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魁首的影響

一句三天的熱度。

鄭秀才臉色一訕,臊的臉色有些通紅,以為趙慶是在說他。

正像趙慶所說的那樣,家裏不缺銀子的他們,哪裏能夠耐得住苦讀四書五經的寂寞。

每天能夠抽出一個時辰來苦讀四書五經已經很不容易了,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在喝花酒,就是與同窗一起狎妓。

擴大人脈,方便以後在官場上做官。

隻不過是找個借口喝酒罷了,哪裏有那麽多的高尚借口。

姚公和賀先生等人率先離開了小汴京詩會,一路上感慨不已,深感本次小汴京詩會不是草草收場了。

有了趙慶對於儒釋道三家的發人深省見解,這次小汴京詩會應該會傳到其他地方。

趙慶回到家裏,李清清黃婉兒兩人早就在家裏翹首以盼的等著了,等著他參加小汴京詩會的消息。

趙慶揚了名,接下來就想要把白豆腐買賣擴大,有了名氣還不行,手裏還得有更加實在的銀錢。

想要把白豆腐買賣擴張到北鄉,少不了增加人手,哥舒翰斛律光兩人分別回了趟各自的老家。

再次招募了十五名土人,以及十五名苗人。

趙慶等到人手招好了以後,同樣是回去了一趟,親手安排了土人和苗人的衣食住行。

又是領著他們去了一趟北大荒,理所當然引起了新來土人和苗人的跪地磕頭,把他的當成了活神仙。

等到這一切安排好了,趙慶順著汾河乘坐烏篷船回到了趙家宅子。

等到趙慶再次回到趙家宅子的時候,黃婉兒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就等著他來慶賀了。

“慶哥哥。”黃婉兒雀躍地撲進了趙慶的懷裏,甜滋滋說道:“聽說慶哥哥是小汴京詩會的魁首了,名聲好大哦,這幾天一直有綢緞莊子的夫人邀請清清姐去打葉子牌。”

趙慶訝然,沒有想到奪得小汴京詩會魁首的影響來得這麽快,已經有大戶人家的夫人邀請李清清去手帕交了。

隻是苦了黃婉兒,分明是明媒正娶的娘子,卻沒有人敢邀請她前去打葉子牌。

黃婉兒看出了趙慶臉上的憂慮,急忙搖了搖小腦袋:“奴家不在乎,再說了以奴家的黃頭發,大戶人家的夫人們哪裏敢邀請奴家去。隻要清清姐能夠幫著慶哥哥交好小汴京的大戶人家,奴家就心滿意足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誰去都是一樣。”

趙慶憐愛的揉了揉黃婉兒的黃頭發,下巴抵在小腦袋瓜子上,輕輕抱著她沒有說話。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黃婉兒卻是趙慶目前唯一的娘子,這些小汴京大戶人家夫人的尊重本來應該是由她來享受。

隻是由於晦氣的名聲,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黃頭發,這一切隻能交給李清清了。

又不是黃婉兒造成的這一切,都是天生的,無奈命苦了。

李清清的俏臉微微一紅,一是覺得搶了黃婉兒的風頭,更是葉子牌這三個字顯得有些奢靡,給人一種不賢惠的印象。

李清清趕緊解釋了一句:“大戶人家的夫人們已經三番兩次的邀請了很多回,都被我給推脫了,整天在家裏忙著賬目和女紅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沒有時間去打葉子牌。”

這句話說完,李清清再次感受到了難為情,有這種珍惜的機會應該有一個女人出麵交好小汴京的大戶人家夫人。

有的時候枕頭風比什麽都管用,還能打聽到各種小道消息。

趙慶看了眼家裏的兩個女人,一個不能去,一個不願意去,笑了笑說道:“不用在意這點小事,隻要咱們有足夠的底氣,別說大戶人家的夫人了,官宦人家的夫人也來會邀請清清姐去打葉子牌。不想去就不去,沒有什麽得罪不得罪,隻要有底氣的她們還會巴結清清姐。”

李清清溫婉一笑,雖說這段時間以來,沒有去參加大戶人家夫人邀請的葉子牌,但是給她掙足了麵子。

其中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夫人,平時都瞧不上柳喜娘,不願意與她結交,每次都是柳喜娘厚著臉皮硬擠進去。

每次打完葉子牌以後,柳喜娘還會拿這件事來說事,到處吹噓她在小汴京多麽的有臉麵。

結果到了李清清這裏,大過人家的夫人邀請她前去,反而是被拒絕了。

賀雙卿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如果這事讓柳喜娘知道了,恐怕會氣的在家裏摔盤子砸碗了。”

“砰!”

正像賀雙卿說所說的那樣,柳喜娘聽說鄭秀才的嬸娘邀請李清清前去打葉子牌,直接摔了心愛的胭脂盒。

剛買了一盒上好胭脂,全都摔了出來,撒了一地。

這種摻了珍珠粉的胭脂,柳喜娘也買不到,一般都是錢糧師爺請知縣夫人幫忙買上一盒。

本來心情就很差的柳喜娘,瞧著撒了一地的珍珠粉胭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平時在錢糧師爺麵前裝作一副賢良淑德樣子的柳喜娘,忍不住像個潑婦一樣開始罵街:“該死的李清清,早晚有一天老娘要把你的臉給抓花,讓你這個賤人在小汴京成為最大的笑話。”

現在是半下午,錢糧師爺一般都會在衙門裏陪著知縣老爺一直到傍晚,放假了以後才會回家。

今天特殊情況,錢糧師爺要回家裏拿走一本賬冊,提前坐著轎子回家了。

剛剛回家,聽見東廂房傳來潑婦罵街一般的潑辣聲音。

錢糧師爺皺起了眉頭,詢問宅子裏的管家:“夫人又把她鄉下的姐妹請到家裏來了?”

錢糧師爺和知縣都是京城人士,瞧不起京城以外的府縣人,更別說鄉下人了。

突然在家裏聽到潑婦罵街一般的聲音,下意識當做柳喜娘請來了鄉下的姐妹。

以前倒是也請來過,糧食師爺知道以後大發雷霆,當著那名姐妹的麵絲毫不給柳喜娘麵子,嚴厲也訓斥了她一頓。

告誡她不能把鄉下姐妹領回家裏,玷汙了家裏的門風。

柳喜娘從那以後再也沒請來過鄉下姐妹,不僅丟臉,更怕被錢糧師爺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