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個大傻狗

那個大傻狗往後退了半步,椅子嘩啦一聲倒地,他左掌一格阿布的手,右掌猛地向上一托,向阿布下頜打來。

阿布往後一閃,正要撲上去,陸爾喝了一聲:"阿布!"

阿布聞聲退到陸爾身邊,陸爾冷冷的瞅著幾人:"通天掌?八極拳!"

那個傻狗洋洋得意,剛要說話。

馬三已經過來了,他的臉上在笑,可是目光陰冷,讓陸爾很不舒服,前世陸爾和他打過交道,知道這是個陰險小人,後來他和扶桑人勾結,害死了師父宮寶森,宮若梅為父報仇,打死了馬三,雖然這些陸爾沒有經曆過,可是他後來做了警衛旅旅長,聽到宮寶森的死訊,曾經派專人調查過此事,今日一見馬三,欺師滅祖的畜牲,他更是從心裏討厭。

馬三看了看兩桌人,笑了笑,他先向顏老太拱了拱手:"師姐,今天老爺子是召集人,給幾分麵子,有事呆會再說成嗎?"

顏老太看了看陸爾,陸爾冷冷一笑,把身子轉回到桌麵上,阿布和秦九也坐回原位。

馬三又看向傻狗那桌,拱手施了個禮:"莫不是山西平遙的錢程錢老爺子?"

那老頭也不答話,拿起桌子上的煙袋鍋子,挖了一鍋煙末,一個傻狗連忙拿出火柴給點上了。

馬三背著手,靜靜的看著他,被人這麽冷落,他的臉上一點兒不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老頭噴出一口濃煙,淡淡的的說道:"俺就是錢程,這是俺的三個兒子,錢龍,錢虎,錢彪。"

馬三點點頭:"錢老爺子,今兒給我個麵子,不論是非,咱練武人的事就在擂台上解決,你看如何?"

錢程吧嗒吧嗒抽著煙,好一會兒點點頭,他倒不是怕馬三,馬三不過是個小輩,他忌憚的是宮寶森。

寶寶恨恨地看了錢家父子一眼,那個錢龍一見寶寶在看他,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的大黃牙,差點沒把寶寶惡心吐了,她趴在陸爾的耳邊小聲說道:"小耳朵,這幾個人好討厭,一定要削他!"

陸爾用臉蛋掠過她的小嘴,然後點點頭。

這一幕又被錢家兄弟看在眼裏,然後冒火。

那個錢龍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嘴唇直哆嗦,好一會兒低聲說道:"這倆個娘們兒是我的,誰跟我搶,我整死他。"

錢虎臉色一變:"啥玩意兒就是你的?老大,以前啥事我都讓著你,這回可不行!我要這倆個娘們兒。"

錢龍還沒說話,錢彪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吼一聲:"大哥,二哥,你們夠了,你們都娶了媳婦了,我還沒成親呢!爹,我不管,我要娶她們,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活了!"

錢程眼睛一立:"說特麽啥呢?你個憨貨,咋啦?為了倆娘們要死要活的?老大老二,你們也是,當哥的要讓著弟弟。"

這心偏的,都快偏到屁股上去了。

錢龍怪叫一聲:"爹,我啥事都能聽你老的,唯獨這事不中。"

他們越吵越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這錢氏父子是山西平遙人,錢程的父親曾是清廷的大內侍衛,八極拳好手,八國聯軍進北平,他就逃回了平遙,他的老婆孩子一直生活在老家,回到平遙他買房子置地,很快成了平遙的地主,錢程也是從小跟著他爹練八極拳,他爹五年前去世,他也就接過了家主的位置,這錢家仗著這一手八極拳,在平遙是橫行鄉裏,尤其是錢龍這三個傻狗,在平遙肆意傷人,搶男霸女,放印子錢,逼死多少人命,養成了一副目中無人的性格,此次宮寶森下的武林貼,也給了錢家一份,該說不說,錢家的八極拳也算正宗。

陸爾越聽越怒,這幾個傻狗土豹子,竟然敢打炫炫和寶寶的主意,該死!

還沒等他動手,錢家三兄弟竟然吵著吵著打了起來。

錢龍一個頂心肘將錢虎給打了出去,錢虎狂吼一聲:"操泥瑪!"躍了起來,雙拳如閃電般的打向錢龍麵門。

錢龍雙肘一分,格住他的雙拳:"你個扒毛貨(傻瓜)我媽不是你媽?"

