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對戰阮源
得知眼前的阮源果然是暗主的人。
張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時間,周圍的空氣有如實質,殺氣遍布其中。
“鬆竹館的暗殺是不是你們幹的?暗主是誰?他在哪裏?”張輅沉聲問道。
作為暗門副門主,阮源當然是暗主最忠實的擁躉,既然今日張輅已經找上門來,他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麵對質問,他絕不會說出有關暗主的一個字。
阮源也不猶豫,一條腿受傷,他就用單腿發力,直接用手中的彎型匕首向著張輅襲去。
如今他身受重傷,實力早已十不存一,這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差了太多。
張輅連手中的繡春刀都沒用,就直接抓住了阮源的手腕。
昨夜鬆竹樓的刺客雖說實力不濟,但也讓阮源對張輅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一擊起不到什麽效果,所以他的殺招還在後麵。
雖然手腕被抓住了,但阮源手中的匕首卻是脫手而出,他嘴角上翹,道出一句:“燕翎飛!”
隻見彎型匕首在空中旋轉著飛出老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朝著張輅背後襲來。
好在張輅足夠敏銳,在匕首飛出的一瞬間已經有所防備,他一個滑步來到阮源身後,將阮源的一隻手牢牢別住,同時一隻腳踏在了阮源的小腿之上,以防止對方驟然發力逃脫。
也是可憐了阮源身受重傷,不然他也不會任由張輅拿捏,此刻匕首向著他襲來,他也絲毫不慌,而是用那隻未被控製的手,穩穩地抓住了飛來的匕首,隨後他手腕發力,匕首又一次飛了出去,同時他袖口中的一柄匕首滑落至手上,又將這柄匕首扔了出去。
“雙燕折回!”
張輅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江湖人士在幹仗的時候總喜歡把招式說出來,不明白歸不明白,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兩柄匕首如長了眼睛,在空中飛出老遠又轉了回來。
麵對兩柄匕首,張輅不得不專心對待,但他又不想讓阮源找到什麽可乘之機。
於是張輅當機立斷手中發力,直接使阮源的胳膊脫臼,同時他又腳下發力,將阮源那條沒受傷的腿也給踢折了。
阮源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張輅則跳了出去,抽出手中的繡春刀開始抵擋飛刀。
他施展身法躲過一柄飛刀,又用繡春刀磕開一柄,隻是飛刀並未落地,而是旋轉著又回到了阮源的手中。
阮源臉上露出一絲邪笑,受了重傷又怎樣?行動不便又怎樣?隻要進了他的飛刀陣,就沒人可以活著離開。
阮源將手中的飛刀再一次丟出,之後又自腰間抽出兩柄飛刀,也都丟了出去。
這種飛刀陣消耗內力極小,但對手眼的協調還有計算飛刀的軌跡有很大的要求,以阮源的實力,控製四柄已是極限,再多他就計算不過來了,飛刀的軌跡容易亂,被擊飛也不容易回到手中。
如今空中飛旋著四柄飛刀,對張輅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飛刀一次次的襲來,無論他將飛刀往哪個方向磕開,飛刀都會準確地回到阮源的手中。這種打法很煩,飛刀威力不大,很容易就被磕開,但數量有些多,使得張輅也不得不專心對待。每一次飛刀被磕開,都消耗這張輅的內力,等到張輅內力耗盡,或是精神稍有不集中,便又可能被飛刀所傷。
阮源單手撐著身體,使自己坐了起來,他邪魅一笑,“哈哈,很絕望吧?你剛剛明明有機會殺了我,可你卻太貪心,想留我性命問出暗主的消息。今日我不妨就給你上一課,麵對死士,該下死手就下死手,不要妄圖能問出半個字來。可惜啊,這個道理你知道的太晚了,不過沒關係,沒準到了地府還能用得到。”
阮源說完,又自腰間掏出一柄飛刀,這柄飛刀不像前四柄那樣是彎型的,而是直的。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這柄飛刀丟了出去,同時口中喊道:“燕突刺!”
之前四柄飛刀都是呈曲線飛行,可唯獨這柄,是直著飛過去的。
這柄飛刀並不隱蔽,隻是前四柄的飛行軌跡嚴重地幹擾了張輅的判斷,所以麵對直飛而來的飛刀,他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飛刀不偏不倚,直中張輅胸口。
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飛刀。
見到如此一幕,阮源也是哈哈一笑,四柄飛刀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一刀命中心脈,怎麽樣?這感覺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這樣的話語最是容易讓人失去戰鬥的勇氣,尤其是讓將死之人放棄最後的抵抗。
張輅則沒有回答,而是表情愕然地抬頭看看。
阮源隻以為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誰知,接下來的一幕會超出阮源的認知。
隻見張輅握住了飛刀,稍一用力便拔了出來,隻是上麵並沒有任何血跡,這下換成阮源一臉愕然了,他道:“你居然會金鍾罩鐵布衫?”
張輅自然不會什麽金鍾罩,飛刀確實是命中了張輅不假,不過卻沒有命中心脈,而是紮在了錦衣衛腰牌之上,這一切就是那麽巧合,錦衣衛腰牌已經救了張輅兩次。
張輅也沒有解釋那麽多,直接運起內力,將手中的飛刀想著阮源甩了過去。
同一時間,阮源也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將手中四柄飛刀全都甩了出去。
阮源想要伸手接下張輅投來的飛刀,隻可惜他的內力不及張輅,飛刀勢如破竹,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之後又命中了他的身體。
至於那些走曲線的飛刀,則直接被張輅躲了過去。
飛刀旋轉著來到阮源跟前,隻不過現在的他再也沒了力氣去接住這些飛刀,四柄飛刀就這樣全都命中了他的身體。
張輅來到阮源跟前,再次問道:“鬆竹館的暗殺是不是你們幹的?暗主是誰?他在哪裏?”
阮源咳出一口鮮血,直接大聲喊道:“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