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中盜墓賊

就在那個領頭之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後猛然衝出了幾個身材精壯的漢子上來把我們三個給圍了起來。手裏還拿著些家夥事兒。

見狀胖子連忙擺開架勢,就要開打,我連忙攔住了他。

對著屋裏的把頭說道:“有事情可以好好聊,這塊玉璧不是我的,是有人給我爺的見門禮。”

那把頭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我就想問問,這個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我沉默片刻,開口道:“也是一夥關中的盜墓賊。”

隨後就把前幾個月之前的事情講給了屋裏的把頭聽。

那把頭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抽了口旱煙緩緩道:“我相信你,娃子,你跟我來一趟。”

我猶豫片刻,還是跟著那個進了屋。

進屋之後那個包頭盯了我片刻,開口道:“你是宋老爺子的孫子?我叫劉二苟。”

我驚訝的抬頭,有些興奮道:“你認識我爺?”

劉把頭搖搖頭緩緩道:“談不上認識,年前的時候和老爺子下了一趟一個大坑,就是後來走散了。”

我卻還是有些激動,畢竟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聽到了與爺爺有關的事情。

又開口問道:“那你和之前的那夥盜墓賊啥關係?認不認識那個陳把頭?”

“不曉得,不過那個陳把頭老子倒是認識!馬勒個巴子的!在坑下勒時候給老子做了個局,讓老子白白的死了五個弟兄。他也有個跟你差不多的玉璧,就是要小一號,娘希匹跟你的一模一樣。”

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氣氛便也有些緩和了起來。於是我開口問道:“你們都是關中那一片的,為啥相互之間不認識?”

劉把頭搖了搖頭說道:“關中也屬於北派,相互之間不認識的同行太多了,而且那群人卻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我後來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南邊的人。”

我心裏有些懷疑,於是試探的問道:“劉把頭和我爺下得什麽大坑?”

劉把頭抽了口旱煙,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去年的時候,我們在關中陝北一帶發現了個宋代的大墓,而且還是個大坑。於是我們打了個盜洞,直接打穿了灌頂,進去後收獲還不小,但麻煩就出在了出去的時候。”

劉把頭吐出一口煙圈,“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於是便回去尋找。當時就在那個耳室的地麵上發現了一個大洞,下麵烏漆嘛黑的。強光手電打下去卻看見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劉把頭的手有些顫抖:“我的那個夥計摔斷了腿,正躺在棺材板上疼的哇哇亂叫。而在這個棺材旁邊,還有一條長長的墓道,上麵還擺滿了棺材。怕是有個七八副,而且裏麵繞的很,當時把繩子扔下去的時候,我瞄了一眼,裏麵的墓道七扭八繞,跟個迷宮一樣。而且怪異的是每個棺材前都有著一塊兒墓誌銘。感覺跟個亂葬崗一樣,但老子幹這行也不少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奇怪的墓。”

劉把頭頓了頓,“當時我知道,這是個奇墓,而且還是個大墓。以當時我們的裝備跟實力是吃不下來的。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狗娘養的姓陳的帶著一群人跟你爺找到了我,說是一起下坑,掉時候物件五五分貨,於是我便答應了。”

我問道:“後來呢?”

劉把頭笑道:“後來?後來就是我們被那個姓陳的擺了一道,奶奶的他們把我和兄弟們扔在了那裏,他娘的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墓裏困了半個月才逃了出來。”

隨即又歎了口氣:“後來我還是不甘心,過完年又帶著一群弟兄回去了一趟,卻意外發現了個小坑,挖了些生坑貨,就是你們今天看見的。”

劉把頭又吸了口旱煙,蹲在牆角。

我又開口問道:“後來您就沒見過那個姓陳的了?”

“老子要見著他非得扒了他一層皮!”

我沒有把剛才和胖子遇到的事情說出來,隻是靜靜的沒有說話。

陳二苟沒有說墓中的情況,雖然有避嫌的原因,但還是很奇怪。

而這時,我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爺爺是因病去世這是沒問題的,但是我還是想要調查一下爺爺他們在那座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按照劉二苟的話說他們進去之後不久就和爺爺走散了,所以說後來爺爺他們遇到的事情他們是完全不知道的。

當然前提說的是真話。

還有為什麽爺爺臨死之前要說那樣的話,還有我爺爺為什麽要去那一所墓裏?我感覺腦子仿佛一團亂麻,不禁有些頭暈。

而且,一想到之前那個鬼鬼祟祟的陳把頭,我心裏就有一種壓迫的窒息感。

我沉思片刻對著劉把頭開口:“劉把頭,您最近還會那個墓嗎?”

“回啊,肯定回,這麽大的墓,夠我們吃好幾年的了。咋了?你為啥突然問這個?”

我向前一步拱手道:“請陳把頭帶我下墓!”

陳二苟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沒下過坑吧,那樣的大墓,我保不齊也會栽在裏麵。你一個小毛娃娃,進去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我也知道下墓很危險,而且爺爺活著的時候一直跟我說不許我下墓。但眼下這個南宋墓是我爺爺的唯一線索,也是為了調查清楚爺爺那一段時間到底遭遇了什麽。

我必須去!

想到這兒,我的眼神愈發堅定起來,看著對麵的陳把頭道:“我可以不要工錢,而且我也能幫你在墓裏分辨哪些是值錢的物件兒。那些機關墓穴我也略有了解,這怎麽說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劉把頭低頭抽著旱煙,像是在思考。

過了半晌,終於開口。

“行是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什麽條件?”

“第一,你脖子上那個玉璧下坑之前給老子摘了,老子看的心煩。”

“第二,下墓後一切都要聽我的指揮。這兩件事能做到嗎?”

我點頭答應:“能!”

劉把頭又開口道:“三月初九到初十,到時候在榆林火車站碰頭,回去吧。”

說完之後又對著外麵喊了一嗓子:“都散了吧!”

頓時外麵本來圍著胖子和錢響堂的一群人頓時都散開了。

我走出門去,胖子連忙走上前來,急切問道:“怎麽樣阿辭?他沒打你吧?”

我搖了搖頭,“走,車上說。”

等我們三人坐上車出了村子之後,我鬆了一口氣,把自己要下墓的想法告訴了兩人。

胖子先是一愣,隨即說道:“那我也去。”

“不行。”

“為啥?”

“太危險了,不行就是不行。”

胖子還想開口,卻是被我給打斷了。隨即扭過頭去一個人生著悶氣。

就連錢響堂也勸我不要去這一趟陝北高原,但我去意已決。

隻感覺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指引著我去陝北。

這一點上我倒是很像我爺爺,隻要是自己決定的事情,誰都勸不了我。

胖子一路上都在生悶氣,回了津門也不理我,隻是一頭紮進了出租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