二人打在一塊,錢程氣得直哆嗦。

馬三站在舞台邊,冷冷的看著這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但他並沒有阻止。

錢彪的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炫炫和寶寶,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大踏步走過來,伸手抓向炫炫,哈喇子都淌出來了:"哈哈小娘們,你倆長得真俊,我娶你們!你們說,要多少彩禮?"

陸爾的臉已經通紅,他一記猛虎硬爬山,重重的打在錢彪的胸口,將錢彪打飛了出去,錢彪砸在一個八仙桌上,八仙桌嘩啦一聲碎成一片片,桌子旁看熱鬧起哄的人崩了一身。

錢彪掙紮了一下,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裏麵夾雜著小肉塊,他的手指著陸爾,隻覺得眼前模糊,耳朵眼裏吱哇亂叫,錢彪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腦袋一歪,腿一蹬,再也沒了氣息。

這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的發生都在幾個呼吸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錢彪已經被陸爾一招打死。

一瞬間,梨園會館大廳內鴉雀無聲,剛剛看熱鬧的,高談闊論的,都像被掐住脖子一樣,都沒了動靜,這些武林中人,說白了就是練武的,平時與人切磋,也是點到即止,就算受傷了,也很少有人死亡,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陸爾一個這麽清秀的少年,竟然凶殘到這種程度,連場麵話都不說,一招就將人給打死了,在場的眾人臉色都很不好。

錢程扔了煙袋鍋,跑到錢彪身邊,一把抱住,探了探鼻息,再抬頭眼睛都紅了,老人們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頭子的**,錢程平時對錢龍錢虎一點都不在意,抬手就打,張嘴就罵,唯獨對這個老兒子,那是有求必應,今天本想著帶三個兒子岀來見見世麵,可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因為倆個娘們,小兒子就被人一招給打死了,錢程牙都咬碎了,他二話不說,就向陸爾衝了過來,錢程不是沒看到陸爾用的是八極拳最猛的一招,猛虎硬爬山,他可不管是不是同門,打死了他最疼愛的兒子,就要償命。

錢程浸**八極拳多年,功力深厚,但也隻是在明勁巔峰而已,他爹的八極拳經過名師指點,全教給了他,隻是他平時貪杯好色,早就淘空了身子,這一衝過來,用的一招鐵山靠。

忽然人影一閃,從錢程身邊掠過,錢程猛然覺得喉嚨一涼,接著渾身的力氣像洪水一樣,一泄無蹤,他一把捂住喉嚨,鮮血從指縫中冒了出來,錢程的嗓子眼哏嘍了幾聲,錢龍和錢虎趕緊扶住他,錢程死死的捂住喉嚨,勉強說出幾個字:"帶著….你弟…弟,咱們…走…"

錢龍和錢虎怨毒的看了一眼陸爾,彎腰背起了錢程,又抱起了錢彪,倉惶離去,陸爾冷笑了一聲,剛才他分明看到了,錢龍和錢虎眼底的興奮,都快壓抑不住了,仔細一想,陸爾撇了撇嘴,爹死了,分遺產!弟弟死了!靠!又特麽多分一份,今天太高興了,好事連連….

馬三陰惻惻的看著這邊,他這個人從來沒把別人放在眼裏,陸爾一招打死錢彪,也不過用了三成的力氣,這在馬三眼裏啥也不是,像錢程父子這樣的土豹子,更加不放在他的眼裏,馬三伸手招過二弟子,低語了兩句,二弟子點點頭,叫了幾個師弟收拾一下,又換上一張桌子,重新請人落座。

大家都是久闖江湖之人,見此次大會主人還沒露麵,就已經是一死一傷,都是暗中告誡身邊的人小心,這場大會恐怕是一場鴻門宴。

寶寶握著小拳頭,一個勁兒的揮舞:"小耳朵好棒,一下子就把那個討厭的家夥打的好遠,厲害!厲害!以後我也學功夫,看誰不順眼就削他!"那小模樣,奶凶奶凶的,陸爾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

炫炫的眼睛裏滿滿的全是陸爾,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個身披金甲,踩著五彩祥雲,隨時隨地保護自己的英雄?

顏箏卻對陸爾的一招製敵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秦九的那一手,真是快如閃電,顏箏都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那個埋了八汰的老頭就已經捂著直竄血的脖子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