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圳,希望之地

陪著魏元玩了幾把CS後,樊一然,肖越,許薇三人就接到了校委會主任的電話,要求他們十分鍾以內,必須趕往學校,不然就拖連一整個班的人的都不能畢業。

樊一然他們畢不畢業倒是無所謂,但就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被整個班的人給嫌棄唾罵,於是乎,就給魏元打了聲招呼,趕回了學校。

魏元也好似從CS中,找尋一絲精神慰藉,甚至把對麵基地的單機人物,當成了是學校裏麵那些可惡的校長和教導主任。可是,虛擬世界的時間始終有限。

魏元玩了不到幾分鍾,電腦就黑屏了,到網管那一問才知道是充的錢用完了。

“用完了也不提醒我一下?”他皺了下眉,同時去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來僅有的一塊錢道,“再續半個小時。”

“不好意思先生,暫時開不了半小時。網吧最近搞活動,最低消費10元,滿20元再送10元。”網管尷尬一笑。

魏元一下子不高興了,質問道;“不是,怎麽就開不了,怎麽就開不了!我以前都在這裏上網,怎麽沒聽說過這個規矩?”

“如果你想吵架,出門左拐有菜市場。”網管的態度也開始發生了質的轉變,“這裏不吃你這一套。”

砰!

魏元一腳踹了下吧台,黑著一副臉離去,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學校,可是,卻一直在門口眺望著,沒有勇氣進入。當初考入這所學校的時候,他滿懷了多少希望憧憬,可是現在,全都匯聚成了理想炮灰。

因為準考證丟失來不及辦理,他失去了唯一一次能夠畢業的考試資格,就在昨天,校長還特意把他叫到了辦公室,把他批評了一頓,並且下了最後一道‘不予發放畢業證’的通牒。

沒了畢業證,也就代表著,以後隻能找一些一個月幾百塊錢打雜出力的活。

看著身邊人穿著畢業服從自己身邊走過時。

他再一次皺緊了眉頭,轉過身來,揮灑出一股熱淚,徑直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

魏元家坐落在河南省的一個小縣城裏,位置偏僻,家裏也比較窮。媽媽外出打工,父親又不在了,打小就和奶奶待在一起,比較懂事。為了不讓奶奶操心,他並沒有把學校的事說出來,隻是撒謊,稱自己已經領了畢業證,並且向外投遞出了簡曆,目前有一家深圳的公司看中了他。

魏元的奶奶聽了這話後,十分欣慰。當即把當年當年陪嫁的首飾和兒子生前積攢的一部分錢交給魏元,緊緊的拉著他的手,顫抖道;“阿元,在外麵不要吃苦,有什麽事就往家裏打個電話。”

“知道了。”魏元垂下頭來,畏怯的不敢在奶奶麵前表現得太過脆弱,極力的哽咽著。

北上廣之前,特意給樊一然他們發了一條短信:

一然,許薇,肖越,感謝你們四年的陪伴,青春是用來懷念的,終有散席的時候。我上深圳了,日後有緣再見。

與此同時,還在參加畢業典禮的樊一然三人,正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當中。大學壓抑了四年,如今終於得到了釋懷,重獲自由。他們在師範學院附近的一家飯店裏,舉杯暢飲,高歌未來。

樊一然一心想往大城市裏跑,可是學校裏已經給他留了一個留校的名額,他又抹不開麵子拒絕,因此,畢業以後,隻能暫時留在學校裏當教授。

許薇家裏給她安排了一家國企,但國企規矩太多,又離樊一然太遠,所以,暫時還沒什麽打算,如果非得要說一個打算的話,那就是樊一然上哪,她就上哪。

肖越從小就夢想做警察,但奈何學錯了專業,隻能先到附近的人才市場看看,挑一個對口的工作先做著。

大學畢業,表麵上十分光輝榮耀,但真正的苦衷,恐怕隻有他們這群應屆生才能體會得到。畢業等同於失業。這句話不是不無道理。

慶賀完以後,樊一然、肖越、許薇喝得爛醉,結伴而行。

在通往各自家裏的路上,瘋狂呐喊:

啊!未來!人人都說你就在腳下,可是在我看來,卻偏偏那麽遙遠!

啊!愛情!人人都誇讚你神聖無比,可是在我看來,卻偏偏那麽瘋狂!

啊!生活!人人都把你敘述成為文藝典籍,可是在我看來,卻偏偏是那麽的爛俗!

呐喊完以後,他們便做最後的訣別。

肖越的家離學校最近,也是第一個和他們分開的人,並且走的十分灑脫。

其次是許薇,她太害怕失去樊一然了!

畢業就等同於失業,畢業也等同於失戀。

這是很多前輩們靠經驗,總結出來的話。

許薇站在自家小區底下,緊緊懷抱著樊一然的脖子,嘟著嘴道;“一然,以後我們會不會分開?”

“傻丫頭,我這心裏裝得永遠都是你。”樊一然和她緊貼額頭道。

“哼,誰知道你這麽優秀,會不會被別的女孩搶走。”許薇撒起了嬌。

樊一然微微一笑:“那就用你最瘋狂的手段留住我吧。”

“哼,你以為我不敢?”許薇說著,當即便在他臉上留下了很深的唇印,“夠嗎?”

樊一然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但表麵卻十分鎮定,搖了搖頭:“不夠。”

許薇呆呆的看了他一秒,沒說什麽,深情的吻住了他。

同時,留下了一滴眼淚。

不久,她咬了下他的嘴皮子,推開了他,往家裏跑去。

“好了,我相信你了,回去吧。”

“這一吻,是要你永遠記住。”

“我在你的世界裏,獨一無二。”

樊一然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這才考慮到了許薇的心思,心裏倍感落寞。

然後,喝著城市的北風,掏出一盒中南海,一根一根的抽著。

到最後一根的時候,肖越給他打來了電話:“一然,你快看手機,魏元離開河南,去深圳了。”

“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吧。”樊一然埋怨道,“那你是什麽心思。”

“一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和魏元曾經發過誓,要一起闖**。我剛剛已經給深圳幾家公司投過簡曆了,明天就走。”肖越道。

樊一然果斷把煙頭丟掉,道;“你們都去了,我能一個人留下來在這當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