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年怎麽能沒有炮仗
被林牧這麽冷不丁的一問，李牧歌懵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世子殿下這是何意？”李牧歌疑惑地反問道
“沒事沒事，有感而發，正好你幫我找找能對出下聯的人，我有大用。”作為一個堅定相信外星人存在的人，林牧不相信這麽大個世界，隻有自己一個穿越者。
“下聯？知道了，世子殿下。”李牧歌雖是應下了，心裏卻依舊沒能想明白，不過世子殿下既然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不理解，但尊重。
戰略方針已經定下了，一切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發展著。
各位將軍，尤其是林風雪和齊茂陽，那叫一個興奮，從林猛府上出來後，自己家都沒顧上回，嗷嗷地就衝進了軍營裏再也沒出來過。
當時第一個站出來唱反調的王武陽也是家都沒回就一頭鑽進了匠作間裏，不過他可不是興奮的，而是愁的。
愁怎麽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給這麽多的軍士打造武器鎧甲，估計這個年，整個西涼的匠人們是過不好了。
同樣不好過的還有總催糧官秦明凱，當聽到林猛決定出兵時，他的臉就垮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留給秦明凱的時間，不多了。
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整個西涼早已掛滿了大紅燈籠和七彩綢緞。
西涼的百姓們在歡度春節，同樣也是在為即將出征的將士們祈福。
這天一大早，雞都還沒打鳴呢，林猛親自上門叫醒了林牧。
“牧兒，起床了，去年過年你在閉關，沒來得及。今年正好和我一起去看看你娘。”
兩人一起乘坐掛著縞素白緞的馬車，穿行在一片紅色之中，緩緩駛出涼州城。
跨馬駕車的人，是李牧歌。
“牧兒，此戰，勝算幾何？”林猛擺弄著手裏的暖手爐，漫不經心地問道。
在他的心裏，西涼軍有十成勝算。
林牧此時正在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麽，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林牧回話，林猛抬頭看了眼：“怎麽了？有什麽心事？”
“噢，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林牧回道，心裏卻一直不那麽得勁，到底哪不對呢。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小伎倆都沒有用。”林猛以為林牧是在考慮未來的戰事。
涼州城外五十裏，白陵。
林猛在前，林牧和李牧歌緊隨其後，在白玉鋪就的長階上緩步前進著。
長階兩旁矗立的石獸，都是當年林猛帶著還是小孩子的林牧，一點一點親手雕琢出來的。
整個白陵占地很廣，但陵墓其實很小，隻有一個小土包，土包前立著一塊碑。
小土包旁邊的空地上還立著一塊碑，隻是這塊碑上沒有刻字。
林猛跪坐在墓碑前，打開食盒將糕點一樣樣的擺上，都是林牧娘親生前最愛的樣式。
“媳婦啊，上次跟你說牧兒醒了，你還不信，還托夢罵我，你看，我把牧兒給你帶來了，高不高興？”林猛小聲念叨著。
林牧和李牧歌早就跪下了，記憶裏的娘親總是帶著他悄悄溜出府，去街頭巷尾尋找那些不起眼的民間吃食。
“娘，牧兒不孝，這麽多年沒能來看您。”林牧說著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隻是此林牧並非彼林牧，雖有記憶，但是也很難做到共情。
就好像現在的林猛，林牧雖然很感激他傾注在自己身上的拳拳愛意，但是林牧知道，這份愛並不是給自己的，隻是陰差陽錯到了自己身上罷了。
但你要說林牧一點不感動那是假的，林牧還是很感激林猛，所以才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西涼壯大強盛。
隻是這中間的隔閡，依舊存在罷了。
三人在林牧娘親的墓前待了一個上午，這一上午主要都是林猛在說，在把這一年內，西涼發生的各種有趣的事情，林牧最近的情況一點點講給她聽。
林牧偶爾還是說上句話，李牧歌則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林猛收養李牧歌的時候，林牧已經昏迷在床，所以李牧歌對這位王妃的了解來源於畫像、書籍和他人之口。
回了林王府，林牧心中的怪異之感越來越盛，午飯都沒什麽心思吃。直到夜晚，林猛帶著林牧、李牧歌吃年夜飯的時候，林牧這才恍然大悟。
鞭炮！這個時間沒有鞭炮！
想通了的林牧無比興奮，自己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即便眼前擺滿了佳肴珍饈，林牧也是顧不上了。
“父王，還請速速傳大匠造王武陽進府，孩兒有更勝於鑄鐵新法的東西要嚐試一番，此法若成，可抵百萬雄兵！”
“不急於一時，眼下正是各家團圓之際，不合適。”林猛笑笑，他相信林牧有好東西，但不相信真有林牧說的那麽好。
可抵百萬雄兵？即便是當今天下的武道第一人，以一敵百也已經是極限了，難道林牧還能造神不成？
林牧想了想也是，即便是一切順利，在大軍出關前，這玩意兒也無法大量應用在軍隊形成有效戰力。
不過這東西肯定是越早研究越好，所以林牧還是請求林猛讓王武陽務必在明天一早進府。
這天夜裏，精神亢奮的林牧根本睡不著，索性吩咐侍從們搜集來硫磺和木炭。
至於這硝石，這些人根本就沒聽過，林牧為了避免配方外泄，也沒有解釋，隻是自己一個人悄悄去旱廁搞了些牆角的白色粉末回來。
按照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例粗略地混合後，林牧拿起蠟燭，小心翼翼地點燃。
次啦！
一陣劇烈閃光亮起，林牧抹了一把被熏黑的臉，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了這玩意兒，還特娘得修什麽仙啊。
神仙？神仙他能有幾個師？
將剩下的黑色粉末用紙小心包好藏進床下的暗格，林牧美滋滋地睡去。
夢裏，林牧麾下的鋼鐵洪流席卷了整個大晉帝國。
世人尊稱他為——鳴雷厲火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