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當我帶領人類走上金色通道,我保證會給他們一個深入骨髓的教訓。我知道人類最大的特點就是言行不一。他們說他們尋求安全和寧靜,他們稱之為和平。然而,他們嘴上這麽說,暗中卻播下了動**和暴力的種子。

——神帝雷托二世

原來她稱我為蜘蛛女王!

大尊母半躺在一張高台上的大椅子上。她幹癟的胸部隨著暗笑晃動著。一旦我把她逮進我的網裏,她就知道會發生些什麽!把她吸幹,這就是我想幹的。

她是個身材瘦小的女人,長著一張平凡的臉,肌肉會因為緊張而微微**。她往下看著,天空照亮了會客廳地板上鋪著的黃色地磚。一個貝尼·傑瑟裏特聖母趴在了那裏,身上綁著誌賀藤。俘虜並沒打算掙紮。誌賀藤是最好的選擇。能切斷她的胳膊!

她所處的這間客廳與大尊母的地位十分相稱,不光是因為它的麵積,更因為它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足有三百平方米,它曾經被公會的領航員用於在交叉點[3]的集會,每位領航員都躺在巨大的罐子裏。現在,黃色地板上的俘虜看上去就像是大地上的一粒塵埃。

這個鼠輩,在告訴我她所謂的大聖母是如何稱呼我時,似乎很享受嘛!

不過,大尊母心裏想著,這仍然是個美妙的早晨。美中不足的是,在這些女巫身上無法施展酷刑或精神刑訊。你怎麽才能折磨一個能夠做到在過程中隨時自殺的人呢?真有人就這麽死了!她們還有壓抑痛感的方法。真狡猾,這些未開化的人。

她還吞下了大量的謝爾!一旦攝入了這種該死的藥物,死後身體很快就會開始瓦解,不會給刑訊留下太長的機會。

大尊母朝著某個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人用腳把趴著的聖母翻了過來,接著又在下一個示意下鬆了鬆誌賀藤,好讓俘虜能做些必要的活動。

“你叫什麽,孩子?”大尊母問道。她的聲音因年齡和強裝的溫柔而有些刺耳。

“我叫薩班達。”聲音年輕而又清脆,尚未受到刑訊之苦的影響。

“你想看我們抓個弱男人並征服他嗎?”大尊母問道。

薩班達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們受到過警告。“我會先去死。”她平靜地說道,抬頭盯著那張蒼老的臉孔。臉孔上的顏色如同在太陽下曬得太久的幹枯根莖,一雙老太婆式的眼裏有奇怪的橙色斑塊。這是發怒的表現,監理曾跟她說過。

她身披一襲鬆垮的紅金色長袍,上麵繡著數條黑龍,長袍下是紅色的緊身衣,這些都更加突顯了那具瘦弱的身軀。

大尊母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在詛咒這些女巫:都該去死!“在我們抓到你之前,你在這顆肮髒的行星上是做什麽的?”

“教導孩子的老師。”

“恐怕我們連一個孩子都沒留下。”嗯?她在笑嗎?為了觸怒我!明白了!

“你教導你的孩子們去膜拜女巫什阿娜嗎?”大尊母問道。

“我為什麽要教導孩子們去膜拜一位姐妹呢?什阿娜不會喜歡的。”

“不會……說得好像她又活過來了,你還認識她一樣。”

“我們隻認識活著的人嗎?”

年輕女巫的聲音既清脆又無畏。她們具備驚人的自控力,不過,這也挽救不了她們的命運。奇怪,什阿娜的邪教竟這麽具有生命力。必須把它鏟除,像消滅女巫那樣把它一起消滅。

大尊母舉起了右手的小手指。早已守候在一旁的手下立刻給俘虜打了一針。或許這種新藥物能撬開女巫的嘴,或許還是不行。無所謂。

薩班達在針頭刺進脖子時皺了下眉。沒過幾秒鍾,她死了。仆人們抬走了她的屍體。屍體會被喂給關押著的混合人。混合人並沒有什麽用處。在囚禁期間它們不會繁殖,連最簡單的命令也不會服從。隻是心存怨恨地等待著。

“馴獸師在哪兒?”它們會問。或是從它們人形的嘴裏冒出一些無意義的其他詞語。不過,混合人還是能帶來些娛樂。囚禁也揭示了它們其實很脆弱。跟這些原始的女巫一樣。我們會找到女巫的藏身之所。早晚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