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少的青春總有些輕狂

樊一然和肖越就這麽約定好了,明天下午3點前往深圳。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處理好兩件事。

一件是找校長辭掉留校工作的事,一件是處理好自己的感情。

愛江山更愛美人。

他先是買了點點心,騎著單車去了趟校長的家裏。

和校長洽談了有關留校的事。

“校長,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留校的事。我回去好好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名額給讓出去。”

“為什麽?”校長感到比較好奇。

樊一然說:“其實我一直有一個遠大的誌向,那就是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闖**出一番事業出來。留校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光榮的事,隻是不是我想要的。校長,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校長扶了下眼鏡框,一直皺著個眉,但許久以後,還是長舒了口氣,說:“你有自己的想法,這是好事,我呢,也不好再勸說什麽,遵從你的選擇。留校的名額暫時為你保留著,不過隻有三個月的期限。三個月後,你如果還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答複,那我就沒辦法了。”

樊一然看得出,校長十分器重自己,但他去意已決,隻好抱著幾分愧疚,微微一笑:“沒關係,我能理解。”

“那好,你去吧。”校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送走了他,直到他走遠以後,才流露出幾絲惋惜,“唉,還是太年輕。”

留校的名額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都是那麽的求之不得。可是,樊一然卻拒絕的如此灑脫。甚至,在前往許薇家的路上,還十分悠然的吹著口哨。好像在經曆一件很隨和的事情一般。

不過,這份不羈與自負,絕不是隻是表麵現象。在很多人看來,他是絕對有資格擁有這份傲慢的。上大學期間,他一個月內,把三年的編程資料全都學會,寫編程、做網頁、搞代碼,乃至線上追蹤,隻要他想做,沒人可以阻攔。

也因此,他被評為了全校最年輕的黑客,大街上常常有那麽一句話,叫做,你可得管住你的每一筆賬戶,不然哪天指不定就被那個叫樊一然的給黑了。

四年,整整四年,他是唯一一個令校長都感到欽佩的超強大腦,更是開了上課可以看漫畫書的先河,但就是這麽一個完美的人,也有他的不足----家境。

樊一然來自於一座貧困山區,從小就沒有父母,靠著同村的叔叔伯伯拉扯長大,算是吃盡了百家飯。能上這個大學,也是那些叔叔伯伯一分一毫湊出來的。

他深知這份貧苦,發誓一定要出去闖一闖,不讓自己的後世子孫也承受這樣的困苦。

不過就像校長說的那樣,年輕人就是年輕人。

做得任何決定,往往都是腦子一熱。

來到許薇家門口以後,樊一然在門口徘徊了幾下,似乎在想著該怎麽對許薇說這種事,幾秒鍾以後,敲了下門。

許薇的媽媽開了門,見了他後,忙客氣的把他拉了進去,一邊準備洗好的水果,一邊對著其中一間貼著各種海報的臥室門喊道;“薇薇,一然來了……”

許薇第一時間拉開了門,跑到樊一然身邊坐下,拽著他的胳膊,笑道:“怎麽著,剛分開就想我了?”

樊一然剝了個橘子,把橘子周圍的白漬全都清理掉後,喂給許薇,說道;“薇薇,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啊這麽神神秘秘?”許薇粘著他問。

樊一然猶豫了幾下,說:“留校的名額我讓給別人了,而且,明天下午,我和肖越要去深圳那邊發展。”

許薇一下子楞住了,看他的眼神,和之前相比,大不相同,質疑起來:“為什麽呀!”

“我想去外麵闖一闖。”樊一然說。

“這根本就不是理由!”許薇生氣了。

在這邊土生土長的許薇,注定一畢業,就會麵臨在這裏紮根的命運。而且,又是家裏的獨女。如果貿然提出去深圳的話,家裏人一定不會同意。

這也就預示著,她會和樊一然分開。

畢業等同於分手。

才不到一天,這句話就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許薇難以接受,也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等待樊一然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一會,樊一然說道:“深圳是近些年以來,發展最快的一座城市,我想把我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座城市上,為自己拚一把。許薇,我知你心裏肯定不願意,沒關係,這絲毫不影響我們兩的感情。”

許薇站了起來,徹底崩潰:“一然,你到底是真不懂我還是假不懂我,那可是異地戀,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萬一我生病了沒人照顧怎麽辦?你有沒有考慮過?”

“薇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往後跟著我受苦。不論你理解與否,我都愛你。”樊一然說著,扭頭往門口方向走去。

許薇氣得把沙發上的抱枕都扔到了他身上,哭了起來。

“樊一然!混蛋!大混蛋!”

“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

聽著她的哭聲。

樊一然心裏猛然間咯噔了一下。

回過頭來,撿起地上的抱枕,放在一旁,拉開了門。

“保重。”

……

有一趟列車叫歲月,它開得緩慢而從不停歇。

離開許薇家以後,樊一然便感覺心裏非常不是滋味。甚至也有想過,回頭過去挽留,說些好聽的話。可是,想到深圳這座謎一樣的城市以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走到了小區樓下。

許薇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跑到樓下,從後麵摟住了他,哭哭啼啼:“混蛋,王八蛋,你說走就走,也不帶上我。我剛剛已經和我媽商量過了。我媽同意我上深圳,不過有個前提,要三個月以後。因為我爸爸到時候會轉到那邊出差,我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樊一然回過頭來,抹了把她臉上流下來的眼淚,笑了笑,說:

“乖,別哭了,三個月很快的。”

“我發誓,你過來時,我一定能闖出一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