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見少女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又摔了一跤?

孟海在天光剛剛放亮的時候便已經醒了,他看著旁邊毫無睡相的趙宣,想起來昨天夜裏那個茬。

孟海抬起腿,一腳將趙宣踹下床。

隻聽噗通一聲悶響,隨後響起了一道稚嫩中卻帶著怒氣地聲音:“孟海,我和你沒完!”

趙宣話音落下,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步躍上了大床。

而孟海早就已經穿好了鞋襪站了起來。

趙宣一把撲在了**,卻撲了個空,他正想站起來飛撲向孟海地時候,這一張大床終於承受不住壓力。

哢嚓……

大床的右床腿響起了一道木頭斷裂地聲音,整張大床便朝著右前方傾斜,僅剩下右後方地床腿也承受不住力道,整張床就直接這麽塌了下去。

趙宣半跪在**,伴隨著整張床斷裂,他地身體也漸漸地滑落到地麵。

趙宣昂著頭,愣愣的看著孟海,好像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

孟海也忘記了昨天這張床便已經快要塌了的事,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孟海反應了過來,大叫道:“你居然把床給坐爛了,我要告狀,你把床坐爛了!”

趙宣怒目圓瞪,立刻反唇相譏:“明明是你把床坐爛的!”

“是你把床坐爛的!”

“明明是你!”

“是你!”

“你……”

孟海和趙宣一邊吵著,一邊用肩膀互相擠兌著,一邊走出了臥房。

宋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兩個還沒有穿好衣服的年輕人,尤其是趙宣剛剛被踹下床,現在可謂是衣衫淩亂。

宋智默默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等到這兩個互相推搡著,互相擠兌著,互相誰也看不順眼,兩人如同小學生打架般抓頭發,扒衣服……的有誌青年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洗漱穿戴完畢之後,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

今日休沐,學堂停課,孟海也不用劃水了。

孟海在吃過宋智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豐盛早餐之後,忽然想起了自己書鋪的那件事。

打歸打,鬧歸鬧,別拿書鋪開玩笑。

孟海和趙宣蹲在雞窩前先商量了一下怎麽拔雞毛才更加方便的事情之後,便談論起了書鋪。

半刻鍾後。

孟海給孟遠生和趙芳秀說了一句自己和趙宣出去有事,接著兩個人就像是比賽一樣,跑出了瀚海學堂。

孟遠生和趙芳秀因為昨天天平府的事情還想要囑咐孟海幾句,結果嘴巴剛剛張開兩個人就已經沒影了。

孟遠生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說道:“怎麽做事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之前的教養都到哪裏去了?”

趙芳秀倒是一臉也不介意的說道:“也就是你一天天的在那裏說教不爭,把孩子的天性都給埋沒了。你看看那個叫趙宣的少年郎來了以後,不爭和他玩的多開心呀,我還是很少看見他居然能夠與人玩的這麽開心。”

孟遠生聽到這裏,更是擔憂道:“人家趙宣一看就知道是達官顯貴,到時候人家磕了碰了,父母找上來可就麻煩了。”

趙芳秀則是笑意盈盈地說道:“你一天天擔心這擔心那,還不如擔心一下你兒子今天晚上睡哪吧,你再不把床修好,今天晚上你兒子就該睡地上了。”

孟遠生聽到這裏,隻得長長歎一口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夥子跑了過來,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徑直跑到瀚海學堂的大門前,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孟遠生和趙芳秀。

此人遞來了一張拜帖。

孟遠生一臉好奇的接過拜帖,在這張拜帖的最前方便寫著今天要來拜訪人的名字,赫然是陳理。

西城,書鋪。

西城一如既往的熱鬧。

街市上人流絡繹不絕,各種各樣的吆喝聲響徹整片街巷,尤其還有不少四、五歲大的孩童,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跑來跑去。

孟海來到自家書鋪的時候,發現書鋪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在書鋪兩扇敞大門的正上方,掛著黑木金漆打造的牌匾,牌匾上大大的寫著四個字:海宣書鋪。

在書鋪外的左右兩邊各擺放著幾把椅子,還有一個長條型的桌子,這是供有些客人在此看書,如果覺得內容精彩,便花錢買下。

大秦的書鋪一向如此。

孟海跨過門檻來到書鋪當中,發現整個屋鋪早已煥然一新。

書鋪櫃台的木桌也換成了黑木的,一百多平方米的書鋪當中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架,書架上那更是一摞又一摞的書。

