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是栽這人手上了

當天晚上,我聽了好幾遍那段電話錄音,然後就裝進了證物袋放在了一邊。

謝天謝地啊,他的事情其實並不大。

加上我也和經偵那邊的方琳琳谘詢了一下,她給我的結論是一樣的,就是事情不大。

我爬起來和我弟再三確認,有沒有和李偉有其他的關係,就比如有沒有參與他們的犯罪活動。

他給了我否認的回答,而且我看他的眼神並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也就放下了心來。

我叮囑他明天跟我去自首,完了好好配合省裏那邊的調查和審訊,要知道的全說出來,要句句屬實。他這個情況頂多是拘兩天,甚至都不會拘,但有一段時間的限製行動是有可能的。

可能一段時間內,去不了外地了。但他這家夥,往外地跑我也不會放心,也正巧借著這件事給他個教訓吧。

第二天一早,我一睜眼就看到**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的天,我弟居然不見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給打電話,還是關機,社交軟件也打不通了,一打過去立刻就顯示連接失敗。

我一下子就急了,當下就去敲池宿宿的門,我還幻想著我弟是昨晚上遛進了她的房間。可遺憾的是,我被這有起床氣的大小姐一頓罵。

但池宿宿表示,他也沒見我弟。

查了門上的監控,他出去了得有二十分鍾了。

我當即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在撥號麵板上輸入了110,但我還在猶豫著打不打。

池宿宿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又換了個兔子的睡衣,那帶著帽子,兔耳朵還一立一耷拉的:“我說大少爺,我今早上四點才剛剛睡著,您又折騰什麽呢?”

我看了她一眼,隨口繁衍了一句。他就走到廚房接了一杯水,坐在了飯桌前。但看她的模樣,腦袋沉得就要摔在了桌子上。

“叮~”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打開一看是師姐,她問我我弟找到沒?還告訴我她今天會針對凶手的作案毒藥“氰化物”對排查出來的幾大實驗室展開調查。

講說是如果我這邊問題解決好了,就讓我先去臨城大學,然後告訴她一聲就好,到時候我們在那裏見麵。

而且我師姐很好,她還告訴我她買好了早餐,我的那份就放在了我的桌上,讓我別遲到了,遲到就涼了。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照顧我的情緒。

我回了個ok的表情,然後繼續切回撥號麵板,這次刪掉110三個數字,轉而向經偵那邊的顧隊就撥打了過去。

手機裏嘟嘟了兩聲,門鈴突然響起。

池宿宿打著哈欠去開門,此刻電話也接通了:“哪位啊?”

我側頭一看,居然是我弟提著早點回來了,趕忙就衝著電話回了一句:“商鋪投資您感興趣嗎?”

“嘟嘟嘟~”經偵隊的顧洋掛了電話。

他不認識我是應該的,這個時候我也不想給解釋一些什麽東西,這群人都猴精,免得又麻煩。

“你幹嘛去了?”我坐沙發上問了一句,但我弟一改往日的混子模樣,小聲的回道:“我...我買了點早餐,就早上睡醒,突然很想很想喝豆漿和油條了。”

我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點上一根煙也沒講話,也沒過去吃。

池宿宿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臉也沒洗就大快朵頤了起來,邊吃邊感謝我弟。

但我弟哪有什麽情緒啊,小心翼翼的回頭招呼了我一句:“哥,你也吃點吧?”

我向他擺了擺手:“你吃吧,我待會去隊裏吃。”

我弟變得很乖,乖到讓我心疼。

八點半,我騎著電瓶車馱著他往警局趕。

剛走倆路口又被交警攔了下來:“吆喝,熟人啊,我天天在這個路口執勤,得查你有四五次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他一眼,可不嘛,十分眼熟。

我每次都蹲這裏抄寫交規,我的字又很醜,話也多,他對我有印象是應該的。

我嗬嗬的陪著笑,熟練又自覺地從他摩托車後座上拿過筆記本,扯下兩頁,兜裏掏出筆就找地方一蹲,手機上網搜了一下交規,開始抄了起來。

這交警也挺有趣,換崗的功夫還一摘白手套,站在了我跟前。

“這次挺自覺啊,你也真是的,人家吧都是屢教不改。闖燈的查了三次還是因為闖燈,逆行的查了三次也還是逆行。倒是你,每次都不重樣哈?”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抄寫的速度繼續加快,但他還在打趣道:“你看你,先是怎麽著?改裝車輛是吧?還有什麽來著我想不起來了?”

“嘶,好像有次是沒戴頭盔吧?”他突然哈哈一笑:“這次又載人,下次你還有什麽驚喜?”

我又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講話。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我弟:“來,你幫我抄。”

但是交警同誌直接伸手攔住了我弟:“他就算了,你是駕駛員,得你來啊。”

我甩了甩因為姿勢不舒服導致有些發麻的胳膊,半跪在地上,因為我的電瓶車座椅很低,隻能繼續抄。

“你好像是市局的對吧?”他繼續問道,我點了點頭,但沒抬頭:“你怎麽知道的?”

“我上周輪中班,這條道上紅燈的時候看你坐警車裏,這條路走的最多的就是市局的車,一來二去車牌號我們都記下了。”

他沒隱瞞,一邊說著一邊又把那破哨子往嘴裏一塞,“吱吱”的吹著,指著前麵一個闖紅燈的路人,就擺手給往回去招呼。

這哨子就在我耳邊,吵的我那是耳朵裏“嗡嗡”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就看向他招呼了一句:“哎哎,你那哨兒,離我遠點吹行不?”

我看他低頭看我,我又皺眉懟了一句:“就就就顯著你有個哨了...!”他因為是站著的緣故,所以對蹲在那裏的我幾乎是鼻孔對著。我看他得意的看著我,腮幫子還有咀嚼的小嘴,然後嫌棄的又懟道:“你看你,執個勤還吃口香糖,嚼著口香糖還能把哨子吹那麽響?”

著交警突然一伸舌頭,頂出一顆藥丸給我看了一眼:“尾氣吸多了,咽炎,嗓子疼吃顆潤喉片兒。”

然後,他又嚼了兩口,發出“啪啪”嚼碎藥片的聲音,雖然換崗了,但綠燈一亮他還是直奔斑馬線那邊指揮起來,畢竟是上下班高峰期嘛。

在我寫到一半的時候,他又從馬路中間向我走了過來,一指我的屁股:“銬子,你銬子要掉下來了。”

我摸了摸後腰,手銬已經耷拉在地上了,逃出來塞到了上衣口袋,繼續寫。

“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大動作?”他突然靠近我一問,問的我都有點懵。

“我們接到通知,要配合市刑警隊行動。我看你帶著銬,應該是刑警隊的吧?”他繼續問道。

我想了想,我沒收到相關通知啊?但是我覺得我也得裝一把嘛,那很多不知道的事肯定是不能瞎說的,但不瞎說也能裝的嘛。

於是就挺直身子,看了他一眼:“做好自己的事,各司其職,何況有紀律,能輕易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