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連挑三將

當城池之外的戰報傳入到了眾人的耳中,崇天晟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下。

畢竟宋長生的年紀實在太小,這等小將,軍陣前廝殺,恐怕也是頭一遭。

不過如今看來,短短盞茶時間,那烏木哈的頭顱便已經呈上,這等戰績,何人能及?

方才那幾個尚且有些懷疑宋長生實力的將領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消息。

但眼前地麵之上由探子呈上來,那烏木哈血粼粼的頭顱,卻在彰顯著宋長生的實力。

梁問道長出一口濁氣:“不錯,宋長生不愧為勝天槍之子,此等雄姿,日後的造詣,甚至要遠超宋天強!”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無人知曉宋長生是宋天強的兒子,但現在聞聽此言,眾人心中暗暗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宋將軍還在城外叫陣,匈奴甚至都不敢再派一人前來!”

那匯報戰況的探子滿臉興奮,宋長生這一戰,著實讓士氣大漲!

崇天晟已經完全不再為宋長生擔憂,這一去一回,按照他的推測,宋長生在軍陣之前的戰鬥,恐怕前後還不過百息時間。

這等實力,匈奴那邊縱然是派出什麽將士,都難與宋長生一較高下。

就在眾人歡喜之際,校場之外,再次一聲震耳的來報。

“報!宋將軍再挑一奴人大將頭顱!”

當那頭顱呈上,滿座皆驚!

從這第一個探子到此而來,不過前後腳的功夫,撐死有個三五分鍾的時間差。

但,第二個奴人將領的頭顱,卻也已經斬下。

梁問道心下大喜,自己這一趟白象國之行,還真是來著了。

宋長生之實力,放眼天下,在這年歲,也是絕無僅有!

“竟然是察擄!這大將在匈奴之中可是凶名赫赫,比之烏木哈還要強上些許!”

“我的媽呀,那白袍小將,到底是什麽來曆?就算是宋天強之子,也不該有這等武力吧!”

“這等雄姿,日後天下,定有他一席之地!”

此時,涼州城外。

宋長生手執鋼槍,這等利器在麵對匈奴的鐵器之時,宋長生隻覺毫無半點的壓力。

鋼器和鐵器之間的差距,雖然遠遠達不到石器和鐵器那麽大的鴻溝,但要知道,宋長生可是已經觸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門檻。

在這等實力之下,一個強大的兵器的加持,足以讓宋長生的實力再次得到不小的提升。

“還有何人敢上前來一戰!”

宋長生高喝,方才麵對察擄之時,宋長生前後也不過用了百息的時間,那察擄的頭顱便被鋼槍挑飛。

這等猛將,何人還敢再前來與宋長生交手?

在匈奴陣前,眾人膽戰心驚,無一敢再前來犯。

不得不說,兩軍對壘,若是其將領都這般驍勇,那其麾下的兵士們,也都會爆發出比尋常之時更強幾分的實力。

匈奴本意要殺殺大梁的威風,卻不曾想自己麾下兩員大將的腦袋,振了大梁的雄風!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匈奴陣中,一隻血紅色的寶馬,拖著個巨漢,緩緩踏步而出。

那血紅寶馬打著響鼻,搖頭晃腦,躍躍欲試。

在其身上的巨漢,身高足有兩米之多,一身的重甲,手中執一把模樣誇張的大刀。

“匈奴的猛將!躂魯笪!”

匈奴遊騎實力強勁,而這躂魯笪,更是其中的頂尖遊騎。

莫要看其身形壯碩仿若小山,其身下的這血紅寶馬,是當之無愧的寶駒,放眼整個天下,都難尋出雙手之數的良馬,日行千裏,於這血紅寶馬不在話下。

而在這馬背之上,躂魯笪則能施展出全部的實力。

一見宋長生,躂魯笪絲毫沒有半句廢話,駕著身下寶馬,揮舞手中大刀,直奔宋長生而去。

當那刀鋒斬下,宋長生橫欄鋼槍格擋,一陣鐵器交擊的巨響回**於耳畔。

從那槍杆上,陣陣怪力席卷而來,宋長生隻覺自己雙手虎口發麻,臂膀都震的生疼。

身下馬匹更是雙膝彎曲,跪伏在了地上。

這股巨力,甚至比之方才迎戰那善用雙錘的烏木哈,還要更甚。

“一流高手!已經接近於宗師!”

宋長生心下如是想到,臉上湧現凝色。

眼前的躂魯笪,絕對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勝之的對手。

宋長生一夾馬肚,身下良駒一陣馬鳴,打著響鼻從地上重新站起。

宋長生猛地發力,將這大刀推開,在這鋼製的槍杆之上,留下了一處深深的凹陷。

不得不說,這躂魯笪的實力,遠超方才所對陣的察擄,烏木哈。

與那二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白袍小將,報上名來。”

躂魯笪翻轉大刀,目光睥睨,絲毫沒有將宋長生放在眼中。

見狀,宋長生冷哼一聲:“本將宋長生,是來送你去見閻王的!”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老子這就斬了你的腦袋,以正軍心!”

躂魯笪大喝一聲,大刀翻轉,舞起陣陣罡風,一刀豎直劈斬而下,在宋長生身下的那馬匹驚叫一聲,已然是受驚。

而宋長生絲毫不懼,猛地從馬背之上躍起,接力騰空。

當那大刀斬在了馬首之上,竟然直接破碎了駿馬的腦袋,將其頭骨都劈的粉碎,大刀順勢之下,將馬首豎直斬成了兩半。

那刀鋒不偏不倚,撕開了宋長生的肩胛,險些將宋長生的右臂當場斬下。

一時之間,沙場之上,血流遍地。

宋長生卻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踩踏著馬背騰空,手中鋼槍連刺十數下,虛虛實實,無從分辨。

躂魯笪剛要抬起大刀,斬向宋長生腰際,宋長生心下發狠,猛地前推手中鋼槍。

隻聽的一陣清晰的血肉撕裂聲,那躂魯笪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鋼槍的槍頭,不偏不倚的刺入到了躂魯笪的脖頸。

相比較烏木哈和察擄,這躂魯笪,顯然是輕視了宋長生。

他甚至還想要玩弄宋長生一番,以此來振奮軍心。

但卻不曾想,宋長生會以傷換命,以這右臂深可見骨的重傷,挑起了躂魯笪的頭顱。

將這頭顱送回城池,宋長生再次上陣,撕下一塊白袍,纏繞在了右臂之上,滿臉的剛毅:

“還有何人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