尤其是有些書還實在沒地方放,暫時放在了櫃台兩邊的廊道上,這讓這原本就不大的書鋪顯得更加擁擠。

書鋪夥計王五見到孟海,笑著跑了出來。

王五得了三兩碎銀子也換上了一套新衣服,這身衣服雖然也是花幾文錢便能買到的最普通的布料款式,但是在普通百姓眼裏看來,這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衣服了。

大秦尋常百姓一般都是兩三年換一次衣服,除非衣服實在是破洞太大或者太小穿不上,否則不會花那個錢買衣服的。

趙宣和宋智跟在身後。

宋智換了一身普通的便服,那是一道淺青色的衣裳,隻不過腰間仍舊掛著一枚玉石打造的黃金玉佩。

王五笑著跑了過來,用手指了指店鋪當中那一摞又一摞的書籍,說道:“掌櫃,這些便是您所給的那幾張宣紙所印刷出來的內容,各一百本,一共三十兩紋銀。”

王五說著又用手指了指明顯被裝修過的書架,地板,包括櫃台等等,繼續說道:“剩下的二十兩紋銀我都用來裝修書鋪了,這是賬單……”

王五說話的時候從懷裏取出來了五、六張賬單,遞給了孟海。

王五現在也有些哭笑不得。

買下一個書鋪花費三十五兩碎銀子,但裝修這個書鋪卻直接花費二十兩紋銀,有這個錢還不如直接買一個更大的書鋪。

有錢人的思維實在是跟不上呀!

孟海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業了,咱們也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直接開店賣東西吧。”

趙宣愣住了,原本還想著敲鑼打鼓玩一圈,開個書鋪這什麽都不要?

孟海似乎想到了什麽,轉向趙宣問道:“之前我給你說的盜版問題……”

趙宣聽到這裏,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就放心吧,咱們書鋪所印刷的這些書後麵都刻有一個印章,這是我專門找人設計的,就咱們書鋪獨一份,如果誰敢拿咱們書破所印刷的內容出去販賣,到時候會直接被人抓去刑部衙門。”

刑部衙門那也是掌管刑罰的,與天平府總 理衙門一樣。

隻不過天平府麵向麵更廣,大部分都是些百姓,還有一些小商戶,小官員。

刑部衙門大多數都是官員之間,或者跨縣城,再或者更嚴重的一些問題,這才交付刑部衙門。

孟海有些好奇地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這自然是他根據上一世經典小說改編的玄幻小說。

這本書的表皮很厚,這本書整體更厚,至少有五百多頁,在書皮上印著四個大字:大秦仙傳。

翻開第一頁那就是熟悉的鬥氣大陸,接下來就是少年退婚和三年之約,然後就是熟悉的莫欺少年窮……

沒錯,這本書就是孟海在上一世讀了至少四、五遍的經典玄幻小說。

隻不過為了更符合這個時代,孟海小小的改動了一下書名,而且將這本書分成了五冊,手中拿著的這隻是第一冊。

希望上一世的作者大大勿怪。

孟海在書皮的最下方,果然看見了一個紅色的印章。

與其說是印章,不如說是店鋪的圖騰印記。

在大秦一些較大的商鋪,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記。

比如說美食樓就有獨屬於美食樓的一種刻章印記,看見這個印記就知道出自於美食樓。

現在這本書上的這個印記同樣也是。

印記是由“海宣”兩個小篆字體組成,在周圍刻有著一圈繁複的花紋,像是某種花,又像是某種大型的神獸組合而成的。

孟海是沒有見過大秦的傳國玉璽。

如果見到就知道了,這些花紋是仿造傳國玉璽周圍的花紋,隻不過要比傳國玉璽周圍的花紋簡潔許多。

甚至“海宣”這兩個字都一上一下,四四方方的,就像傳國玉璽上的那四個字一樣。

孟海又拿起了旁邊的幾本書,發現每一本書下麵果然都有一個這樣的正方形印記,不由得誇讚道。

“趙宣,你終於辦了一次人事!”

