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幹的就是警員

後院胡同打倒了瘋馬和野驢,楚進重新回到了吧台,點了兩瓶白酒上了樓。

樓上……

“你怎麽去這麽長時間?尿遁啊?”周功臣笑著調侃道。

楚進壓根沒跟眾人提樓下那一茬:“樓下人多。”

說著,他把兩瓶白酒放在桌子上,擰開蓋子,給每人倒了一杯。

“未未,來一杯啊?”

周功臣嗬嗬一笑:“看見沒,這小子開始使活兒了,未未,你可小心了,我掐指一算,這小子想開房了。”

“切,就憑他,姐兒一點都不吹,我讓他三個。”夏未知高傲地眨了眨長長的睫毛。

隨後眾人有說有笑地就喝了起來。

酒桌上的閑言碎語不談,過了一會兒,香噴噴的肉串和各式的餐點全都上齊,眾人邊吃邊聊了起來。

“張隊,咱們隊裏啥情況啊,我之前聽說老隊長退了以後,你就要被扶正了,怎麽突然空降一個支隊長下來,上麵什麽意思?”

張國政笑道:“別胡說八道,組織有組織的考慮,一切行動聽指揮,大家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別瞎打聽。”

“話不是這麽說的吧。”

孫元皓來的時間不短了,比較了解內情道:“這一年,張隊帶著大家破了不少大案,就幾個月前那次西郊販毒案,張隊胳膊上還挨一槍呢,立了個人二等功,怎麽看,隊長也應該是咱們張隊的啊?”

夏未知:“你們懂什麽啊?別亂嚼舌頭,你們胡說八道沒什麽,再給張隊添麻煩就不好了,這個話題打住,喝酒吧。”

張國政什麽都沒說,起身道:“你們先喝著,我去個洗手間。”

看見張國政離席,楚進就意識到支隊長任職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怎麽回事?講講?”

夏未知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低聲道:“其實很簡單,王誌華家裏能量不小,前兩年他調離禁毒隊去了刑偵就是升官,到刑偵以後就跟咱們張隊平級了,在那幹了兩年,成績還不錯,家裏就用了點人脈,又把他調回咱們隊裏鍍鍍金。”

楚進恍然大悟:“啊,那要是這麽說,王隊的目標還不是支隊長啊?”

“嗬嗬,一個三代同在政務部門的世家,目標怎麽可能隻是一個支隊長?”

話到這,夏未知不用說大家也明白過來了,想必王誌華的目標起碼得是副局起步。

由此,楚進感歎家裏有人的優勢。

眾人正說著聊著呢,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突然上了樓,掃了一眼樓上的座位,一眼就落在了楚進的身上。

然後,此人衝著樓下喊了一聲:“哥,在這呢。”

“兔崽子,打完了老子還不走,這小子挺尿性啊,給我上。”

呼啦啦……

一陣陣吵雜的喊聲從樓下傳來,隨後樓梯口跑上來起碼二、三十個紋龍畫虎的小混混。

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小,最小的都有二十五、六歲,個個身體強健、目光凶惡,還滿身魚腥味。

一個拿著棒球棍的紋身青年用手裏的棒球棍敲了幾下二樓的鐵質欄杆,態度極度猖狂道:“誰叫楚進,給我出來。”

唰!

楚進這一桌全部回頭,這時,劉戰奇站在人群當中指著他吼道:“就是他。”

“當,當……”

青年再次敲了兩下欄杆:“沒事的都下樓,滾。”

樓上的賓客一看這群人這麽囂張,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沒過多久,樓上就剩下了楚進五人。

“你們想幹什麽?”

“落枕戰士”夏未知同學立馬站了起來,柳眉倒豎地喝問道。

與此同時,李勇、孫元皓都當仁不讓地起身,眉頭緊鎖地盯著一大群社會人士。

他們兩個當特勤的時間都比楚進要長,簡單的擒拿格鬥都會一點,所以對這種場合完全不打怵。

尤其是,他們可是警員啊,再就是特勤,也是國家公務人員。

一群混混居然來找警員的麻煩,這不是茅坑裏點燈——找死嗎?

唯獨周功臣,坐在椅子上沒動,但誰也沒看見,這貨悄悄地把兩隻手伸進了桌下的啤酒箱子裏,拽出來兩個空瓶子。

“臭娘們,你算幹什麽的?”

紋身青年根本沒把夏未知放在眼裏,拎著球棍就走了過來。

他身後的社會青年們呼啦啦地上前,指著楚進罵了起來:“就你叫楚進啊?”

“是我怎麽了?”

楚進看見劉戰奇,就知道事兒是奔著自己來的,起身時把夏未知擋在了身後:“你要幹什麽,說吧。”

“你挺牛狂啊,在龍江港敢動五哥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紋青走過來,用手中的球棍杵在了楚進的身上:“知不知道這裏誰說了算?啊,我問你話呢?”

話音落,馬哥和驢哥夾著褲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四人目光交錯,馬哥戲謔道:“姓楚的,你挺有種,惹完了事兒還不走,怎麽地,喝得挺滋潤唄?”

楚進是真沒想到馬哥等人殺了個回馬槍。

這幫人太猖狂了,川吧裏人這麽多,他們竟敢明目張膽地尋釁滋事。

看著對方烏泱烏泱的人數,楚進隻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修煉了《黃道經》,身體素質大大改善,但一下子對付幾十號人,楚進心裏也突突。

關鍵是連累了幾個同事。

就不太好了。

“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事兒跟我的同事沒關係,你讓他們走,我跟你們說。”

驢哥鄙夷一笑,口吐蓮花道:“走?你爸大官啊,你想幹啥就幹啥?”

“那你們想怎麽樣?”

今天他才是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麽叫黑澀會了。

這幫人,太猖狂了,光天化日就敢聚眾鬧事。

“怎麽樣?你先給我跪下,讓我哥卸你兩條腿,你要是個爺們,別喊疼,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剩下的,咱們以後再說。”

夏未知沒見過這麽猖狂的社會人士,還敢威脅警員。

“你們要幹什麽?光天化日,你們還要殺人怎麽的?太猖狂了,都給我滾,再不滾,我報警了。”

一眾混混見到楚進身邊站出來個女的,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呀,你還要報警,警員來了能咋地?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裏是誰的地盤?”

紋身青年猖狂無比道:“……這是五哥的地盤,臭娘們,你以為叫來警員就有用嗎?那派出所的所長都是我五哥的把兄弟,你信不信?”

“太猖狂了……”

夏未知氣的渾身直哆嗦,打開包包就要拿證件。

但她掏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下班換衣服的時候,證件留在儲物櫃裏了,根本沒帶。

夏未知隻好嬌叱道:“渾蛋,我們就是警員,你們還敢打警員啊。”

“警員?”紋身青年一愣。

旋即哈哈大笑道:“小娘們還挺機靈,你要是警員,我還是警局局長呢,警員多個毛啊,老子幹的就是警員,給我上。”

人群中,驢哥彈開卡簧:“廢什麽話,給我幹他。”

“別動手。”

“你們膽子太大了。”

“逼崽子,過來給我跪下。”

紋身青年罵罵咧咧地喊著,掄起了球棍就要打下來。

楚進一看毆鬥無法避免,立馬伸手將後者推到一旁,嘴裏還喊著:“未未,報警。”

隨後出手如電的抓住了紋身青年的手腕,對著其麵門就是一記老拳。

“嘭!”

一拳揍過去,紋身青年當場鼻口竄血。

二人一動手,二樓瞬間大亂,一群人一擁而上,劈裏啪啦的就生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