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唐婉的天賦
唐婉把鑰匙小心地貼身藏好，但她還是把箱子遞給了趙士程。
“此書還是放在王府別院更安穩些，日後奴家常來別院便是。”唐婉道。
見唐婉說以後會常來，趙士程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時雷銅帶著李忠進了院落。
“世子，釀酒器物都已準備妥當，是否開始？”李忠抱拳道。
“多造一些，日後在後院挖個酒窖存著。”
正當李忠領命而去時，趙士程忽然叫住了李忠。
“出酒之後留三壇，我有用。”
趙士程又叫來雷銅道：“你即刻動身回王府，帶著人去收花，鮮花幹花都可以。無論收到多少，一個時辰後回來。銀錢你和李忠去取便是。”
雷銅和李忠聽完抱拳領命離開。
“世子要花做什麽？”唐婉見趙士程忽然讓雷銅去收花不解地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今日你入了我化學之門，我再教你一個東西。”趙士程笑道。
唐婉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剛才奴家看到冊子中記載了香水製造之法，有花和酒...酒精？莫非世子想要造香水？”
“就看了那一會兒，你記住了？”
“奴家過目不忘。”看著趙士程驚訝的表情，唐婉臉上有些小得意。
“厲害厲害...”
說話間，香菱瞧見雷銅帶著人進門後又急匆匆地出去，便也帶著姐弟倆走了進來。
香菱想要說些什麽，未等開口，她身旁的小丫頭走到趙士程身前跪下道：“方才阿姐想要收留奴，可奴的阿弟還小，奴放心不下。奴願當世子婢女，求世子收留。”
趙士程讓小丫頭起身，然而小丫頭隻是低頭跪著。
“他們姐弟命苦，奴家也不忍他們分離，世子就成全她吧？”唐婉見趙士程神色猶豫，便小聲勸道。
“哎～，好吧。”見唐婉相勸，趙士程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趙士程是真的不想要貼身侍女，原本在王府裏服侍他的侍女都被他安排去了別處，身邊隻帶著雷銅。
他前世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早已成型。穿越後他非常不適應在任何日常生活中甚至在洗澡如廁這些私密的事情上總有人在旁邊。
另外小丫頭太小了，包括王府內的侍女們都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在前世這些小姑娘們都是在上初中的孩子，讓她們來服侍自己罪惡感實在太重。
“奴婢多謝世子！”小丫頭見趙士程點頭答應歡喜道。
“我幫你取個名吧，不然日後多有不便。”
“你就叫...呃，小婉你讀書多，要不你給我出個主意？”趙士程撓著頭對唐婉道。
唐婉沉思了一會道：“鴻雁在雲魚在水。願你們姐弟從此如燕雀遊魚一般自在。你姓王，以後就叫王魚兒可好？”
“王魚兒多謝阿姐賜名，阿姐恩德，奴婢此生難報。”王魚兒磕頭道。
這時香菱終於在旁邊插話道：“那個...外頭還有好些雷銅送來的果子呢...奴婢去洗了給世子和小娘子吃呀？”
“莫急，我去做些冰來，咱們吃冰鎮果子。”
“讓奴家去吧。”唐婉躍躍欲試道。
趙士程自然答應，他把裝著硝石的小包遞給唐婉，唐婉興衝衝地端起盆就去接水。
等趙士程去門外把果子拿進來的時候，就聽得香菱大呼小叫：“小娘子你也會仙術啦？”
瞧見身旁的王虎一臉好奇眼巴巴地看著水盆，趙士程摸了摸王虎的頭道：“去看吧。”
王虎聽到後直點頭，小腿邁得飛快，不一會兒，王虎也跟著大呼小叫了起來。
趙士程回頭對王魚兒道：“你也去看看？”
王魚兒搖了搖頭，隻是安靜地蹲在趙士程身旁收拾著果子。
