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殺人魔？怪胎...”
林奇眼神陰冷了下來，表情沒了之前的熱情。
“奧斯本醫生，你什麽意思？你是在侮辱我麽？”
霍鳴冷冷一笑，看著林奇的眼神不帶絲毫的友善。
“是的，我就是在侮辱你，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你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雜種。”
霍鳴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鄙夷。
“請千萬不要誤會，我的對你鄙視和輕蔑十分純粹，不帶任何的雜質，沒有任何的誇張和隱情，我就是單純的惡心且討厭你和你的弟弟。”
霍鳴認真的解釋了自己的行徑，生怕自己底下的素質表現的不夠徹底。
林奇眼神陰冷，脾氣再好的人，被這樣對待也會憤怒。
“你什麽意思？我認為我待你不薄，你就這個態度？”
林奇語氣低沉，瞪著奧斯本的眼睛陰鬱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但霍鳴卻是哈哈一笑，甚至鼓起了掌。
“好演好演，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撕破臉皮，實在是佩服，要我是導演，我肯定給你加戲份。”
“什麽意思？待我不薄？哈哈哈哈哈！”
霍鳴捧腹大笑，甚至眼角都掛淚了。
“笑死我了，先不說別的，單單你能忍到現在才對我出手，我就得佩服你沉得住氣，忍著不好受吧？”
霍鳴的話挑釁意味十足，但林奇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把話說完。
而霍鳴也不再賣關子，停下狂笑，冷冷的看著林奇。
“林奇，林碩，瘋子，醫生，你們兄弟二人，無論是誰頂著哪個名字哪個頭銜都無所謂，對嗎？”
“你們本就是一體的，從出生到現在，形影不離，即使人渣老爹親手劈開了你們的身體，你們的精神和靈魂依舊彼此緊密相連。”
“一個是怪物，兩者皆是怪物！”
霍鳴語速很慢，字字分明擲地有聲。
“你們兩人共用身份，時常互換，從頭到尾都是一夥兒的，根本就沒什麽瘋了的林碩，經曆慘痛被弟弟拖累的林奇，你們也根本就沒有兄弟之分！”
“所有的受害者都是你們共同謀害的，隻不過所有的罪惡都隻讓一個名字去承擔罷了，而另一個名字就可以逍遙法外，樂享自在。”
“這點我之前就驗證了，在法庭上，記得嗎？我叫你林碩，但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霍鳴聳了聳肩，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林奇，此時對方已經不說話了，原本純淨的眼神也變得猙獰，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荒謬，那時我太過疲憊，聽錯了也很正常，你還有什麽證據？還是說這隻是你無知的猜測。”
林奇的聲音低沉，帶著些瘮人的笑意，他的一隻手背在了身後，似乎抓住了什麽東西。
“猜測？哈哈哈，我當然是有足夠的證據才做出這個推測的，首先是你弟弟的判決，以及法官的態度。”
“終身監禁！哈哈哈！你很清楚你們殺了多少人吧？即使有著精神疾病，也不可能隻判決終身監禁！這簡直和沒有判刑一樣！其次，我和法官聊過了，他可不是受賄才幫你的，反而更多的是出於恐懼。”
霍鳴樹起一根手指，開始闡述。
“其次，你的弟弟被判決關押於綠海豚監獄，嘿！你猜怎麽著，你們的父親喬迪也被關在那裏，這是不是太巧了～”
“原本我還是抱有些許的懷疑態度的，但在發現林碩將被關押在和其父親同樣的監獄時我就確信了。”
“你們兩個，都是瘋子，由於童年的經曆，導致心理扭曲變態，對右手有著病態的執著。”
夜空之下，繁星點點，荒蕪的沙地毫無遮掩，廢棄農庫前，兩個人影麵對麵站著，兩人距離十幾米的樣子，看上去都很放鬆，但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讓我猜猜，有著你們這樣的童年經曆，被同齡人排擠，被老師歧視，被鄰居嘲笑，被父母用來發泄，嗬嗬嗬，你們一定恨這個世上的一切，一定對所有正常的人有著扭曲的恨意和嫉妒。”
“因此，在你們的父親醉酒將你們兄弟二人的身體分開後，你們一定是執著的想要殺他報仇。”
“於是啊，於是，你們編造了這個巨大的謊言，騙了所有人幾十年！你們輪流裝瘋賣傻，讓【弟弟林碩是個瘋子】的觀點深入人心，這樣這個身份在被揪出來後就不會被判死刑。”
“同時又努力奮鬥，奪取了一定的社會地位，以保證你們兄弟二人的生活水平以及掩蓋罪證的能力。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終於玩夠了，因此安排了這次作案被抓，否則以你們的頭腦，若是想藏，我覺得你們完全有能力躲得更久。”
霍鳴冷冷一笑，抬手指向林奇的鼻子。
“你們終於打算出手向自己的父親複仇，於是安排一人進入監獄，殺了自己的父親。”
“而另一人，也就是你，則留在外麵，嗬嗬...一方麵是繼續維持【醫生林奇】的身份，另一方麵...”
