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師堵門,索要清白

石安一直以為,給自己下套的是身邊的人,但未曾想到,這人會牽連甚遠,甚至是從汴梁朝堂上來的。

無奈歎了口氣,石安剛將信箋交還給趙世臣,便聽到營帳外武鬆在大聲叫囂。

“二郎醒的還真是時候。”

石安向趙世臣告辭離去,畢竟趙世臣隻是聽令行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具體聽了誰的命令,石安也不好再繼續問難他。

出得賬外,武鬆已經被大量士兵圍在了中間,卻依舊有萬夫莫敵的氣勢。

“石大人,我為何會在此?”

看到石安後,武鬆急聲詢問。

石安轉了轉眼珠,摸著鼻頭笑道:“二郎,是你賴上了我,說要和我一起來軍營裏見識見識。”

“怎地,你不記得了?”

武鬆皺眉撓頭,想了想道:“我真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許是醉酒遺忘了吧。”

這時趙世臣也趕了出來,下令給石安和武鬆放行,任由他二人離開。

離開軍營,半途之上,武鬆突然一拍腦門道:“這地方,我差點兒就來過了。”

他這話讓石安疑惑,問他什麽叫‘差一點兒’?

武鬆開口解釋:“當初還沒把濮州城打下來的時候,軍師吳用曾交給我一個任務。”

“偷襲趙世臣的軍營!”

“我當時帶了一些兄弟,趁黑摸到了這附近,但還未來及襲營,就被一群穿著黃金鎧甲的騎兵看到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和他們交手,那些騎兵的武力不差,雖然最後還是被我斬殺,但時間拖的太久,軍營裏有人出來救援,我隻好先帶著兄弟們回去了。”

“再然後,濮州城也被打下來了,我回去的路上,還順手把你給抓了。”

說到這裏,武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按宋大哥常說的話,咱這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打不相識啊。”

石安擠出笑臉附和了幾句,心中暗道自己一次次落入險境,似乎並不隻是運氣太差。

一步步出現危機,都有一隻無形的黑手在暗中推動。

“得想想辦法,盡快打探到汴梁那邊消息!”

石安呢喃低語,但這事兒著實有些難辦。

這幾日有不少梁山好漢去了汴梁,但以他們的能耐,打探些市井流言還算容易,但要是上升到了官場,尤其是到了六部那種等級,就難以再去打探了。

而且從軍營出來之後,石安心中就一直糾結。

暗中坑害自己的人,究竟有沒有可能是父親,他真的不敢妄下判斷。

甚至於,他已經後悔讓戴宗去給石侍郎送信了。

帶著忐忑的心情,進了濮州城,回到暫住的城主府大門前,石安雜亂的心緒才暫時壓了下去。

這並不是他自己心裏強大善於調節,而是城主府前竟然又一次被大量百姓圍堵起來。

“石大人,有個小娘子在門口坐著,那些人似乎都是來看她的。”

武鬆直接在板車上站了起來,而且他本就人高馬大,將內部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石安略有好奇,疑聲道:“一個女人?”

“現在哪個女人敢堵城主府的大門?你看沒看清,是不是孫二娘扈三娘之流?”

武鬆搖頭說絕對不是,自己不至於連結拜的妹子都認不出來。

說話間,武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就將石安攔腰抱起,讓他親眼去看。

這一眼,石安不僅看清了來人,而且還和她來了個對視。

“是她!”

“李師師!”

石安回想起了群主在群裏的發言,他曾經有過強占李師師的心思,而且還付諸了行動。

隻不過,群主運氣不好,未能得逞。

剛想到這些,不過十三四歲模樣的李師師已經快步走來。

雖說不過豆蔻年華,但李師師已經初具身段,而且那張白玉瓷般無暇的臉蛋,讓石安也忍不住有些失神。

但下一秒,李師師叉著腰大聲開口,便讓石安險些從武二郎的懷抱中跌落下去。

“石安!”

“你還我清白!”

石安眉心緊鎖,心想群主根本就沒奪走你的清白,犯得著跟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兒一樣找上門嗎?

再者說了,就算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麽,也和現在的石安沒有任何關係啊。

話雖如此,但當李師師真的走到麵前,石安還是找不出任何合適的說辭來解釋。

畢竟,穿越這種事,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無法理解。

“李姑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你先放我進去,咱們日後再談。”

知道自己可能隨時被人盯梢陷害,石安現在不想再生出任何多餘的事端,隻想趕緊回城主府裏躲著。

李師師看似像個小刁婦,但也未加攔阻,還真就放任石安跨過了城主府的門檻。

但讓石安沒想到的是,李師師竟然也跟了進來。

“李姑娘,你們教坊司的人,平日裏是不能輕易出門的吧?”

石安想要將她打發離去,但李師師卻嘟著嘴莫名生起了悶氣。

“李姑娘,我有沒有辱沒你的清白,你自己是心知肚明,何必要苦苦糾纏於我?”

無論是梁山上的草莽,還是掌管軍隊的趙世臣,石安都能夠輕鬆麵對。

卻唯獨人畜無害少女模樣的李師師,讓石安著實沒了手段。

細想起來,石安的前世今生,幾乎都沒和女人打過交道,尤其是這種十三四歲的少女。

噘嘴瞪眼鼓著腮幫子生了半天悶氣,李師師才紅著臉道:

“你別想就這麽打發了我。”

“坊裏的人說了,你在我房裏過夜,就是要了我的清白,為此坊丞大人還狠狠罵了我一頓,說原本要把我送去汴梁的。”

“現在倒好,你毀了我的清白,坊丞就不喜歡我了,說讓我來找你,你得花銀子買我。”

“不然的話,他就要把我從教坊司趕出來。”

李師師表述的不夠清楚,但石安勉強也聽懂了大概。

簡而言之,這是起烏龍事件。

因為石安曾在李師師房中過夜,雖沒能擦槍走火,但外人並不這麽看,都以為石安已經奪去了李師師的清白。

更令石安無語的是,李師師是光長身子不長腦子,連她自己都還不懂男女之事,更別提知道替自己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