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極度猖狂的團夥
串吧樓上,繼紋身青年動手之後,整個二樓徹底展開了亂戰。
楚進一拳把紋身青年打退,隨後一腳又踹飛了一個人。
但馬上,鋼管、木頭方子等凶器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他最近修煉《黃道經》已經小有所成不假。
可根據他的判斷,《黃道經》上麵記載著的幾個動作多半有點像華佗的五禽戲那種益體健身的法門。
所謂的動作都是用來運轉真氣的,並不是教人怎樣打架的拳法。
楚進也從沒打過什麽架。
之前那幾次,能秒殺呂子良、老尤等人,一是依仗真氣,力量速度都很快,二是對方人數少。
但像這種真正的群架,其實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所以鬥毆發生了以後,哪怕躲閃的速度再快,還是有點慌亂。
肩膀上、身上,挨了好幾下。
不過他本能地運轉了《黃道經》和給人治病的時候吸收到體內的真氣。
意外發現,那些鋼管、木頭方子打在身上並不是十分的疼。
好像莫名其妙地擁有了護體的能力。
又或者肌肉強健了,耐打了。
不管怎麽樣吧,這個發現讓楚進有些驚喜,可惜眼下沒有時間考慮太多。
電光火石的瞬間,楚進完全憑借本能地薅住一個驢哥的頭發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用手狠狠地摁著,對著對方的肚子狠掏了兩拳,打得驢哥嗷嗷直叫。
然後身體擋著夏未知退到了牆角上,用驢哥的身體擋著圍攻而來的社會人士們。
另一隻手,則是握著拳頭,對著驢哥一頓狠掏。
“狗雜碎,社會狠茬子唄,刀槍不入唄。讓你裝逼……”
“嘭!嘭!嘭!”
罵著的功夫,楚進在驢哥的身上生懟了好幾拳,暫時算是把驢哥壓製在身前了。
另一邊,李勇和孫遠皓也跟對方好幾人交上了手。
他們兩個可不會“真氣”,但二人參加過幾次行動,人也機靈,一人抄起一把椅子在前方胡掄。
目的是不讓混混們靠近。
街頭鬥毆根本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往往靠的就是一股子虎勁兒,用一句老話講就是,誰能在打架的時候立住了,不倒下,那倒下的就有可能是對方。
除此之外,就要靠腦力的。
好比周功臣,可能是他們這些人中最大的驚喜。
別看這個家夥不修邊幅、人也長得挺糙,下手卻是非常陰。
他歲數大了,體能不行,要是讓他跟幾個小青年單挑,那肯定堅持不了幾秒就得把自己累個好歹。
但他卻沒像李勇和孫遠皓跟對方硬幹,反而躲在李勇和孫遠皓身後,隻要有人漏過來,抽冷子就是一酒瓶子幹在腦袋上,基本上一下一個準,還能保證別人夠不著他。
劈裏啪啦!
樓上激烈的開戰,樓下也熱鬧非常。
一大群吃飯的客人拿著手機哢哢錄像、照像,還發朋友圈。
“為你情動”的老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五十歲中年,急得在樓下直跳腳。
嘴裏一直喊:“別打了,別打了,東西都給我砸壞了,買賣我還幹不幹了,報警,快報警啊。”
有人開始撥打110。
樓上,雙方徹底開戰之後,楚進沒少挨揍,但基本上他都是為了防止夏未知被打,所以故意用身體擋著。
由於有真氣在身,楚進越打越有心得體會。
避開要害位置,專門用炮拳怒懟對方,打了一會兒,對方被他用拳砸懵了七、八個人,他自己倒是沒多大事兒。
就在這時,驢哥嗷的一嗓子拱起身,伸直了手中的大卡簧對著楚進的腹部狠捅了過來。
楚進閃電般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起腳對著其褲襠連踢了兩腳。
“啊……”
驢哥疼得嗷嗷直叫:“你還踢我,我弄死你。”
“啪。”
“嘩啦……”
混戰也就進行了半分鍾,一整箱啤酒不知道被誰摔在了地上,然後有人大吼道:“都幹什麽呢?給我住手!”
正在混戰的眾人全體一愣,隨即看見了從洗手間出來的張國政。
馬哥和驢哥一方隻停頓了一瞬,然後繼續掄著各式凶器朝著眾人殺來。
“好日子不過了,想吃牢飯了是不是,還不給我住手,警員。”
張國政一看沒鎮住對方,立馬從兜裏掏出了證件亮了出來。
眾社會人士抬頭一看,還真是警員,瞬間有兩秒懵逼。
而那被楚進踹得蛋幾乎全碎的驢哥已經紅眼了,扭頭掃了一眼張國政的證件,連看都沒看清就罵道:“警員多個毛,繼續幹。”
“幹,幹。”馬哥這個神經病隨聲附和。
隻有劉戰奇開始哆嗦了,心說這兩個白癡不要命了,警員都幹,我可不跟你們玩了。
想罷,劉戰奇捂著腦袋都要往後躲,可樓上都打亂套了,哪有地方躲啊。
馬哥和驢哥帶來的小弟有不少衝不上去,在後麵使勁地往前擠。
劉戰奇的小體格哪擠得過一幫天天搬運海貨的,擠來擠去,擠到前線去了。
基本上沒怎麽動手的劉戰奇踩在灑了滿地的啤酒上,腳一滑,滋溜一聲滑到了一張桌子旁邊。
人還沒等站起來呢,就看見一個綠色的酒瓶子帶著破風之聲落了下來。
“嘭!”