“你們這兩個瘋子，怎麽可能會放過和你們的父親擁有同樣特質的我呢？你們打算殺了父親報仇，同時殺了我作為一切的結局，就像你說的，這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林奇終於不再裝蒜。
他大笑了起來，從背後抽出了早就握在手中的尖刀。
“哈哈哈哈！奧斯本！很好！真的很好！你很聰明，可是啊，你要知道，聰明到這份上，也活不久了！”
林奇笑的猖狂扭曲，甚至捧腹彎腰，前仰後合，歇斯底裏。
“沒錯！我其實是林碩啊！那天你叫我本名的確是沒反應過來，你要不說我估計現在都還沒注意到呢！我弟弟也確實沒瘋，倒不如說他比我聰明的多！這醫生的資曆，其實基本是他考上去的。”
“我們兄弟二人很特殊，本身並不是雙胞胎，而是同卵的一人，但不知怎麽回事變成了畸形的鬼樣子，我們就連指紋和瞳孔都完全一樣！不然還真瞞不過任何人。”
林碩翻弄著手裏的尖刀，朝著霍鳴緩緩走去。
“嘿嘿嘿，我們其實真的很享受這一切啊，看那群曾經鄙視我們的人被砍下手腳，落得和我們一樣的下場，看他們尖叫，慘嚎，求饒！啊～”
林碩病態的呻吟了起來，渾身激動的抽搐。
“太美妙了，每次想起他們的表情和滿地的斷肢，我就...”
“我就爽到*起啊！”
林碩麵色潮紅，雙眼無比的迷亂，看的霍鳴一陣惡心，這貨竟然真的撐帳篷了...變態的心理還真是難以理解。
“但我很好奇呢，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而且，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揭發我們呢？”
“嗬嗬嗬，難道你想被殺？還是說，你其實也有一樣的愛好？”
林碩表情玩味的審視著霍鳴，似乎在期待什麽別樣的回答。
但霍鳴卻滿臉惡心的揮了揮手。
“嘔...不，不要誤會，我沒什麽奇怪惡心的癖好，我是真的打心底鄙視你們，巴不得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隻是很可惜啊，我得知線索的方式，並不能成為證據，而且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直白的說，我進入了你的潛意識世界，正常點的說法則是，我是從治療的過程中得知了一切。”
霍鳴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臉苦笑，要是他有拿的上台麵的證據，現在這兩個變態早就被槍斃了。
”如果我的猜想正確，你們想殺喬迪不隻是為了複仇，你們兩個混蛋孽畜，從小時候開始，就想殺了自己的父母！”
霍鳴語出驚人，而林碩聞言麵色突變，剛剛的囂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謹慎，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
“你在說什麽？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個混蛋！你在我的內心裏看到了什麽！你還知道什麽！”
看到林奇亂了陣腳，霍鳴冷冷一笑，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多，比如你們的真名其實叫尼爾和尼奧。”
“比如那一晚你們的父親喬迪喝醉了酒沒去接你們，你們的母親頂著重病和暴雨去接你們，但你們卻想殺了她！”
霍鳴冷笑著開口，他想起了在那次蒙太奇跳轉之後，那個詭異的連體身影，一首拿著磚頭，一手握著刀，全都沾血，他越是往後說，林碩的雙眼越是赤紅。
“可惜啊，也許是因為暴雨影響，也許是因為你們身體畸形，總之你們的計劃失敗了，讓重傷的母親跑回了家裏。”
“然而好巧不巧，她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醒來的喬迪，這個人渣因為醉酒出現了幻覺，將本就重傷的妻子當成了怪物，用斧頭殺死，隨後又因為酒勁和平日裏的積怨，想要殺了你們兄弟二人。”
“但又好巧不巧的，他沒能殺了你們，反而把你們的身子劈開了，隨後自己又用酒瓶偽造了防衛過當的假象，逃避了死刑。”
霍鳴語罷，林碩渾身顫抖，像是癲狂失去了理智。
“你...你怎麽可能！”
他歇斯底裏的咆哮著，嗓音扭曲尖銳，像是被刺破了內心最深處的傷口。
“你怎麽可能知道那兩個名字！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