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難不成是要跑路?

趙立愣了一下,捧起麵前的水小小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嘴唇。

“我...我不知道啊?”

“可能是圖財害命?或者綁架?”

“我巨額財產的失蹤這就是一個證明啊?”

他說著,逐漸反應了過來:“警官,您該不會懷疑我吧?這不應該是您去查的嗎?而且您應該先從丟的這幾筆錢入手吧?”

我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的態度變得比之前強硬。目光對視,他仍舊沒有服輸的意思。

我就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臨走的時候我聽到師姐替我解釋:“趙先生您先不要激動,我們王警官也就是想從受害者家屬方麵,了解一下我們有沒有遺落的一些東西。”

師姐說的結結巴巴,很明顯她根本就不太會圓場。

來到了辦公室,林少陽直接就向我擺手,意思是讓我過去。

“我說老王,我們一組人今兒可是什麽事都沒做,光給你查監控了,得請飯啊。”

我扭頭看了一眼哈氣連天的師兄們,咧嘴一笑:“那請啊,晚上食堂,刷我的卡。”

他們其實不是在意我到底請他們吃什麽,兄弟之間嘛,說實話欠欠的。

你請他們吃海參鮑魚,和請他們吃燒烤路邊攤沒啥區別,他們在意的點不是吃什麽,也不是什麽吃好的就代表你有這個態度。

他們這群人要的你花錢就行,別管我吃不吃,你掏了錢我就舒服了。

當年在宿舍裏有這麽一群義子,如今也是一樣,我想等我老了住在養老院了,還是會有這麽一群人陪在身邊的。

“別光說吃,查到什麽線索了?”我吸了吸鼻子,搓手坐在了林紹洋的工位上。

林少陽直接將監控調整了兩下,給我介紹道:“是這樣,他們小區的監控是十五天自動覆蓋。剛巧在十四天前,他家裏進去一個人,但是後續沒有看到這個人出來。”

他把監控調整到那一段,是一個提著箱子的男子和趙立一起進的房間。至於後麵是不是真的沒有出來,我沒有往下看。倒不是因為我相信我師兄,因為我這個人很強,不是親眼看到我是不放心的。

但是這次我是妥協的,因為後麵有十四天呢,我可沒功夫往下看。

“那麻煩師兄找倆兄弟跟緊趙立。”

林少陽直起身不解的看向我:“嘶~,趙立?你懷疑趙立?他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一個人總不能心狠到連自己女兒都殺吧?”

這話剛說完,他就伸手輕輕嘟嘴了嘴巴。

現在說實話這種話題在我們警隊十分敏感,這都是因為聶青事件,每個人說實話見到那般模樣心裏都會咯噔一下。

而且那個時候聶一一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檢察院那邊還在整理材料,沒到審判的時候。

所以麵對未知的結局,每個人心裏都是不好受的。

巧在一個師兄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僵局:“林隊,小遠,幾分鍾前趙立訂了今晚上十一點的機票,目的地是坦桑尼亞。”

聽到這,林少陽先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我去,這家夥這會應該還沒出警局呢吧?這麽急?”

我也一愣,同樣看向了林少陽:“你這效率夠高的啊?”

但林少陽卻衝我搖了搖頭,師兄一番解釋我才算明白。原來是師姐和趙立談話過後,直接就讓人查了趙立這段時間的出行記錄,結果剛巧就查到了訂票的信息。

但現在還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急著出國到底是做什麽,而且還是去這麽一個國家。是要畏罪潛逃嗎?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家裏給家人辦喪事,就是沒屍體那換成正常人也應該通知一下親友吧。

“抓不抓?”林少陽直接抬頭看向我。

我抱著胳膊想了一會兒,反問道:“抓什麽?”

“抓趙立啊,他沒犯事他跑什麽?”林少陽看了一眼窗外,看起來比我還急。

我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半晌,我就伸手關上了電腦屏幕:“你這...嘶...這不是抓不抓的問題,問題是你怎麽抓嘛?”

我把問題甩了回去,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呐,你現在就一條十四天前的監控,啥證據沒有。”

“那找解隊啊,想辦法弄個手續給留一下?”林少陽繼續堅持,我則是咧嘴一笑:“人家四天前就出差了,出差的地方也有不在場證據,你又沒法定嫌疑人。找解隊管啥用,背鍋啊?他猴精著呢。”

幾人無言,我又思考了一會兒,敲定了主意:“那你這沒什麽好辦法,隻有兩個餿主意。”

我這關子一賣,林少陽當即就靠了過來。

我沒想到他對案子也這麽上心,就像是聽悄悄話一樣就把耳朵湊在了我的麵前。

我煩的一把給推開,告訴他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也不是什麽違規的注意,別搞得警隊裏和烏煙瘴氣似的。我也是人民警察,我也需要形象嘛。

“呐,現在就兩個辦法嘛。他幾點飛機來著?十一點對吧?”

“要麽就加大力度,在十一點前把有效證據找出來扣住他。要麽就十點半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補口供,然後拖住到他誤機嘛。”

“那他如果說來但不來,直接飛走了呢?”林少陽繼續問,一臉的急躁。

我嗬嗬一笑:“那逃跑的意圖不就很明顯了?到時候安排人手在機場看著他,他要跑咱就扣。這樣的話就算出了事,咱沒證據也有依據嘛,回頭上頭查下來,咱們也能被罰的輕一些。”

林少陽會心一笑,我繼續叮囑:“可不許外傳啊,領導不知道的話,那錯是錯在咱們這邊。領導若是知道了,他們攔不攔的那都難辦,就別給他們添堵了。”

我說完就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林少陽說我是,小聰明都用在了犯錯上了。我倒是覺得,我們作為警察說實話束縛真的太多了,有時候想破案,但你還得顧首顧尾。

當然任何規定之下,肯定都是有其道理的,大家可不許學我。我說歸說,但做起來肯定是有度的。

“你幹嘛去啊?”身後還是林少陽的聲音。

“先去找秦法醫聊聊,然後再去案發現場看看,我們肯定遺漏了什麽線索。”我沒回頭,而是把飯卡往後一扔:“晚飯不用吃太多啊,吃多了睡不著覺,省著點給我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