趙宣聽到這種話,做出了九陰白骨爪之狀,直接撲了過來,孟海往旁邊輕輕閃身便躲了過去。

海宣書鋪正式營業了。

雖然沒有敲鑼打鼓,張燈結彩,但是書鋪開張仍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圍觀。

但也僅限於注目圍觀。

看也看了,瞧也瞧了,然後該幹什麽,路上那些圍觀的行人也就散了。

孟海找來了一張躺椅,將它架在了書鋪的外麵,然後就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溫暖和煦的陽光灑下,孟海躺在這張躺椅上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昨天孟海和趙宣在**打了半宿,早晨又起來的那麽早,早就已經乏了。

孟海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美食樓那邊什麽時候可以開業,到時候把計劃書的錢分給自己,那就可以過上真正擺爛的生活了。

一邊又想著改進一下美食樓的一些問題所在,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食客,賺取更多的錢,然後就可以每天這樣自由自在的在書包外麵小憩。

思緒又轉到了瀚海學堂那邊,書鋪已經正式開張,找個機會就在學堂裏麵不幹了,到時候計劃書的錢分下來,多請幾個夫子去瀚海學堂階梯空下來的位置也就是了。

孟海想著想著也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個半時辰。

孟海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孟海詢問王五經營狀況如何,結果得知一早晨的時間才來了十幾位客人,隻有三位書生買走了幾本課業用的書,一共賺了還不到五十文錢。

孟海感覺自己倍受打擊。

王五看了一眼一臉鬱悶的掌櫃,小聲說道:“其實這已經很不錯了,原先的時候一天才賣出去三、四本書,還賺不到二十文錢,現在這才一早晨就賺了將近五十文錢。”

孟海感覺還是鬱悶。

原本想著書鋪開張,把上一世那麽讓人上癮火爆的小說搬出來,至少也能賣走幾十本吧,結果這些書居然沒人看。

得要找找原因才行。

王五看著自家掌櫃的黑臉,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

“掌櫃,您賣的那些書,小的也看了,確實不錯,隻不過那些書生卻認為這些東西都是些怪力亂神,他們才不喜歡看呢。在咱們大秦一百個人裏麵,能識字的也就那麽兩三人。而且這兩三人還要為生計奔波,真正能夠看咱們店鋪裏的那些閑書的,恐怕連一個人都不到。”

孟海聽到王五這句話,再次感到備受打擊。

這個時代的人文化底子這麽低?

一百個人裏麵隻有兩、三個人識字!

這兩、三個人還要賺錢,沒時間看書!

孟海頹廢了。

雖然原本看說破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書鋪大賣,但是一天來上三三兩兩來了還不到十位數的人,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孟海一臉鬱悶的坐在了門檻上。

望著因為到了飯點處處升起的嫋嫋炊煙,腦海當中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直到孟海看見有不少吃完飯的人坐在樹蔭底下插科打渾,甚至還有幾個人靠在樹旁睡覺,孟海有些疑惑地扯過了一旁的王五。

“現在這是休息時間嗎,他們怎麽都不工作了?”

王五看了一眼樹下牆角或蹲或站的人,笑著說道:“掌櫃有所不知,每天中午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一個多時辰的休息時間。即使那些趕工的人,中午也會有一個時辰左右吃飯小憩的時間,這也算是咱們整個京城默認的一種行為了。”

孟海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孟海有問:“那你們這裏平時能夠唱戲聽曲,又或者說是那些說書聽故事的地方多不多?”

王五搖了搖頭:“咱們這是西城,除了幾個大茶館、大酒樓,或者專門的瓦肆、戲台裏麵有專門被請到的說書先生,其他的地方可沒這種待遇。”

孟海雙眼一亮。

孟海又有了主意,既然大秦眾多百姓不識字的,那不如專門搞一個聽書的地方,請幾個說書先生把自己的那些書通過說書人的技巧給說出來。

一個說書人肯定不行。

請一個說書人當旁白,兩個說書人為主角和配角,再請一個說書人分飾其他角色,女說書人肯定也要請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女說書人。

這麽一來,還得要包下一處更大的場地,也不能幹,聽說書人說書總得要備點瓜子花生各種玩意。

尤其還要等到像這種飯點的時候,這樣啊尋常的百姓才會有時間,或者等到這些大秦百姓晚上下班之後。

孟海雙眼一亮,這個時代的娛樂工具也就那麽幾樣,自己這麽一搞,也算是能夠吸引來大量的客人,到時候自己書庫裏的那些書也能夠賣個好價錢。

孟海想到了這裏,雙眼都泛著綠光。

接下來就是選擇場地,還有請說書人的事了。

孟海知道要辦一個聚集著百人的活動,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是非多了矛盾也就多了。

別到時候自己的說說現場成了鬥毆現場,到時候自己又得去衙門裏麵吃幾天牢飯。

這件事還是交給……趙宣!

這熊孩子不用白不用。

孟海敢肯定,自己把搞個聽書現場的事情說出來,趙宣絕對要嚷嚷著參與進來。

既然如此,這就是個免費勞動力!

