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不你來?

呼~

微風輕撫王瑩的俏臉。

她紅唇微啟,眼中滿是驚愕,仿佛沒聽清陳稷的話。

太子,怎麽感覺變了一個人?

他竟然真的會答應讓我回去。

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

“你讓我回去?”

半晌,她又輕聲詢問。

陳稷繃著嘴,皺眉道:“嗯啊,我跟你一起回去。”

說罷,他看王瑩眼中的驚愕更濃,扁了扁嘴:“你要不想讓我跟著,我就不去唄。”

“你身為太子,是應該跟著……”

聞聽此言,王瑩接過話茬,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可話剛說出口,她秀眉一皺,輕聲道:“此事先這樣吧,臣妾應當再三斟酌之後,再來……”

“回家祭祖這麽大的事情,斟酌什麽?想讓我去我就陪著,不讓我去我就不跟著,多簡單!我繼續了,你去忙你的吧,到時候叫我一聲就行。”

陳稷擺擺手,準備將黑布再次蒙在眼睛上。

可這一次,一隻玉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擋了他的動作。

軟嫩的小手捏在手腕上,柔柔的力道傳來,陳稷不由得心中一**,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的手,嫩如蔥白的手指環在他的手腕上,如同戴著巧奪天工的玉鐲子。

他這一看,王瑩心中一驚,連忙收回手,以為是自己的動作過了界,解釋道:“臣妾的意思是!”

“堂堂太子,整日在寢宮之內鶯鶯燕燕,與一些不入流的女子胡作非為,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正這時,一個冷嘲的聲音傳來。

陳稷歪頭看向王瑩身後,一名清秀中年男子和一名身著紅袍的小太監正朝著他冷笑。

這番話,正是出自那名小太監之口。

陳稷眉頭一挑,轉頭看向小川子。

後者頓時心領神會,三兩步跑到陳稷身旁,壓低了嗓音說道:“這位便是七皇子陳牧,被封為晉王,不之官!不需要去封地,他身旁紅衣服的叫齊賀,是齊寵的幹兒子,備受寵愛,如今已經是司禮監一掌司。”

“參見七皇子!”

沒等小川子話音落下,周圍的人都開始齊齊的跪拜行禮。

小川子自然也跟著跪下磕頭,就連王瑩也微微欠身以示行禮。

眼看小川子的腦袋要接觸地麵,陳稷伸手將他提了起來,擰眉說道:“齊寵都不跪,你跪什麽?孤封你為近前金牌小使者,除了跪天跪地跪皇上跪父母,其他人都不需要跪。”

“孤,有這個權力。”

末了,陳稷不忘補充一句,瞥了眼小川子。

聽起來是普通的話語,可實際上卻是在詢問小川子,他還不是真的有這個權力。

小川子連連點頭:“是,奴婢謝恩!”

陳牧邁步向前,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得知太子殿下受傷,為兄可是擔心的緊,專程趕來看一看,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說著話,他裝模作樣的回頭瞪了眼齊賀:“齊賀,你怎麽能說太子殿下?還不快認罪。”

齊賀連忙點頭,朝著陳稷微微欠身:“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該見到什麽說什麽。”

“壞人?”

陳稷根本沒理這倆人,而是趴在小川子的耳邊輕聲詢問。

小川子點動腦袋,又趴在陳稷的耳邊嘟囔:“應該是壞人,一直不對付!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太子,您搶了他的位置。”

眼望著太子和一個小太監當眾咬耳朵,王瑩秀眉緊皺,似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畫麵。

當初的太子可不會這麽對待一個小太監,至少不會這樣不體麵,當眾咬耳朵說悄悄話。

此情此景,王瑩是滿臉的疑惑,陳牧則是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

自己怎麽說也是七皇子,也是晉王!

他不就是太子嗎?

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無視自己。

“太子殿下。”

“不必。”

齊賀見狀剛要提醒陳稷,陳牧便舉手攔住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懂了。”

在短暫的交流信息後,陳稷眼中逐漸清明一些,笑著拍拍小川子的肩膀,轉頭盯著陳牧:“對,我是太子,你找我什麽事?”

“太子殿下果然是貴人語話遲”

此話一出,陳牧的臉色微變,忍住怒火,笑著說道:“本王得知太子殿下受傷,特地來看看,對了,本王還聽說太子殿下不想……”

“來就來嘛,還帶什麽東西!”

沒等他說完,陳稷樂嗬嗬的伸出手,瞧見對麵倆人是完全空著手,又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麽,我沒事兒了!還有別的事嗎?”

如此神情動作,還有不著調的話語,讓陳牧麵色一滯,上下打量著陳稷。

每一次陳稷見到他,都會低三下四,表現的格外懼怕。

雖說怕的是他背後的女帝,但這份懼怕很清晰,次次都讓陳牧逞得口舌之快。

怎麽今天……

陳牧緩緩的搖晃了一下腦袋。

“沒事兒了就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

陳稷抿了下嘴,朝他擺了擺手,又打算把黑布蒙上,再來一場摸瞎。

那位眼睛居多的哲人曾經說過,真正的太子,要時刻保持一個**樂的心。

荒唐而又無大錯,給女帝足夠擼了自己,又不會要自己命的理由,這才能被擼了太子身份。

“堂堂太子,腦中隻有這些嗎?今日你去找皇上,想要……”

見陳稷真的戴上黑布,陳牧眯起雙眸,冷哼一聲。

“小乖乖,我來嘍~”

陳稷根本不理,舉著雙手朝著一旁摸索著。

王瑩與小川子已被陳稷的這一套動作給整蒙了,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甚至忘了提醒陳稷,這些秀女和才人根本就沒起身。

“誒?我抓到了,毛茸茸的,是頭發!你怎麽還跪著?”

“小小呢?我好像聞到你身上的……”

“陳稷!”

陳稷正樂嗬嗬的往前摸索,陳牧忽的厲喝一聲。

三番兩次被無視,這已經觸及他的底線,他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陳稷:“你為什麽說齊寵逼迫你讓出太子之位!”

“我就是不想當太子啊,你想?要不你來!”

一聽這話,陳稷立馬取下黑布,一本正經的盯著陳牧:“你要真想當,我明天就去找皇上說清楚,我真不想當,你瞅我這個荒誕的模樣,我適合當太子?不合適的,你比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