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返回村子
“我並不在此處打獵,隻是今日不知為何,心神不寧。
連發三箭,竟都未中的,我恐二黑一人在家有危險,便急忙回家看看,到家後見他並未在家,便想著去村長家尋找。
還在半路就聽見村裏人說,看到你們二人騎馬往淩峰穀的方向去了。”
“我聽鄰村的獵戶說過,最近淩峰穀附近匪患嚴重,很不太平。
我唯恐你們二人有失,便一路尋來。蒼天有眼,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老爹後怕地說道。
“章兄所言甚是。
今日我教導章驁練劍寫字,他悟性極高,所學甚快,我本想勞逸結合,一則讓他出來散散心,二則順勢教他騎術。
不曾想路遇劫匪,當時已經山窮水盡,若非章兄及時出現,恐怕我二人就要在此飲恨。隻是我有一事疑惑不解,”
子車甲說道此處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道家一向講究出世,隱居山林,鮮與外人接觸。
招收弟子條件極為嚴苛,怎麽會有弟子做了土匪?
怪我大意,一時不察竟然沒有發現土匪之中藏有江湖好手,回去後我一定要仔細詳查,不然可能會引發門戶之見。”
“先生,先前那匪首王鐵虎,想要殺我用的兩招劍法,竟然如此淩厲,那是道家劍法嗎?”
章敖回想起剛剛對敵,匪首用的兩招劍法,仿佛勢不可當一般,自己差點死在那兩招劍法之下,於是開口向子車甲請教道。
“你覺得他的劍法淩厲,是因為你從未跟真正的高手較量過,就算上午我檢驗你劍法的那一場,我也隻用了不到二成功力。”
子車甲看了章驁一眼,繼續說道:
“其實,王鐵虎的劍法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道家劍法。
我年輕時曾跟隨著師傅,去拜訪過道家青雲子前輩,師傅跟他坐而論道,我在邊上旁聽。
道家心法講究無欲無求,清虛無為,自然歸真。
所以道家衍生出的劍法陰陽合濟,攻防一體,博大精深。”
“絕不可能帶有如此強烈的殺意!王鐵虎雖有劍招,卻未得其神。
我在墨家五俠中,劍法最差,就算讓我對上王鐵虎,也有自信三十個回合內,將其製服。”
“先生,弟子給你丟臉了。我竟然連他第二招都接不住,險些命喪他手。
若是我上進一些,也不至於拖累先生受傷!”
章驁垂頭喪氣地說道。
“練劍需要循序漸進,切忌好高騖遠!
你才第一天練劍,有此悟性,已是難得。
你若妄想用一時的用心,挑戰別人多年的積累,這根本就不可能。”
“還有,不要遇到一點挫折就妄自菲薄,如果不能相信自己,堅守初心,看別人優秀就否定自己,將來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子車甲循循善誘道。
“是,弟子謹記先生教誨!”
章驁向子車甲拱了拱手,又重新拾起自信。
一邊走路一邊說話,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到達了村口。
子車甲停了下來,麵對章煉說:
“章兄家中無人,若不嫌棄,可跟我回家,我們小酌幾杯。”
“不勞煩村長了,蒙村長照顧,家中還有餘糧。我回去給二黑子煮些菜粥,便對付了。”
老爹婉言謝絕道。
“菜粥隻能勉強果腹,章驁還在長身體,而且練武極耗體能,不能隻吃菜粥。
依我看不如就去我家,昨日令郎送來的兔子還沒有吃,正好今日下酒!
你今日救我一命,再要推辭,便是看不起車某了。”
子車甲拉住章煉的手說道。
“哈哈,村長既然看得起我,我再推辭豈不是不識抬舉?如此,請!”
章煉豪爽地伸出手,請子車甲走在前麵。
章驁聽到這裏才突然想起,自己要送給先生的山雞,被自己藏在村長家門口的草叢裏,早上隻顧著逗璿兒玩,忘記拿出來了!
若是等下一同回去,恐怕不免挨老爹訓斥。
“爹,先生,你們慢走,我先行一步去找璿兒!”
說完章驁風一樣地跑開了。
“嗬嗬,章兄,你看令郎和璿兒如何?”
子車甲笑吟吟地說道。
“他倆都是好孩子!哈哈,璿兒自幼我看著長大,她天真爛漫,聰明伶俐,我是打心眼兒裏喜歡她啊!”
章煉笑著說道。
“嗬嗬,章兄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算了,他們倆還小,此事日後再說,請!”
子車甲笑著搖搖頭,給章煉帶路。
章驁風一樣跑回村長家門口,趕緊穿過草叢扒開石頭,一看之下不免大驚失色!
自己藏起來的山雞,竟然不翼而飛了!
難道被野狗拖去了?章驁搖搖頭,第一時間便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若是野狗拖走,怎麽能搬開石頭,不留下任何痕跡,必定是被人拿去了,會是誰呢?
“章二哥,你在找什麽呀?”
璿兒笑嘻嘻地背著手從章驁身後探出腦袋來。
“璿兒,你有沒有看到我藏在此處的山雞?”
章驁轉過身來對著璿兒問道。
“山雞?什麽山雞?不曾見到。”
璿兒故作驚疑,搖晃著小腦袋說道。
“小機靈鬼,拿出來吧!我都看到了!”
章敖伸出手,像璿兒討要。
“不給不給,早上見你偷偷摸摸地藏東西,我還以為是好玩的呢!
今天被二姐盯著看了一天的書,無聊透了。
你倒好,跟我爹出去騎馬,那麽晚才回來,也不叫上我,我才不要給你呢!”
璿兒嘟起嘴,氣呼呼地說道。
“不給便不給吧,本來就是給你家的。你拿進去給伯母吧,先生在後麵,馬上就到家了。”
章驁放棄討要,笑著說道。
“真沒意思,還給你吧。
走,章二哥,我帶你去看我今天寫的字!”
璿兒說完把山雞交到章驁手上,拉著章驁的手,轉頭便向家中跑去。
“啊!嘶~”
章驁被璿兒這麽一抓,牽動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章二哥,你受傷了?”
璿兒看到章驁手上纏著布條,在自己的拉扯下,牽動傷口,此時鮮血染紅了繃帶。
“對不起章二哥,我不知道你受傷了!疼嗎?”
璿兒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險些就要哭了出來。
“璿兒莫急,不妨事不妨事,我們遇到了劫匪,受到些輕傷,先生傷得稍重些,我爹在陪著他,算著時間也快到家了。”
章驁出言安慰道。
“什麽?我爹也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