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人解氣
婦人疑惑地跟隨付淩的眼光看去,當看到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時,她頓感索然無趣。
因為她也感覺到自己很丟臉。
“算了!沒意思!”
婦人轉身打算離去。
“哈哈哈,有意思!”鶴今烈這時卻突然拍起掌來。
婦人瞪著他,“這有什麽意思?”
鶴今烈並未向她投來絲毫理會,反而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霽月。
他的衣著考究,用料上乘。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張成熟穩重的臉龐,那三分笑意更是讓他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鶴今烈向霽月微微一笑,邀請道:“如此佳人,可否賞臉到車內飲酒作詩?”
霽月注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她並未料到鶴今烈會向她發出這樣的邀請。
她輕輕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表示接受他的邀請。
婦人徹底敗下陣來,狠瞪了霽月一眼,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鶴今烈大笑,他一把摟上了霽月的腰肢,霽月想要掙脫,他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們走到付淩眼前時,鶴今烈輕蔑地衝著他笑了笑,“算你小子運氣好,我今天不想殺人!”
“老大,他怎麽辦?”老三用刀指了指地上趴著的醉漢,
“不管他了,我們再去找一家客棧。”
一行車馬又浩浩****地離開。
“你好像生氣了?”小穎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了一絲變化,暗中問他。
“有一點生氣。”付淩回答。
“你難道不懂她這樣做的目的?”小穎又問。
“我懂。”付淩道。
“她怕鶴今烈向你下手,所以才答應他的。”
“嗯。”
“她不想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攔她。”
“嗯。”
“你什麽都明白,為什麽還要生氣?”
“我氣的是,我沒有把握殺掉鶴今烈,我氣的是,我還要她來護著我,我氣的是,我為什麽要答應那個婦人!”
“你打算怎麽做?”
“打算殺掉幾個人解解氣!”
老板娘推了推地上的醉漢,“喂,起來了,我們要關門了。”
醉漢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醉醺醺道:“大白天關什麽門?”
老板娘道:“沒客人自然就要關門了!”
醉漢道:“我不是客人嗎?”
老板娘道:“你要打尖還是住店?”
醉漢道:“我要酒!”
老板娘問道:“你有錢嗎?”
醉漢一指付淩:“我沒有,可是他有!”
“小玖?”老板娘問道,“你是他的朋友嗎?”
醉漢搖了搖頭。
老板娘怒斥:“那他憑啥請你喝酒?”
醉漢道:“他請我喝酒,我幫他殺人,這買賣怎麽算他都不會賠。”
老板娘疑惑地回頭看了看付淩,付淩也疑惑地看向了醉漢。
老板娘吭哧吭哧搬了兩大壇酒下來,衝著付淩道:“一共一百兩!”
她又將酒搬到醉漢身邊,對他說:“記住了!我隻要一個活人!就是剛剛被帶走的那個女人!”
醉漢聞到酒香,竟然清醒了幾分,他嘟囔著:“我隻會殺人,不會活人。”
霽月上了車,心裏一陣忐忑不安。
她剛剛隻想出來解圍,等被鶴今烈領上車時,才真正感覺到害怕。
看他還算一臉正經,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吧?
突然,車輪顛了一下,霽月沒扶穩,一下歪倒在鶴今烈的懷裏。
鶴今烈貪婪地吸了一口她發絲上的香氣,神情竟有幾分陶醉。
她趕緊重新坐好,手卻無意中從被子裏摸到了一個彎曲的薄片。
她有些奇怪,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頓時大叫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指甲,上麵還沾著血。
寒夜,鎮南的樹林中。
一架高大的馬車正停在中央,四周環繞著數十根熊熊燃燒的火把,好似構築起了一個神秘的法陣一般。
隔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架起了一團篝火,光華映射在周圍一群弟子身上,他們圍坐在火堆旁,伴隨著酒香和談笑聲。
一名弟子喝得有些撐了,醉醺醺地拉著另一名弟子起身,兩人搖搖晃晃向樹林深處走去。
酒意上頭,他眯著眼睛,醉眼迷離地看著前方,口中透露出一絲羨慕之情,“這個妞真是漂亮啊,我以前從來沒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
另一名弟子係緊腰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收起你的哈喇子吧,這麽好看的女人和你也沒什麽關係。”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樹木後的陰影裏,露出一張十分英俊的臉,隻是他的眼神中有一層陰霾。
他的旁邊還站了一人,正是客棧裏的那名醉漢。隻是此刻他竟十分清醒,他說:“你還忍得住?說不定下一刻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付淩回頭看了看他,“難得,醉彌陀竟然也有不醉的時候?”
那醉彌陀此刻卻露出一臉苦色:“殺人本就痛苦,殺人的時候不能喝酒,這便是最大的痛苦。”
付淩道:“殺人為什麽不能喝酒,很多人殺人之前都喝酒,喝得越多出手越快。”
醉彌陀道:“對待生命還是要有些敬畏才好。”
付淩笑了笑,“這倒是和我很像。”
醉彌陀有些驚訝,“哦?你殺人之前也不喝酒?”
付淩跨了兩步,徑直走進了兩名弟子的視線內,“我不喝酒,但是殺生是大事,我一向認認真真。”
他一走出這棵大樹,兩名弟子立馬發現了他,他們的神情同時緊張了起來。
“誰!”其中一名弟子迅速掏出了雷火彈,準備發信號通知其他人警惕。
他的同伴卻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打擾他們喝酒,來的好像是白天那個不知死活的店小二,應該是偷偷跟來的。”
那名弟子把雷火彈又重新放了回去,衝著樹林後叫嚷:“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鬼鬼祟祟在這裏幹嘛?”
