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世子不軟，當街戲弄
“唔唔唔……”
嘴上抹布拿走，老板趕忙喘息兩口，見張洞庭神色不悅，急忙解釋。
“小的也不知道山雅先生是誰啊。”
“本世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童六，讓他知道本世子的厲害。”
張洞庭一張臉怒氣縈繞，完美的將紈絝兩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些路過書肆的百姓被裏麵動靜驚的快步離開，誰也不敢去打開門板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別別別，世子爺，小的沒騙您，小的隻知道山雅先生長得清秀，個子小小的。”
“每次他來啊都是匆匆忙的，結了銀子人就回了，趕巧當日裏忙沒結清銀子，當天他也再過來一趟把銀子結了才安心。”
“小的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世子爺欸，小的店小勉強糊口，就是混口飯吃，誰出本子小店就收了，您要不樂意，小店打今兒起這話本子，不！”
“是山雅先生的本子，小店就不收了！”
生怕挨一頓胖揍，老板語速飛快，唾沫星子橫飛，就怕說晚一步。
張洞庭神色微動，話說這份上了，倒是不好下手了。
“今兒他結算了？”
“還沒！”
“你估算下，他大約什麽時候過來？”
“算著時間，大概也就一個時辰內過來了。”
“好，本世子就在這兒等著，一個時辰內他要不來，本世子就砸了你的店！”
為保自己，老板毫不猶豫的把山雅先生出賣了。
良心會痛嗎？
當然有點痛，畢竟和山雅先生合作幾年挺愉快，雙方都輕鬆，且山雅先生出的話本子連宮裏娘娘們都喜歡。
然而麵對京都第一紈絝，他有什麽辦法？
隻能祈禱山雅先生和往日裏一樣盡快來，死道友步死貧道，不然他的小店真的保不住了！
“童六，你去對門等著，一旦那小子敢跑，立刻給本世子抓回來。”
“是，世子！”
閑著無事，張洞庭看起以自己為原型的話本子，老板還貼心的上了茶和點心。
不得不說山雅先生出的話本子很能挑起人的興趣，潤筆有神，故事跌宕起伏，明明他和綺羅之間什麽也沒有，愣生生的讓他寫的愛的死去活來、**氣回腸。
不知過去多久，童六在對門突然大喝一聲。
“站住！”
張洞庭聞言丟了話本子趕緊追出去，剛才老板已經給他們二人描述過山雅先生的模樣。
如今看來，是童六發現可疑目標了，這不得好好讓他見識下什麽是真正的紈絝？
一身童生長衫打扮的小個子在人群裏穿梭，清秀的臉上一派慌張，童六在後麵邊吆喝邊追趕。
等張洞庭跑來時，見童六直大喘氣還在那裝，上去就是一腳。
“麻溜的，耽誤了本世子去戶部，回府讓你頂水缸。”
“欸，欸，這就追上了。”
童六揉了揉屁股，神情一獰，像是吃了炫邁一樣突然加速。
不過兩個呼吸間小個子被抓住，驚驚慌慌的尖叫，那聲音和黃公公有的一比。
若是看背影聽聲音，隻覺是個女人，可往前麵一站一瞅。
好家夥，濃眉大眼的，上唇綴著一撇胡，臉上黑黑的，如果不看身形還以為是莊稼漢子。
“你就是山雅先生？”
“你你你，張洞庭你想幹什麽？”
“看來你認識本世子，那好辦了！”
掃視一圈，張洞庭也不回書肆了，就在這兒鬧，事情鬧的越沸沸揚揚越好。
“本世子和綺羅姑娘清清白白，到你筆杆子下就有了不可描述的關係，你如此亂寫經過本世子同意了嗎？”
“話本子乃是杜撰，別人寫得，我為何寫不得？”
山雅先生經過最初慌亂已經鎮定下來，仔細看那雙大眼睛裏還帶著一股子癡怨。
癡怨？
一個男的對自己癡怨？
張洞庭又搜刮了一下記憶，提起的心落了地，還好原主不好這口，不然他可以繼續投胎了。
“寫是寫得，可你以本世子為原型作話本子，就是你的不對。”
“形象費給了嗎？個人名譽費給了嗎？精神損失費……”
一連串的名詞聽得山雅先生小腦袋發懵，可他好似很了解張洞庭，知道後者胡攪蠻纏，不能與之一番理論，不然就著了對方的道。
“誰能證明我的話本子，是以你為原型？”
“好啊，還跟我強是吧？”
張洞庭嗤笑一聲，隨意指一個人，作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說，這話本子裏的世子爺，是不是寫的本世子？”
“啊？”
路人一臉懵又惶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洞庭又瞪了一眼。
“啊是是是，這本話本子就是寫的世子爺您。”