孟海想到了趙宣,目光在書鋪裏麵和書鋪外麵搜尋了一圈,卻發現已經找不到趙宣身影了。

這熊孩子又跑哪去了?

王五心領神會的說道:“掌櫃是在找另一位掌櫃吧,那位掌櫃跟著身旁高個子的仆人出去了,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去體察民情!”

孟海一頭的問號。

體察民情?

這話說的好聽,此時的趙宣恐怕在這個時候已經玩的不亦樂乎了。

趙宣現在的確已經玩的不亦樂乎了。

趙宣現在正在一個雜耍班子裏,原本是看別人玩雜耍的,結果他覺得看別人不過癮,於是自己親身參與了進來。

不讓玩?

給你十兩銀子夠不夠?

還不讓?

那就五十兩!

所以趙宣現在也成了雜耍班子裏的一員,而且是被眾星捧月的一員。

宋智在一旁看的直搖頭,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大推車趙宣在大街上買的各種各樣用不到的小玩意。

宋智在他的那張秘本上也寫下了趙宣從今天早晨醒來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荒唐事。

如果不出意外……這張秘本放在當今陛下桌案上的第二天,趙宣將會失去所有的零花錢。

書鋪的生意太淒慘了,孟海就開始在偌大的西城閑逛了起來。

孟海想要買下一個戲園子,或者買下足夠容納數百人的聽書場所,但是卻發現那些地方要麽太貴至少數百兩銀子,要麽人家生意正好完全沒有想要出售的意思。

孟海在西城逛了兩大圈,仍舊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地方。

孟海在路邊攤買了這個時代所獨特的快餐……肉夾饃,雞肉芫荽卷醬餅,鮮肉煎包等等之後,挺著個的大肚子心滿意足地朝著書鋪走去。

在距離海宣書鋪還隔著四五個攤鋪的時候,孟海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聲音。

好像是有人在叫人。

孟海起初並沒有理會人,繼續搜尋著周圍有沒有什麽其他好吃的,結果那聲音越來越近,聽上去還有些熟悉,尤其這是一位女子的聲音。

孟海這才茫然的回過頭,他在這個時代認識的女子,除了他母親以外,好像沒有幾個人吧?

孟海回過了頭,果然發現是一位找自己的女子。

那是一位身穿紅色長衫,紅色長褲的紅衣少女。

這正是昨日在天平府總 理衙門牢房裏麵認識的獄友,那位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紅色衣衫,烏黑的秀發紮在腦後,這是當今在大秦民間比較流行的一種發飾,孟海肯定認得。

由於昨日紅衣少女渾身都是汙泥,尤其半縷散開的發絲遮住了半張臉,所以當時孟海並沒有仔細觀瞧紅衣少女,但是仍舊未如此清秀絕美的紅衣少女感到驚歎。

而今日的紅衣少女更是已經露出了整張清秀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似有水波在流動,紅潤的嘴唇塗著淡淡的唇脂,顯得更加晶瑩透亮。

粉嫩白皙的臉上還帶著幾處細微的傷痕,這應該是之前被天平府總 理衙門官差抓捕時候所擦傷的。

隻不過這些擦傷隻是在不起眼的脖頸位置和下巴的位置,如果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

紅衣少女的腰肢非常纖細,向前跑動的時候,衣衫飛舞像是一隻靈動的紅蝴蝶。

紅衣少女腳步輕盈,在跑步的時候還抬起了手臂朝著孟海用力的揮舞著,在她的手腕上戴著一串手鏈。

與其說是一串手鏈,不如說是一串菩提珠子,看這珠子的成色,應該是在菩提樹下自己撿來的,自己編成了串,無論是做工還是成色,都非常的粗糙。

孟海再回頭望向紅衣少女的時候,紅衣少女也已經跑到了孟海麵前。

孟海雙手撐著雙腿,彎著腰喘著粗氣。

孟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足三步遠的紅衣少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並不是當今大秦那些普通女子所用的脂粉香氣,也沒有那些高檔香粉的獨特花香,那是一種極為奇異的藥香。

香氣淡淡的,並不刺鼻,但是讓人聞著卻感覺到神清氣爽。

紅衣少女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挺起身軀,那張清秀絕美的小臉上綻放出了笑顏。

“剛剛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果真是公子。多謝公子為家父申冤,昨日傍晚,我與家父家母便被無罪釋放了,原本還想著也不知何日能夠再見到公子表達感謝,沒想到今日便瞧見了。”

孟海鼻尖動了動。

就在紅衣少女說話期間,孟海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卻非常好聞的藥香不斷地鼻尖縈繞。

孟海感覺自己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