等眾人吃完果子時李忠入內稟報：“世子，三壇酒水已備好。”
“好，釀酒暫且停下，你帶人去看著院門，莫讓人進來。”
“小人遵命。”
趙士程帶著唐婉他們來到蒸餾器的院落。
趙士程道：“在雷銅回來之前，我們要做出兩樣東西來。一是蒸餾水，二是酒精。”
“香菱魚兒，你們去尋個兩個瓦罐，一個燒水，然後在燒水的瓦罐蓋裏放個空心杆子，將燒出來水汽引出來放到另一個瓦罐裏。”
“我去取幾個瓶子來。”
“奴家做什麽？”唐婉問道。
“等我回來教你做酒精。”
眾人紛紛開始忙碌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一小壇酒精，一罐蒸餾水便做了出來。
趙士程接著開始清洗蒸餾器，其他人也跟著幫忙，當快清洗完的時候，雷銅回來了。
“稟世子，小人采買到鮮花百餘斤，不過隻有芍藥和茉莉，小人已將花朵分類好。”
“做得好，辛苦你了，同我一起去將花搬進來。”趙士程點頭道。
等搬完花，趙士程把手洗幹淨後將芍藥花放入蒸餾器，然後讓王魚兒用一個瓷瓶準備接蒸餾出來的精油。
直到芍藥花放進去大半，瓷瓶裏才接到一小盅的精油。
趙士程拿來酒精和蒸餾水倒入瓷瓶中，然後甩開膀子開始用力搖晃。
一炷香過後，瓶中慢慢冒出芍藥的香氣來。
“還需研究一下配比，這個香氣有些淡了。”趙士程聞著瓶子道。
趙士程將瓶子遞給唐婉道：“你聞聞？”
“香氣不淡啊，這香氣可比奴家用的香粉的味道還要濃烈許多，這就是香水？”唐婉仔細嗅了嗅道。
“不錯，不過這還算不得純正的香水。純正的香水需要晃動很久，直到把剛才倒進去的那些徹底融合，那才是純正的香水。”
“純正香水的香氣將比鮮花濃烈百倍且經久不散。這，便是我要教你的學問。”
持瓶、叉腰、望天，此時在唐婉麵前一再裝x成功的趙士程內心極度滿足。
微風陣陣，無人應答...
“時辰不早了，奴家要回去了。”
沒聽到唐婉的誇讚，趙士程有些尷尬，但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為別的，隻為臉麵...
唐婉噗嗤一笑道：“這瓶香水可否給奴家？”
“當然當然。”趙士程收了姿勢，趕忙將瓶子遞過去。
“多謝世子...”
......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日近西斜，兩人第一次的相約也在黃昏中落下帷幕。
回王府前，趙士程特地囑咐李忠，今後唐婉可以自由進出別院，包括趙士程的院落。
聽完交代的李忠神情微變。
當唐婉和趙士程告辭的時候，李忠向唐婉拱手行禮，他用拱手而非抱拳，這是對主母的態度。
......
回到王府，王府依然熱鬧非凡。
趙士程沒有尋到機會和趙仲湜一起用飯，隻能草草吃了些飯食，洗漱後，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日上三竿，趙士程悠悠轉醒，剛睜開眼，就看見王魚兒站在他的床榻前。
見王魚兒連忙端來水要伺候他洗漱，趙士程輕輕從王魚兒手中拿過水盆自己洗漱。
和嬤嬤學了一整晚的王魚兒剛學著該如何服侍趙士程，卻被趙士程“拒絕”，此時王魚兒顯得很是失落。
趙士程見狀隻好和她解釋，好說歹說終於說通了王魚兒，這時雷銅來報，說香菱悄悄來了王府。
在趙士程去見香菱的時候，香菱已經把雷銅給她的糕點全都吃完了。
正當嘴巴鼓囊囊的香菱在猶豫著要不要對廚娘剛端來的趙士程的早飯下手時，趙士程走了進來。
見趙士程進來，香菱急忙縮回手，接著起身道了個萬福。
香菱笑道：“世子起得好晚呀，我家小娘子一早就帶著奴婢去了別院呢。”
“我家小娘子讓奴婢來告訴世子一聲，她把香皂做出來啦。”
“好的，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