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將來的路
不管如何，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周紫鸞找來一塊白布，蓋住了碧琴的屍身。梁奕則是編寫卷宗，詳細記錄這一次的事情經過，過後還要上交給衙門。別說雖然才來到蔡家村不到一天，但是發生的事情也是夠多了。
梁奕忽的問周紫鸞道：“話說，你是怎麽從那個家夥製造的仙術裏麵逃出來的？”
周紫鸞道：“就這樣打出來的？別說，我挺喜歡這個幻覺。”
梁奕不明所以，“啊？你經曆的幻覺是什麽？”開始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麽？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認識了一年，難道這個女人是個隱藏的抖m？喜歡刺激的東西？
周紫鸞道：“那家夥給我安排了一個高手，武道修為極其強悍，甚至遠在我之上。來到青城以後，我還是第一次打得那麽痛快。不過我和那個幻夢的人不斷地鬥，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打到最後我發現幻夢被破解了。出來就看到那個家夥，他上前來和我交手，然後被我打飛。”
梁奕聽著周紫鸞的話，“聽著有點意思。我倒是和你不一樣了，我遇到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但是實力差遠了，連我都能找到她招式的破綻。”他話語間卻是隱瞞了幻夢中裏麵的周紫鸞似鬼一般的皮肉掉落的恐怖景象，畢竟可不想挨揍。
梁奕發現雖然中年男人的仙法和碧琴的鏡子效果類似，但是細細研究，還是有些許差別的。碧琴的鏡子應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窺測人的記憶，知曉人的過去，並以此為基礎可以構築對手害怕的事物，並且所製造的幻夢很多程度限製對手的認知。比如梁奕從來沒有對周紫鸞有過徹底的認識，因此幻夢中的那個周紫鸞實力才會如此不堪。
然而中年男子的仙法似乎不然，他所讓周紫鸞中的幻夢，裏麵的高手甚至連周紫鸞都無法奈何，並不取決周紫鸞的認知。
李湘曾言，同一門竊天術，由不同的竊天士施展出來，效果也是由高低之分。比如七十二仙法的“喝水”，“喝”既是喝令的意思，喝水顧名思義即可以操縱水之術。若是實力弱的人可能隻能讓杯中的水浮起來，而如果是一個實力高深的竊天士來施展，可以令滔滔湘江都為之停留。
梁奕他猜測原本中年男人是想給周紫鸞來點強度，給了她設計一個強大的人物，試圖讓她在絕對的實力失望。但是周紫鸞那是什麽人，就算是再強的高手也無法令她絕望，隻會使得她越戰越勇。或許正是不屈不折的堅毅，才讓她在幻夢中打出來。
在武道上，周紫鸞是個很純粹的人，挑戰自己，挑戰他人，隻有勝利。或許中年男人最大的錯誤就是他玩弄人心，想要在周紫鸞最看重的東西入手，破她武道之心，不料倒是成了小醜。
“呸！”周紫鸞啐了一聲，“一個幻覺而已，要是你和我交手，能找到我的破綻算我輸。”說著吐了吐舌頭，“梁奕，就是我讓你一隻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不就比我多修煉幾年，神氣個什麽？”梁奕對此表示不屑。不過以前他以為自己隻是和周紫鸞差了兩個等級，現在他發現周紫鸞和他差最少二十級。
想到這裏，梁奕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周，現在就我們兩個，我們坦誠相見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成為通玄的？我怎麽不知道？”
周紫鸞“啊”了一聲，“在你還沒有穿越過來以前，我就是通玄境了？你看不出來嗎？”
“媽的，誰知道。我看你每次交手都和我有來有回，我以為你最多也就逍遙境的巔峰。”梁奕剛剛還嘲笑那個中年男人是小醜，到頭來小醜原來是我自己？不過想一想，貌似也不意外，在來青城之前，周紫鸞就是京城六扇門的高手，而且如果她沒有對應的實力，又怎麽一下子就看出李湘也是通玄境界的武道高手。
“梁奕同誌，你所說的有來有回，指的是每次都是十招之內被我放倒？還是我放水的情況下？”周紫鸞有些輕蔑的開口。“同誌”一詞，也是她從梁奕身上學來的詞語，她和陳青天都很喜歡這個詞語，彼此有共同誌向的好友走在一起，是為同誌。
“其實你也別老想著獲得什麽竊天力，老老實實習武，以你這兩年表現出來的資質，通玄已經不在話下。”周紫鸞依舊不忘規勸梁奕。
“難道我就不能成就登天嗎？”梁奕覺得周紫鸞的估計過於保守。
“成就登天，就猶如你一直所想獲得竊天術，不切實際。”周紫鸞道。
“難道成為竊天士，是有什麽禁忌嗎？”梁奕知道不管周紫鸞還是陳青天都不希望自己走上這條路。
“禁忌倒是沒有，隻是我們都害怕，你會走上不歸路。你是穿越者，擁有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秘密，對於一些人，這是天大的**。當然，你有你的選擇，如果你執意要如此，我們也不會阻攔。”
“陳大人說過，以你的性子，根本並不甘於困於青城這方寸之地，必定會走出青城。隻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大陸已經無處可去的時候，那就回來青城，這裏還有我和陳青天。”
周紫鸞的話讓梁奕心中一暖。盡管穿越過來的自己失去了一切，但是總歸也不是一無所有，起碼還收獲了兩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周紫鸞也說得沒錯，梁奕已經有了走出青城的打算，而碧琴最後的囑托或許就是一個契機，恰好與他的目的相同。他看過很多的典籍，知道天命皇朝也是個絢爛的大世界，如果不能好好走上一遭i，也算是白穿越了。
又聽周紫鸞說道：“隻是那個時候，如果我發現你的武功還是現在這般，我可不手下留情。”
梁奕聽得出周紫鸞不是開玩笑，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好好修煉，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