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五具屍體
+她聽到一嘟嘴,然後就自己嘟囔道:“也是,反正這活沒功績嘛,對吧?”
我覺得她對我像是用了激將法,但我也沒有證據,不過我還是暴脾氣上頭:“說,怎麽個裝神弄鬼法?”
池宿宿顯然一下子來了興趣,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扯著我胳膊也讓我麵對著她。
“就是有一種...以錢生錢的方法!說是請願者要拿出誠意,這個道長就可以設法壇請神仙下凡,從而讓有錢的人變得更加的富有。”
我歪著腦袋聽著,差點沒笑出聲:“喂?聽著都這麽玄乎,你們富婆圈智商還真是堪憂啊?”
池宿宿直接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富婆,我也是聽來店裏的顧客談的。那些相信的人其實都有一個事業有成的老公,老公賺錢老婆花。老婆花不完沒事可做,那可不就找些常人不接觸的樂子嘛。”
“你知道是樂子就好。”我喝了口她泡的蜂蜜柚子水,甜的齁得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前些年嘛,倒是有過類似的騙局。但那個時代都是互聯網不是太發達的時候,有些有錢人講究養什麽蠱、什麽童子小鬼的增加財運。網上就有賣的,有段時間還不少呢。”
我也是簡單給池宿宿說了一下,具體的我也不懂,也不在我們的專業領域之內,所以那到底犯不犯罪,構成什麽罪我是需要查的。但宣傳迷信,肯定是構成違法了,治安管理處罰法上就有這方麵的說明嘛。
但是還是得看情節,可是我問了池宿宿,她說她也了解不多。而且她說她也不是舉報,也不是報警。那就沒招了,那我隻能反映一下有這麽一個事情。
周一上班的時候,我跟著解傳波去辦理了各種手續,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名真正的刑警了。
該說不說,工資漲上來的感覺真爽。
工資五千多呢,加公積金,加十三薪加年終獎,等一些補貼。警察的日子說實話······按照解傳波的說法,現在是好起來了。
放在他們的那個時代,忙起來那是全年無休,你還想要加班費?
我咧嘴一笑,攢錢買車!
可能男生就是這樣,對人生的第一台車十分渴望,每當想一想的時候,甚至都會讓人激動的睡不著覺。而且這台車,甚至不需要多好,隻需要比我們警隊那台破警車好點就沒問題了。
幸運的是,有師兄開著那台警車跑外勤的時候,被撂在了路上。發動機開鍋,說是“呲了缸墊子”,算是傷了筋骨,終於給送去好好維修了。
解傳波的辦公室內,我透過玻璃看到他一直拿著我給他的櫻花胸針反複觀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我也按照他的要求,去把該查的都查了。
但是這東西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壓根找不到源頭在哪裏。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腦邊上修改各種文件,師姐站在我旁邊監督,但也讓我改的我昏昏欲睡的。
“這不能用這種字體,字號也不對!”
師姐那尖銳的聲音刺進我的耳膜,我有點崩潰,一頭栽在桌子上,然後被她一巴掌又給抽打了起來。
“你段落前麵空的太多了,一級標題改三號,正文行距28...再改!”
我煩的頭大,伸手把電腦屏幕一關,徹底擺爛:“我不幹了!”
“誰不想幹了?”剛趴下,解傳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猛地一抬頭,就看到朱局和解傳波都站在了我麵前。我咽了口口水,趕忙站直了身子,麵對倆領導那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解傳波皺眉看了我一眼,然後居然故意避開我,把一把車鑰匙就塞給了我師姐:“和朱局商量了一下,案子還是交給你們負責,正好看看考考你們的能力。”
我一聽有案子,連忙伸手過去接鑰匙,誰知道解傳波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不是說不幹了嗎?”
我當即就當著他的麵給了自己一記溫柔的巴掌,呲牙道:“幹啊!大好青春,為民效力!”
他白了我一眼,將一份接警記錄就用力拍在了我的胸前:“這不是小案子,具體偵察你們來做,我會和朱局全程參與。頂不住了吱聲,別再整的沸沸揚揚。”
我連忙點頭做出保證:“請領導放心,堅決完成任務!”
但是當我看報告那一刻,我就有些懵圈了。
警情是派出所那邊接過來的,現場是在濱海某高檔住宅,受害者足足有五人。
記錄上顯示,周邊鄰居稱這是----厲鬼索命!
哎?這一下子我就來了興趣了。
大大小小的我也查了有幾起案子了,玄乎的遇到過,但是直接在報告上說的這麽直白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當即,我就和師姐抵達了報警現場。
根據到場的警員交代,報警現場應該是屬於第一案發現場,事後我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們推開門的時候,第一眼就震驚了。這裏的屋子裏麵被掛滿了各種黃符和法器,看著就像是有人在這裏做過驅邪儀式一般。
死者有五人,屍體分別在廚房、臥室、洗手間各一具,客廳兩具。
五名女性,身上穿著黃色的道袍,十分顯眼。我上前去看了一個人,當即就給嚇得差點沒撲到師姐的懷裏。
她不是少女慘案裏的那種屍體被侮辱,也不是碎石,她們身體完整的躺在那裏,但是表情卻十分的“猙獰”。
我不知道大家會對猙獰兩個字如何理解,或者說浮現在腦海中的模樣是怎麽樣的,但我可以保證在現場看到這五具屍體的時候,我才真正弄明白了猙獰的含義。
那就像是機即將撲向你的野獸或者厲鬼,至今為止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影視劇或者恐怖片之中,發現過這樣的表情。
雖然房間裏人很多,但是我仍舊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法醫是個女的,我都喊她姐,三十多歲很漂亮,從上學的專業到法醫,接觸屍體也得十多年了吧。而她在檢查屍體的時候都在盡量的避開被害者的麵部,甚至臥室裏的那一句還被她用白布蒙上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