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他果然還在!

之後,範勇似乎從中感受到了某種快感。

於是製定計劃,來到另一個酒吧,11酒吧門口,同樣等待一個大量飲酒意識不清晰的女孩。

這一次他等到了何瑩瑩,在何瑩瑩男朋友離開以後,躲在黑暗裏的他製造聲響吸引了何瑩瑩,之後用同樣的手段把何瑩瑩殺害。

但這一次他沒有拋屍,足以說明這一次為的就是侮辱屍體那種快感。

而第一次顯然是殺人後因為慌張選擇拋屍,拋屍後,看著躺在土道上的何瑩瑩,才起了對屍體進行侮辱的心思。

體驗了兩次之後,他越發的興奮,於是又把地點定位在了晚安酒吧。放在晚安酒吧的目的就是,這些地方都是可以通過自行車抵達的,也同樣是他熟悉的路段。

但是這一次他等來的並不是酒吧裏出來的女孩,或者說是酒吧裏出來的一些女孩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

眼看著天快亮了,下夜班的王莉剛巧因為電瓶車損壞通過步行路過此地,一夜的疲憊讓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而此時的何勇就確定了王莉為新的目標,可是發現王莉和之前醉酒女孩不同,她十分警惕。無奈,愈發上頭的他麵對不好捕獲的獵物,產生了更大的欲望。

他一路尾隨王莉到達王莉小區,跟著王莉到了她家,企圖行凶。但不料王莉根本就沒有飲酒,一番掙脫後扯開了範勇的偽裝,將範勇嚇退。

如果推理到這裏,那問題就又來了。他是怎麽知道王莉住在哪門哪戶,又是怎麽知道王莉家裏隻住著他一個人?

我打開手機重新查看王莉回家的監控,她在監控裏消失了好幾次,那是因為監控不是無死角的,每走一段就會有監控覆蓋不到的地方。

案就在她即將進入小區那段時間她消失的最久,按照她步行的速度來計算,她應該早就出現在了下一個監控區域內。

所以這個區域裏她到底做了什麽?

我把這個線索發給了柳潼師兄,希望他能幫忙去問詢一下。

同時我在想如果換做我是範勇,那此刻我應該藏在哪裏呢?

如果我是範勇,那我在足夠變態的情況下,會不會放過王安安和池宿宿這倆年輕貌美的女孩呢?

聽著倆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看著她們露出驚恐和絕望的表情,那會是一種什麽享受?

她們的衣服被褪去······

潔白。

幹淨。

透著光。

伸手。

伸入。

一直伸入到手腕,繼續伸入。

扯出。

纏繞到脖頸。

我腦袋裏還原著,把自己帶入範勇。一瞬間,我胃裏一陣翻湧,吃下去的雞蛋不受控製的鑽到喉嚨。

一陣幹嘔,吐進了桌子前的垃圾桶。

三個女孩瞬間疑惑的看向我,一條金毛伸著舌頭跑來,毫不猶豫的就把腦袋伸進了垃圾桶。

“這狗?”我好奇的看向王安安。

王安安解釋道:“那天你走了,我朋友就過來看我們,但她要上班,就把狗給我們留下了。也多虧了這隻狗,我們才...”

她沒往下說,我也沒往下問。

在她們的房間裏我沒好意思吸煙,更何況還是一個男生麵對三隻老虎。

於是我就推門來到了屋外的走廊。兩台電梯還在有條有序的運行著,一旁消防通道的防火門是關閉著的。

這玩意我倒是清楚,它都有著自動關閉的裝置,任何時候一甩手它自己都能關的嚴絲合縫,但永遠都不會被鎖死。

叼著根煙我就向著裏麵走去,隨著我推門,聲控燈瞬間亮起。我一連下了兩層樓,沒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每個樓層的樓梯連接處,也就是一個樓梯盡頭,那扇半開著的窗戶有點奇特。

小心的走進看了看,窗戶外麵有個小平台,兩邊放著的是空調外機,這個地方不得不說是個藏人的好地方,每一棟樓的每一層都有。

不過這個地方我們都搜過,但是上麵一些被抹掉的灰應該不是我們搜尋人員留下的。

我們不會上去搜,站在裏麵往外看是一目了然,所以這東西很可能不是我們留下的。

有了這個細微的發現雖然不能說明什麽,但也促使我鬼使神差的繼續往樓下走去。

從三十樓,一直走出單元門口,地麵車位上池宿宿的牧馬人十分顯眼。

但是輪胎下卻有著黑漆漆的一小片,上前一看好像是從哪裏漏出來的油,一小攤很少很少。

隨手從綠化帶裏扯了幾片葉子,鋪在地上我就伸頭往裏一看。當我撫摸著右後輪胎內側,摸向刹車油管的時候,手指間傳來了黏糊糊的感覺。

一個探身我鑽進車底,打著手電用紙巾給油管擦的幹幹淨淨,這才發現這根油管上早就多出了一個小洞,洞很小,但是這玩意致命。

汽車的刹車是靠製動液製動,也就是刹車油。

一台車子的製動原理是,通過踩下刹車踏板,製動液從發動機艙的製動液壺裏麵,通過製動總泵,進入刹車油管,然後分別進入每個輪轂後方的製動分泵,分泵兩端伸出擠壓刹車片,刹車片摩擦刹車盤,從而讓車輛製動。

而每次更換刹車油的時候有一個特別的操作,叫做排氣,就是要把刹車油管裏麵的空氣通過不斷踩壓刹車踏板的方式排出,之後才能達到正常製動的效果。

如果一旦有刹車油管出現小的漏洞,那麽裏麵的油液並不會直接流光。而是會通過駕駛人不停的踩下刹車踏板,也就是不停的往分泵供油,油的壓力會通過漏洞流出,當刹車油流光以後才會出現在製動失效。

簡單來說,現在的情況是上車起步,一切正常,但隨著踩刹車的頻率增加,刹車油的流失會加速。當告訴行駛時,刹車會在某一刻突然失效。

這就典型的一種製造交通事故的例子,不過也看來我猜想的並沒錯。範勇,他一定沒有放過這兩個姑娘,同樣也在向我們挑釁。

他這個行為其實以犯罪心理學上的角度來分析,已經是十分危險的狀態了,他已經決定放棄一切逃生的希望,就用他這條命來玩這一場遊戲了。

而我們,自然也是成為了他這場遊戲裏的一個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