他的同伴則拔出刀來,付淩雖然沒能看清這個人,但是他一眼就認出那把刀來,正是白天那個老三的刀。
老三身形一動,瞬間來到付淩的身前。
他戲謔地看著付淩說:“小子,你來這裏是找你的姘頭嗎?可惜她正在車廂裏忙著呢,你要是實在想看的話,我給我們峰主回稟一聲,說不定他能讓你旁觀。”
他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醉彌陀這時開口道:“好笑嗎?我怎麽感覺一點都不好笑。”
老三頓時止住了笑,他這時才發現樹後竟然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白天那個讓他丟盡臉麵的醉漢。
老三笑得更開心了,他回頭對著他的同伴說:“老六,這醉鬼也想看。”
他伸手拍了拍付淩的臉頰,“你們還敢偷偷跟過來,不怕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別在這礙眼,快滾遠一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喉嚨裏多了兩根手指,他眼睛裏的戲謔同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不解。
那是兩根很年輕的手指,是那個店小二的手指。
醉彌陀也十分驚訝,“你出手比我還快!”
他又有些遺憾:“你該讓我出手的,他砍了我十八刀,我卻一刀還沒還回去。”
付淩道:“他還沒死透,你一樣可以砍他十八刀。”
醉彌陀接過老三,卻發現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他恨恨罵了一句,“你真是個壞種!下一個你不要插手!”
這時遠處的老六叫道:“快回來喝酒,別管他們了,讓他們滾蛋!”
老三卻沒有說話,而是衝他擺了擺手。
情況有些不對。
老六的手摸向腰間,警惕地向前走去。
“老三,別他媽在那磨蹭了!”
他又走近了幾步,看到老三立在那裏,一直衝他揮手。
他身形頓時輕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不快些回去喝酒,在這磨蹭什麽呢?”
已經足夠近了,隻要速度夠快,這個距離他死之前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
老六伸手去拍老三,突然他的身體突然一軟,一個人影閃了出去。
是醉彌陀。
他的速度也很快,瞬間來到了老六的身前。
隻是一瞬的功夫,一抹血就濺了出來。
隻不過是醉彌陀的血。
老六的手中握著一把通體漆黑。似劍非劍,似棒非棒的東西,上麵飄著一層黑色的靈氣。
武器上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因為覆蓋的靈力已經將血液杜絕開了。
付淩搖了搖頭,“我的一百兩銀子實在花的不值。”
醉彌陀也道:“我隻不過喝了兩碗酒就要幹這種活,也不值的很。”
他看向地上的兩根手指,他剛剛也想用這兩根手指去掐老六的頸子,可是對方突然拔出武器,於是自己的手指就掉在了地上。
他做足了準備,但是他沒料到對方也做足了準備,於是自己的準備就成了笑話。
因為對方的演技太過真實,甚至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也是演出來的。
“晉尺!你就是慕容剛的兒子慕容律?”
“慕容律就慕容律,何必強調是慕容剛的兒子呢?”慕容律的臉上有些不悅。
“哈哈哈!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醉彌陀轉頭看向付淩,“你現在覺得我這兩碗酒喝的虧不虧?”
付淩沒有說話,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兩碗酒換兩根手指很虧。
慕容律迅速後撤,然後手向腰間摸去,他想要掏出雷火彈。
醉彌陀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的身影迅速貼了上去,雖然他隻有八根手指,但是他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掐好了一個決。
“千貫!”
隨著咒語出口,一束高度凝練的靈力波從醉彌陀的手指射出,幾乎零距離射向了慕容律。
慕容律聽到這個名字時,就意識到自己陷入到了某種危險之中。
他剛剛一擊得手,隻不過是利用了對方的大意。麵對這種實力上的差距,他根本無力應付。
他不停後撤,同時橫架晉尺擋在自己的胸口,企圖封住千貫攻擊的道路。
那激**的靈氣波卻隨著醉彌陀的指引繞了過去,貫穿了慕容律的胸膛。
醉彌陀順著慕容律胸前的孔洞,看向了對麵的付淩,“小二,你這一百兩銀子的酒錢,花得值不值?”
車廂內彌漫著九壇春酒的醇香,令人陶醉。
鶴今烈微醺,他凝視著霽月那雙比春酒更醉人的長腿,那雙長腿纖細如柳,白皙如玉,令人一見傾心。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
“隻羨鴛鴦不羨仙~”
他的身體靠得離霽月越來越近,霽月心裏很害怕,卻不敢反抗,她想到那片帶血的指甲,她不想知道那片指甲的主人遭遇了什麽樣的事情。
鶴今烈突然如野獸般粗暴地撕開了霽月的衣裳,隻留下裏麵的內襯還在牢牢守衛著最後的尊嚴,那如玉般的兩條手臂瞬間展露無遺。
霽月被嚇得連連後退,直至車廂的角落。然而,那裏卻是她無法再退的終點。
她緊咬著嘴唇,眼中淚水滴落,那無助的神情讓鶴今烈感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對,就是這個樣子。”他如同野狼盯著柔弱的獵物,癡迷地沉醉在霽月驚恐無助的神情中。
此刻,霽月的內心深處響起了付淩的聲音。那個她深深掛念的人。
霽月在心裏苦苦哀求:“救救我…求求你了,來救救我……”
鶴今烈已經興奮得牙齒都露了出來,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狂熱,猶如野獸般撲向了霽月。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有什麽東西重重地砸向了車頂,整個馬車都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