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講規矩的匈奴
就連匈奴當之無愧的猛將都死在了宋長生的手中,別說是還有沒有人敢上陣前來與宋長生一戰,如今就是放眼整個匈奴,能比之躂魯笪的,都少之又少。
而就算是能比肩躂魯笪,又哪兒敢輕易上前來與宋長生一戰?
躂魯笪已經死了,換個和躂魯笪相當的,就能保證自己一定勝過宋長生?
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連下三將,大梁的士氣高漲,在城牆之上,所有人都高呼著宋長生的名號,歡呼雀躍。
不得不說,宋長生這一戰著實是將自己的名聲打響。
當躂魯笪的頭顱擺在了梁問道等人麵前時,楊虎夫猛地站了起來:“這小子,有這等實力?”
其餘這涼州周邊的武將也都是各個詫異,驚愕,不解。
躂魯笪的凶名,在這大梁邊疆,可以說是讓大梁將士們聞風喪膽。
若是與什麽烏木哈之流交手,尚且還能彼此互相廝殺,誰也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但若是與躂魯笪交手,那就要做好被躂魯笪的大刀撕裂的準備。
這家夥的武藝高強,加上那隻寶馬,大梁之中,無人能及。
“宋長生這小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
崇天晟早在來此之前,就已經做足了草原上大將的功課。
對於這躂魯笪,他自然是知曉的。
而就連崇天晟,也從未想過,宋長生竟然能挑下躂魯笪的腦袋。
即便是換他上前叫陣,與這躂魯笪交手,崇天晟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做的比宋長生更好。
“好!待得長生歸來,朕要好好犒賞他!”
梁問道大手一揮,眼中寫滿了讚許。
這一戰,足以讓宋長生在這涼州軍中聞名。
待得這數萬軍士回京,駐紮各地,宋長生的威名,將傳遍整個大梁。
以一己之力,在這涼州城外,力憾三名匈奴大將,與之廝殺各個不超過百息時間。
這等實力,何人能及?
放眼如今的整個大梁,恐怕也就隻有那些被楊承德這個奸臣遣反回家的高手們,能和宋長生比比了。
而最主要的,宋長生今年才多大?
剛剛二十歲,便已有如此武力,若是等到宋長生成長個十年,達到壯年之際,這實力又該達到何等的地步?
饒是梁問道,都不敢想象,到那時候的宋長生會有多麽強大。
當然,十年時間,恐怕武力,已經不是大梁該最先考慮的事情了。
到了那時候,梁問道相信,大梁已經將火器完完全全的鍛造出來,甚至天下都將共主了。
此時,涼州城外,宋長生翻身騎在了那躂魯笪的坐騎之上,自己身下的那匹良駒被躂魯笪一刀斬成了兩半,而這血紅寶馬,則更加的凶烈。
即便是宋長生,都頗有幾分難以駕馭這血色寶馬,當然,在宋長生身上縈繞的殺氣之下,這血色寶馬也不敢輕舉妄動。
方才脊背上的這家夥挑飛自家主人頭顱的景象,還曆曆在目。
此等寶馬,心中都有靈性,自然能分辨的出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若是自己此時不識相,跳來跳去,那就屬於不識相。
不識相,自然要死。
宋長生拎著馬韁繩,左右環視著匈奴,而此時的匈奴們卻不敢向前半步,甚至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何人還敢再來?躂魯笪,烏木哈,和那察擄,便是前車之鑒。
這白袍小將,著實太過於可怕了!
軍陣之後,一處營帳之中。
匈奴王手下左將軍哈察厄身上披著虎皮輕甲,臉上滿是怒色。
“躂魯笪怎麽會死!躂魯笪怎麽可能會死!”
哈察厄拍打著麵前的大案,暴怒咆哮道。
躂魯笪雖然不過是武將,但在匈奴之中,卻是一等一的武將。
整個匈奴都找不出幾個能和躂魯笪相提並論的存在,而此時,躂魯笪的腦袋,已經被送到了涼州城中。
“那白袍小將到底是什麽來曆?大梁何時出了這等高手!”
哈察厄怒吼著,躂魯笪為禍大梁邊疆數年之久,若是大梁有能跟躂魯笪一較高下的高手,那怎麽可能不駐紮在邊疆?
要知道,邊疆可是最為關鍵的地方,無論是軍備,軍力,還是率兵的將領,都應當是整個國家之中最為精銳的一批。
但即便如此,邊疆將士們拿躂魯笪是完全沒有半點的辦法。
可這白袍小將,甚至隻不過是以自己一個右臂的傷勢為代價,就將其頭顱挑飛,這讓哈察厄如何能接受得了?
但事實如此,接受不了,也要接受。
隨著怒意漸漸強壓了下來,哈察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讓前陣弓弩手暗中射箭,務必要讓那白袍小將死!”
“這,這不好吧?”
麾下其餘軍師臉上露出詫異,不敢苟同哈察厄的想法。
這行軍打仗,規矩可是多的很。
你既然打算要叫陣對壘,以武將單挑,壯大士氣,那所有的軍陣,便一動不能動。
但哈察厄此舉,顯然是壞了規矩。
當然,對於一個仿若未開智一般的匈奴,他又怎麽可能講什麽規矩?
隨著軍令下達,還在城外的宋長生,隻見那匈奴軍陣之中,散開了一條通道。
原本宋長生還以為是又有人前來迎戰,卻不料,當匈奴的遊騎漸漸散開,在那軍陣之後,是一架巨大的弩弓。
當那弩弓拉滿,爆射而出,足有拇指粗細的鐵箭拖拽著破空之音,射向了宋長生。
緊接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劍雨。
宋長生目光微凝,調轉馬頭,向著涼州城疾馳而去。
就在此時,那弓弩所出鐵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宋長生的後心窩。
隻聽的一陣巨大的敲擊聲傳來,宋長生俯身趴在了馬背上,那鐵箭插在宋長生身後。
血紅寶馬一路狂飆,箭雨完全追捕補上血紅寶馬的速度,不過一溜煙的功夫,便衝入到了涼州之中。
宋長生滿臉扭曲,那鐵箭所帶來的慣性,衝擊力,散逸到了他的全身。
但多虧了自己的胸甲,完全由精鋼鍛造,那鐵箭,完全沒有破開宋長生的防禦。
宋長生翻身下馬,強忍著劇痛,一路來到了校場之外。
“臣,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