酒瓶子炸裂,玻璃碴子紮得劉戰奇滿臉都是,老慘了。
沒弄清楚情況的劉戰奇心態炸裂,捂著腦袋大罵道:“你妹啊,我也沒動手,打我幹毛,誰這麽缺德啊?”
就在這時,一個陰陰損損的聲音傳來:“別喊,給我爬著。”
“嘭!”
又一酒瓶子在劉戰奇的腦袋上開了花,這貨當場暈了過去。
……
張國政一看自己喊兩嗓子沒管用,氣得眼睛都藍了,伸手就從懷裏掏出一把烏黑鋥亮的手槍。
身為緝毒警,張國政在龍江市幾乎遍地都是他的仇家。
再加上隨時隨地都要出警,所以有的時候他是槍不離身的。
手槍掏出來,不等眾人繼續開幹,張國政拿著手槍穿過人群指在了驢哥的腦袋。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住手,再不住手,老子崩了你們……”
“哥,哥,槍,槍……”
紋身青年一看對方掏出了手槍,頓時傻眼了。
“槍?什麽槍?槍個鬼……”驢哥已經讓楚進踢紅眼睛了,起來還要接著幹。
忽然,他感覺到一個冰涼的物體指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看著頂在腦門上黑洞洞的槍口,驢哥全身打了機靈,當場立正:“警官……別,別開槍。”
“你要幹啥啊?要起義啊?”張國政氣壞了。
執法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幾個黑澀會連警員都不怕的,居然連警員都要打。
太猖狂了!
張國政指著驢哥,王之蔑視的目光掃視全場道:“可把你們猖狂壞了,警員你們也敢打,你手裏拿什麽?怎麽的?你要殺人啊?你敢殺人嗎?不敢就給我放下!”
“當啷。”
驢哥手裏的卡簧掉在地上:“沒,我哪敢啊,警官,你別鬧,容易走火。”
事實證明,驢哥再神經病,看見槍也哆嗦。
“都給我雙手抱頭,靠牆蹲一排,快點的……”
一堆社會青年連忙順著二樓的牆壁碼成了一排,姿勢相當標準。
這個時候,楚進和夏未知、李勇、孫元皓等人也聚在了一起。
楚進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棍子,李勇和孫元皓也是鼻青臉腫,幸好馬哥的小弟們沒拿什麽真正的開刃凶器,要不然,他們肯定沒那麽幸運。
眾人中,隻有夏未知和周功臣毛事兒沒有。
但是前者是被楚進護著的。
而後者純粹老陰比一枚,拿著空酒瓶子幹到了三、四個,自己卻一點事兒沒有。
劉戰奇就是被他兩瓶子削立正的。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警笛聲,四名派出所的幹警順著二樓跑了上來。
一看串吧二樓的景象,四個幹警氣的鼻子都歪了,其中一個領指著馬哥和驢哥道:“瘋馬,野驢,你們兩個整這麽多人幹啥啊?”
話音未落,張國政走了過來:“小劉。”
叫小劉的幹警聞聲看去,目光驚愕無比:“張隊,你怎麽在這呢?”
張國政收起了配槍,笑道:“嗬嗬,跟我幾個同事吃個飯,沒想到被人群毆了。”
小劉上去就給瘋馬一腳:“你吃飽了撐的啊,還敢襲警?”
馬哥都快哭了:“劉警官,我哪知道他們是警員啊,我要是早知道,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不敢你整這麽多刀槍棍棒的幹啥啊?”
馬哥:“劉兒啊,我喝多了,你看在五哥跟你們所長都是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給我老實眯著。”
小劉罵完,非常了解程序說道:“張隊,啥原因啊?”
張國政也懵著呢,而夏未知等人則是看向了楚進。
楚進指著劉戰奇道:“我跟這個人有點私人恩怨,剛才他們就在後麵胡同堵我來著,我沒搭理他們,可能是覺得不解氣,想好好收拾我吧。”
“這位是……”小劉不認得楚進。
張國政:“這是我們隊裏的特勤。”
“原來是同事啊,那好辦了,按程序走唄,我再叫幾台車,都拉回所裏錄口供。”
“行,反正歸你們派出所管,你安排。”張國政道。
說完,他掃了一眼馬哥和驢哥。
張國政幹了多少年緝毒了,什麽樣的毒販沒見過,他一看兩人兩眼發直,嘴唇一圈發紅,還莫名有點流鼻涕,頓時一愣。
“哎,你先等會兒……”
“嗯?”小劉掏出電話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