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打!

眼見宋長生嘴角溢血,崇天晟眉關緊鎖:“軍陣外發生何事?難不成和那躂魯笪交手,受傷了?”

“受了點小傷,不足掛齒,但那匈奴蠻子卻不守規矩……”

宋長生將方才在城外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眾人,楊虎夫起身暴跳如雷:“他娘了個腿的!老子現在就要去將這群畜生砍成徹徹底底的雜碎!”

主位之上,梁問道眉關緊鎖。

他倒是沒想到,這匈奴下手竟然如此百無禁忌。

是了,這群草原的蠻夷,又怎麽可能事事跟你講道理?

隻要能偏向於他們的,那就是道理。

也幸好梁問道讓宋長生換上了鋼甲,若非鋼甲庇護,以鐵甲防禦的話,宋長生甚至回不到這校場。

那弓弩,絕對能輕而易舉的刺穿宋長生的防禦。

而此時,梁問道也注意到了宋長生正在滲血的右肩膀。

“快快來人,帶長生下去好生醫治,莫要留下什麽暗疾!”

梁問道大喝一聲,校場之外,上來兩名侍衛,扶持著宋長生退了下去。

若是因為這一戰,讓宋長生受了什麽差錯,那梁問道心中可就要有了愧疚。

“眾將,如何看待此事?”

隨著宋長生退下,梁問道看向場中的一眾將領,緩緩開口問道。

楊虎夫第一個怒吼道:“現在就去砍了他們,讓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其餘幾個將領的臉上也都露出了憤恨的神情,畢竟,叫陣致師,也是你們匈奴開的頭,壞了規矩以亂箭射我大梁將士,這也是你們幹出的下三濫之事。

對於大梁這些將領而言,怎能受此侮辱?

見狀,梁問道大喝一聲:“那就打,楊將軍,你且率城中五千兵,現在便從涼州城兩側出,呈包圍之勢,將這一批奴人,盡數屠戮!”

此言一出,楊虎夫大呼皇上英明,立馬衝出校場。

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現在就恨不能上陣將匈奴各個砍個粉碎!

如今在這涼州中,還留有五千兵士,這五千兵士,便是現在眾人還能差遣的全部。

其餘的一路向西北之上,準備南下圍剿匈奴。

不過,有著宋長生的助長軍威,梁問道相信,單憑這五千兵士,也足以讓匈奴铩羽而歸。

畢竟,這裏可不是草原,向後二十裏的距離,可都是邊疆城池,匈奴就是想要跑,都難以輕鬆擺脫大梁。

隨著楊虎夫出馬,軍陣分化三股,左右兩翼分出一千五百軍,而從涼州城中,浩浩****出了兩千兵士。

一見這區區兩千兵士,匈奴方才還低迷的士氣又瞬間變得亢奮起來。

畢竟此次匈奴來此,可足足帶了三千遊騎。

三千遊騎若是在草原之上,那可是足足能迎戰萬餘大梁軍士的存在。

這兩千大梁兵馬,還真不被三千遊騎放在眼中。

楊虎夫立於軍陣正前,一見匈奴,便露出了怒意,抽出腰間夾鋼劍,大喝一聲:“將士們,隨老子衝殺!”

一聲令下,兩千兵士各個血脈賁張,方才宋長生連挑匈奴三名大將的壯舉,已經被傳頌到了整個軍陣之中。

所有的將士們都在讚歎宋長生的實力,更是敬佩宋長生的英勇。

作為大梁的兵士,他們自然是不能露怯!

更莫要說在這平地之上,少了草原的優勢,這些匈奴遊騎,更沒有那麽難對付。

當鋼器和匈奴的鐵器第一次發生碰撞,所有的大梁士兵都察覺到了異樣。

手中的這兵刃,似乎強了不少,比之原本的鐵器,更加的結實,更加的鋒利。

每一次的對撞,都足以讓匈奴的鐵器出現凹陷,裂痕。

如此一來,大梁的軍陣衝殺,兩千甲兵對上三千遊騎,甚至在一時之間都沒有落入下風!

楊虎夫揮舞手中夾鋼劍,鋼刃劃過那匈奴的輕甲,輕而易舉的將鐵甲撕裂,每一劍揮轉而出,都足以帶走一名匈奴遊騎的性命。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大梁的軍陣,就已經徹徹底底的占據了上風。

這一場戰鬥,甚至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除了麵門,胳膊,和一些並不足以致命的地方,大梁兵士渾身上下都披掛上了鋼甲庇佑。

匈奴們的弓箭,亦或者是刀鋒,都無法破除大梁兵士的防禦。

麵對此等結實的防禦,匈奴唯一的手段,便是用巨錘敲擊,通過震**傷及內在。

但在匈奴軍陣之中,又有多少遊騎是似烏木哈一般動用雙錘的?

少之又少。

當匈奴軍陣察覺到了不對之時,哈察厄欲要收兵撤退,但就在此時,左右兩翼衝上來了數千兵士,喊殺聲鋪天蓋地,徹底的磨滅了哈察厄最後一絲幻想。

隨著鋼鐵交擊,血肉撕裂,咆哮怒吼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一戰,最終在大梁損失了二十七名兵士的結局之下,以完勝之姿收官。

五千人對上三千人,甲兵對上遊騎,最終真正死亡的人數,卻隻有二十七人。

而匈奴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了幾十人苟延殘喘,逃回到了匈奴的草原之上。

這樣的戰果,縱然是放眼整個天下,甚至大梁的曆史中,都是難以存在的。

數千人的大戰,最終自己這一方隻死亡了二十七名兵士,這樣的戰況單單的完勝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這一戰,簡直是有如神助!

楊虎夫大呼過癮,那夾鋼劍揮轉,甚至能連帶著輕甲一同斬碎,將匈奴砍成兩半。

這樣的戰鬥,才是楊虎夫所想要的。

而大梁的兵士們也徹底的釋放了自己心中的壓抑。

從大梁割地三城,整個邊疆的百姓們流離失所開始,這些兵士的心中就憋著一股火氣。

如今在梁問道的帶領之下,率兵攻打匈奴,在這沙場之上,將屠戮自己族人的蠻夷親自手刃,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整個涼州城中一片歡聲笑語,各個歡喜。

而反觀匈奴草原之上,隨著哈察厄帶著幾十殘兵重返大營,匈奴王的臉色黑的仿若鍋底一般。

良久,匈奴王開口,沙啞的聲音傳來:“同西夏王朝的一萬精兵言說,全力駐紮在邊疆三城,抵禦大梁的進攻。”

這是匈奴王如今能響出唯一的對策,第一輪和大梁的交鋒,匈奴就輸了。

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