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種錢術

老板借了我一個小推車,我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全部給帶了回去,直接就給堆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等到晚上大概十一點,池宿宿才回家。

沒辦法,她們做餐飲的就是這樣,就這個點還算是回來的早了。

一進屋,她奔著那堆快遞就衝了過去。

我靠在門前,開始和她理論:“我說大小姐,您買多少東西我不管,但麻煩您能不能別留我的地址?”

池宿宿一臉興奮的拆開一個包裝,捧著一瓶是神仙水啊,還是什麽聖水妖水煉金水的東西,抬頭就衝我嘟嘴賣起了萌。

“怎麽樣,我一個小女生,長得又那麽漂亮,留真實信息很容易被壞人盯上的。你看上次出事的不都是花季少女?而且我們不也被壞人堵家裏了?”

“為了安全起見,所以留你的喲。偷偷告訴你,我連外賣都是用的男人的名字,你拖鞋我都給扔門口呢。”

我吸了口氣,覺得她說的好像有道理。獨身在外的女孩子是應該更小心一些,利用一些技巧保護自己。

可是盡管如此,你也不能麻煩我吧?我剛想繼續理論來著,她正好翻開了那個放著內衣的包裹。

此時兩個手指捏著,直接就一臉嫌棄的提溜到半空,像是給我展示,其實那雙大眼睛已經燃起怒火。

“王遠!?”她的聲音突然多出一絲威脅:“你個BT!拆我快遞,還專門拆這一件!”

我一看不大妙,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個熊抱枕就從她懷裏飛到了我的腦袋上。

我趕忙一個側身鑽回屋子裏,將門反鎖。

再房間裏我苦苦哀求,希望她能聽我解釋,但不曾想她一點兒不給我機會,還聲稱如果我再不出來,明天就去市局找我領導告我去!

我一聽那哪裏能行?這放到局裏就局裏那幾個領導肯定不會當成小事來對待。

況且我那些師兄師姐們都知道了,我就顏麵掃地了。

沒辦法,硬著頭皮把門打開,剛開門呢,她直接踮起腳尖就揪住了我的耳朵。

“姑奶奶求你求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上麵也沒寫,我怎麽知道裏麵是什麽?再說了你也沒給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啊!”

我發誓確實是這樣,因為這個包裹上麵信息是最少的,所以我覺得如果這是一些搞事情的東西,那這個嫌疑是最大的。

池宿宿把我往前一推,我直接後退兩步就給摔到了**,用胳膊撐著身子,抬起腿準備防禦。

她則是一手叉腰,一邊伸手指著我繼續罵:“那廢話嘛不是,女孩子的貼身用品,大多數都是保密發貨的!店家防止的就是有你們這樣的BT!”

我真是無處喊冤,她怎麽就不講理呢?

明明是保密的,那我就能知道裏麵有什麽了?

所以我也氣呼呼的站起身:“喂,好像是你的錯在先吧?如果你不填我的信息,我還能拆錯?”

池宿宿一下子有些理虧,撅了撅嘴就走了出去。

我剛揉了兩下耳朵,她又兩指拎著那東西走了進來,往上一提就問了一句:“你沒拿它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我當時就啞巴了,攤了攤手,一臉問號的看向她。

她嫌棄的一皺眉,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給了我一個白眼就走了出去。

我的天,我這算是出力不討好?我明明在家睡得好好的。

在外麵,就聽到稀裏嘩啦的聲音,我不耐煩的一摔門,但是門卻又被她從外麵一腳踢開。

“呐,這是不是你的?”

一個帶著紙盒子的快遞被扔到我的頭上,裏麵的東西嘩啦啦的掉了整整一床。

低頭一看全是碎紙屑,但我也真不想再和這個大小姐一般見識。沒招啊,我吵不過她,還搞得自己神煩無比。

隻能生著悶氣,用手一把把碎紙屑全部推下床。但就這一下,我的手上瞬間感覺針紮了一般的疼痛。

抬手一看,一個兩三厘米長的血口子就出現在了手上,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灑在床單上。

我趕忙找了塊白T恤一裹,低頭就翻起紙屑。特釀的也不知道是誰,在裏麵放了一個十分尖銳的金屬物品,好像是胸針。

我反過來一看,一朵白色的櫻花,此時被我的幾滴鮮血染成了紅色。

我愣了半秒鍾,用沒受傷的手低頭翻找出手機,對著之前任小潔遇襲,和十幾年前經偵案以及程新案發現場找到的櫻花標記做起對比。

櫻花的顏色不詳,所有出現過的櫻花都是帶有紅色的,除了聶一一筆記本上的壓痕。

包括我手中的胸針,也是白色的,但被我的血一染,居然就和當年的那個櫻花標記一模一樣!

“池宿宿,這哪來的?”我推開門,拖著手上的手就問道。

池宿宿抬頭瞥了我一眼:“我哪知道,這不是你買的嗎?”

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同樣手上的傷口也引來了池宿宿的注意。

五分鍾後,我拿著池宿宿的手機查看他的網購訂單,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她腿上,乖巧的接受著她對傷口的消毒和包紮。

我翻到那粉色衣物的訂單,看到了尺碼,然後扭頭往池宿宿脖子下麵看了看······

嗯!我猜的沒錯,的確是!!

當然這個舉動也被池宿宿看在眼裏,她直接小臉一紅,咋呼著就搶過手機:“你!!”

她憋得沒說出話,站在那裏伸手指著我。其實被發現的時候我也尷尬急了,隻能眨巴著眼睛看向天花板:“那...挺好看啊,我是說這個天花板。”

不出所料,挨了一巴掌,防禦的時候傷口又給扯開,這一下疼的我叫一個呲牙咧嘴。

池宿宿也瞬間心軟了下來,跪在沙發上就給我重新包紮。

我找了個話題緩解尷尬,聊了沒一會兒,池宿宿突然往我身上一靠說道:“哎?最近有個裝神弄鬼的人,一直混跡在富婆圈子裏。說是能請什麽三清玉帝的,我覺得可能不對勁兒,這你們管不管?”

我歪頭看向她,問她這人犯沒犯什麽案子。她說沒有,我直接一擺手告訴她,那不歸我們管。但我可以向相關部門反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