“明明是你害怕張洞庭胡亂言語，你在說謊！”
山雅先生怒斥路人，後者反倒是挺直了胸膛，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他發癲的小腿。
“胡說，世子爺英武偉岸，怎地還擔不起你一個話本子裏角色了？”
“我看是你瞧不起世子爺！”
“你！！”
張洞庭聽了哈哈大笑，摸出荷包瞅了瞅，竟沒發現一錠銀，打賞都得給金子。
丟出一錠金子，張洞庭決定回頭得讓人給荷包裏裝點銀子，不然每次出去撒金子他也肉疼。
“謝世子爺賞，畫本子裏的世子爺就是您，沒說的。”
其他看客見此眼冒金光，紛紛站張洞庭，就想著說兩句話討個賞錢。
一錠金子足夠普通百姓一家十幾口一年半的開銷了，現在隻需附和兩句，然而張洞庭卻沒在撒錢。
國公府是富有，可也禁不住這樣撒，主要是張洞庭肉痛。
“張洞庭，你無恥！”
“我無恥？”
“哼，你說本世子銀樣鑞槍頭還沒和你算賬，現在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你本來就是！”
山雅先生惱羞成怒，一張小黑臉黑的發紅。
童六聞言瞪大眼睛，不得不佩服這家夥小小的個子，八十斤的體重，七十九斤的勇氣。
周遭聚集來看熱鬧的百姓聞言，瞬間不約而同的往後倒退一步。
打張洞庭紈絝之名名揚京都時，上至八十老叟，下至八歲稚童就沒有不知道他的，哪怕沒見過其人，也聽過其光輝事跡。
那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主，主打的就是一個囂張他爹更囂張。
昨夜紅樓一事是事實不假，可說出來，還說到張洞庭臉上，這不是打世子爺的臉嗎？
“好啊！！”
張洞庭不怒反笑，一步步向前逐漸靠近山雅先生。
“不是說我無恥麽？本世子今天就無恥給你看看。”
“說本世子銀樣鑞槍頭，我現在就讓童六扒了你衣服，看看你是個什麽頭。”
“你……”
山雅先生臉上明顯慌亂，雙手拽緊衣襟，嘴上卻是叭叭的不服輸。
“張洞庭，你，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我就咬死你，張洞庭你……”
看到他的手，張洞庭目光微凝，一個小漢子的手白嫩的和個娘們一樣？
目光下移，那處不明顯卻也有跡象的隆起……
女人？！
張洞庭嘴角輕勾，突然覺得紈絝這個身份挺爽。
如果換做現時代，甭管是女扮男裝的，還是看起來等著你勾的女人，敢調戲一下分分鍾抓你去喝茶。
哪能如大梁一般，你管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既然犯我手裏，那就得教訓一頓。
例如，帶回去看看什麽頭？
“竟還敢威脅本世子，是不是覺得本世子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兩把？”
“你不是想出名嗎？今兒我就讓你山雅先生的大名名揚京都！”
“張洞庭，你敢……你敢這麽做，我和你勢不兩立。”
山雅先生羞憤不已，隻可惜黑著一張臉看不出真色。
張洞庭心裏偷笑，玩心大起。
“童六啊，給本世子……不！”
“本世子自己來！”
說罷，張洞庭嘿嘿一笑，搓著手一副豬哥兒樣，好似麵前是個大美女似的。
“嘶！”
人群中有人到抽一口涼氣，無論男女老少紛紛離的遠遠的。
他們可不知道山雅先生是女子，隻以為張洞庭暴露了本性。
“原來世子爺好男色，這也就說得通了昨晚為什麽沒夜宿紅樓。”
“噓，小聲點，小心惹得世子爺不高興，他抓你回去當他的男世子妃。”
看客不忍直視又害怕的瞪大眼睛，童六也是別開腦袋。
世子爺今兒是抽了什麽風？
昨夜紅樓花魁出閣夜，世子爺到底經曆了什麽？
怎地不愛花魁，看架勢愛兔兒爺了，還是個弱不禁風黑公臉兔兒爺？！
“張洞庭，你敢？”
“本世子為何不敢？你在話本子裏把本世子寫的那般不堪，本世子隻是教訓你一頓有何不可？”
“就算是府尹來了，都挑不出本世子的錯來！”
張洞庭伸出的手馬上就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時，山雅先生一頓尖叫，刺的他耳朵都要聾了。
“叫什麽叫？本世子還沒怎麽著你呢，就叫上了？”
話音落下，張洞庭猛然伸手將人摟進懷裏，山雅先生和受驚兔子一樣呆愣了下，旋即可勁的掙紮。
“別動。”
兩人緊貼著毫無縫隙，垂眸看著女人羞憤的雙眸，張洞庭略一挑眉，還別說這小丫頭眼睛挺水靈的。
“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