人馬強攻兗州大營,鐵軍的防禦比衛辰估計的還要強,剛開始沒讓一兵一卒越過防守線。

饒是呂布手持方天畫戟,砍在盔甲連劃痕都留不下。

衛辰盡管一醉方休,呂布在城外打時自顧自在天香樓喝酒,一點兒也沒把呂布放在心上。

畢竟鐵軍的勢力他已知曉,抵擋呂布根本無需驚慌。

呂布軍前半死生,文儒賬下猶歌舞,此刻正是瀟灑的時刻!

誰知後來呂布竟然用火攻,四處潑油,大放火矢,規模之大,顯是有備而來。

這一放火,金屬盔甲甚是吸熱,不少鐵軍士兵將盔甲脫掉,但脫了盔甲的,基本都被呂布斬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