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提前布局
等到楚宗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
楚宗樸不是自然醒來的,他是被痛醒的,當然換誰抱著實木椅子,用力搖晃半個小時,身上也會淤青一片。
“王漸,水來,我渴了!”
“王漸,你這狗奴才,怎麽這麽慢,本世子渴了,沒聽到嗎?”
隻是一杯水送到楚宗樸麵前的時候,剛看清來人模樣,楚宗樸頓時麵色一驚。
“蕭寒,你怎麽還沒走?”
“楚兄弟,又忘了長幼尊卑,不過我也不怪你,任誰和自己心愛的嫂子**一番,也會忘了這世俗禮儀。”
“蕭寒,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哈哈,聽不懂沒關係,咱們有證據啊,楚兄弟,你莫急,為兄這就幫你找一些美妙的小物件。”
說完,蕭寒便在楚宗樸書房一處暗格之中摸索起來。
機關轉動間,書架快速翻轉,一個小巧的箱子出現在蕭寒麵前。
就在蕭寒想要打開箱子的瞬間,隻覺得背後生寒,蕭寒下意識一躲,楚宗樸的身子便撞到了書架上。
看著楚宗樸眼裏閃現的凶光,蕭寒輕蔑一笑,抬起一腳將楚宗樸踹翻在地。
蕭寒一隻腳踩在楚宗樸胸口之上,一隻手打開箱子機關。
然後幾件精美的女士肚兜便灑落到楚宗樸腦袋上。
“嘖嘖,楚世子真是好雅興,對於自己三嫂的內衣居然有如此研究,不知道你三哥知道了會如何作想,你父親知道了又會如何作想。”
聽到蕭寒的話,剛才頭腦一熱的楚宗樸,頓時全身冰寒起來。
想到自己三哥還有自己父親的手段,他恐懼得快要窒息。
“別這麽看著我,想滅口,你有那個實力嗎?老子是什麽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想去天命府大牢走一遭,還是又想喝小爺的瓊漿玉液了?”
“嗚嗚嗚,你這個魔鬼,為什麽不肯放過我,我都已經屈服了,你還追到我家裏來......”
二人的打鬥聲驚動了外麵值夜的王漸。
“世子殿下,剛才老奴聽到你吩咐,不知是否要老奴進來?”
楚宗樸頓時亡魂大冒,此刻他的臉上可是蒙著自己三嫂的肚兜。
“不要了,你退下吧,我與蕭兄正研究筆墨,你不要打擾。”
“那老奴這就退下。”
一刻鍾後,收拾好心情的楚宗樸正在寫東西。
隻不過標題很是令人羞恥,赫然是“偷三嫂孟萱兒肚兜悔過書”。
“落款呢?”
於是在蕭寒目光注視下,楚宗樸哆哆嗦嗦地在紙上寫上蒲王二十四子楚宗樸,幾個大字。
“手印,算了,我幫你吧!”
說罷,蕭寒粗暴地將楚宗樸雙掌塗滿印泥,然後押著他在宣紙上用力按下。
一雙清晰可見的掌紋,就那麽落在楚宗樸名字周圍。
“哈哈哈,以後就是親如一家的好兄弟了,有什麽困難盡管開口,為兄我別的不敢說,借著天命府的名頭,收拾幾個紈絝不成問題。”
而被抓住巨大把柄的楚宗樸似乎真的認命一般,眼裏光彩暗淡,整個人精氣神都被抽幹了似的。
“別那麽死氣沉沉,一副死了娘親的表情,看著晦氣。”
“嗬嗬,蕭寒,你莫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是不會受你威脅的,這件事有一有二便有三,回首已是不歸路,我當真後悔與你這災星過多接觸。”
“哎呀,都說了,有了這份投名狀之後,你我就像親兄弟一般,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看著一口大白牙的蕭寒,楚宗樸滿臉譏諷。
最終還是咬牙說道:“不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可以為你做一些,但是掉腦袋的事情,我不做。”
原則,你還有原則嗎,人的屈服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當然蕭寒為了楚宗樸能夠用心做事,還是決定給他一點希望,以及留下一些不太好印證的把柄。
於是蕭寒將一杯水遞到楚宗樸嘴邊,喂其輕輕喝下,這才悠悠開口。
“楚兄,我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瞞你說,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因為你的好友蕭遺愛!”
“你應該也聽說了那句傳揚上京‘蕭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吧,那是我作的!我隻想讓你幫我盯住蕭遺愛,將蕭家的一些內部消息,告知與我即可,別的風險,我不會讓你擔的。”
似乎是為了讓楚宗樸安心,蕭寒在蠟燭上,將楚宗樸剛剛寫好並且按過掌印的“偷三嫂孟萱兒肚兜悔過書”焚毀。
這一瞬間的轉折,讓本來就擔憂不已的楚宗樸沒有反應過來,這災星到底想幹嘛?
“你就不怕我反悔,將你的事情告知蕭國舅?”
“不怕,你那是誣告,到時候我天命府正好有理由將你拿下,嚴刑拷打之下,你還會再次寫這麽一封悔過書。”
想到蕭寒的腹黑程度,以及自己的骨頭軟硬程度,楚宗樸對於蕭寒所說的事情並不懷疑。
“好吧,我盡力,隻是不保證能得到什麽重要消息,畢竟遺愛與我一樣,一個尚公主的駙馬,一個閑散世子。”
對於楚宗樸的屈服,蕭寒並不意外。
隻是楚宗樸這種程度上的表態,蕭寒很不滿意,一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大楚未來接班人的責任感也沒有,這怎麽行!
“宗樸,都說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有困難找大哥!”
“今年國朝大比,秋試的閱卷官是我嶽父李世績,監考官是京兆府尹崔浩成,策論、經義這些我去幫你探聽一二,你自己準備,至於詩賦,為兄的才學你還不放心?”
“到時候兄弟你就真的可以脫離這王府牢籠,天高任鳥飛了!”
被蕭寒說得心潮澎湃的楚宗樸,臉色閃現出一片猙獰,顯然對於王府內的生活,他實實在在受夠了。
“大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日後大兄旦有所求,弟無不從,隻是弟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
“賢弟,但說無妨。”
“弟還是口渴,不知大兄可還有瓊漿玉液。”
看著一臉認真,滿含期待望著自己的楚宗樸,蕭寒第一次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這號猛人放出牢籠。
這家夥不愧是蒲王的種,一樣的不要臉皮,一樣的能屈能伸。
想到此,蕭寒歎了口氣:“吾弟,大兄今日尿黃,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