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罰，馬屁精兒
就在這時，高藥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
當他轉身，一眼就瞥見高公公站在那兒，神出鬼沒的。
他與小六子甚至沒注意到他什麽時候來的。
高藥腦子裏打轉，不知高公公是否聽到了自己剛才那番對太監的怨言。
搞個得兒呀！
這老家夥，啥時候出現的。
該……不會…聽見了？
他在房間那話，豈不是連高公公也一並得罪了？
實際上，高藥心裏明白，自己並非真正的太監，哪怕世上的太監都不在了，他也毫不在意。
但，作為一個名義上的太監，總得保持形象，不能讓人懷疑。
畢竟自己說話，尤其是在房間說夢話，根本不像是太監聲音。
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高公公的眼神似乎藏著些許詭異，高藥隻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被跳蚤在咬，
難道高公公發現了什麽？高藥心頭警鈴忐忑。
這時，小六子氣呼呼地走了過來，明顯知道高藥剛才在輕蔑他，正要發火，
他看到高公公到了，立馬變臉，像癩蛤蟆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嘴裏忙不迭地說：“小的，參見公公，公公安康！”跪倒的同時，還不忘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高藥一眼。
高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似乎不太得體。
靠！馬屁精兒。
老子上輩曰了狗，怎麽的？
非得讓他折磨！
身為小太監，見到上官不立刻跪下行禮，這可不符合規矩。
心裏雖然百般不情願，正當他矛盾地準備勉強彎膝時。
高公公開口了：“一大早嘰嘰喳喳，起來吧”
他頓了頓，接著命令站起來小六子，然後嚴肅地對高藥說：“高藥，今兒個開始，你就跟著小六子，別整天不著調。尤其是玩弄小聰明，你可明白？”
高藥眼見小六子原本想打小報告，一聽說要跟自己混，眼神立刻閃爍起來，仿佛黑夜中的明燈一般閃耀著驚喜與狡黠。
？？?
尼瑪，畜牲呀！
跟誰不行，排我跟他，艸蛋！
煩死了！
高藥差點兒就失態了，險些做出一個太監絕對不該有的舉動——對上司頂嘴。
好在他及時收斂了情緒，勉強壓抑著內心的波瀾，回答道：“是，高公公！”聲音極度憋屈。
小六子聽到這樣的回答，立刻斥責道：“高藥，你好大的膽子，皮癢了是吧？高公公對你不薄，還不謝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養不熟的白眼狼！”語氣中滿是咄咄逼人和不屑。
高藥心中的怒火像翻江倒海一般洶湧，他差點就要爆發。
但最終隻是用眼神射出憤怒的火花，將怒氣深藏心底。
高公公對小六子的馬屁保持中立，隨手揮了揮手：“小六子，帶他去吧。”
就這樣，高藥在小六子得意洋洋而自己幾乎快要瘋掉的情況下，離開了這個偏院。
這個偏院，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經曆了他的首個夜晚。
片刻後。
原以為會去廚房的高藥，卻被小六子帶到了後院的雜院裏，竟然直奔茅房。
前一天發誓，還說讓他們掃茅房。
今兒個，自己倒是先幹起來了。
不祥的預感在靠近。
高藥現在是耗子跌米缸，好進難出;又喜又悲。
雖然很蛋疼，但依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觀察著沿途的一切。
他慢慢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
在這個心胸狹窄、嫉妒心重的小六子手中，自己的命運顯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但他萬萬沒想到，小六子竟然敢如此對待他。
終於，說過話，靈驗了。
小六子一本正經地指著前麵那一整排茅房，一臉嚴肅地說：“那個……，小高藥，我不是公報私仇，針對你。”
“規矩就是規矩，每個新來的新人都得先在茅廁裏學習五天。所以啊，你就拿出點耐心，好好把這堆‘香坑’打掃幹淨。等你搞完了，我會多關照你，讓你多幹活，有機會脫穎而出。對了，別忘了那些“便桶”擦幹淨，保證主子們看了都想來兩下。”
高藥聽到這番話，心裏已經鐵了心，這個小鬼分明就是來整自己的。
狗曰的！
整老子是吧，你等著！
別落在我手裏。
他瞄了一眼那些本該做這活的小太監們，看到他們一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嘴臉，心裏不由得一陣好笑。
高藥心想，這小六子也就十四五歲，怎麽做事這麽老成。
尤其是說起話來跟個四五十歲的老江湖似的。
不過乍一想，古代很正常，就這德性。
他深吸了一口氣，明白小六子東扯葫蘆西扯瓢～故意找茬兒。
心狠道：
狗曰的，搞我是吧！
小六子，你等著瞧，別落到我手裏。
不然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跪下唱征服’。
高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道：“多謝小六子公公，老竇我這就刷，保證讓您爽到滿意。絕對把茅坑刷的賊亮，讓你看的都像奶一口。那便桶的話，我也刷得您能當茶杯，不用的時候還能充當飯桶。”
小六子原本還以為高藥害怕了自己，聽著那些好話，心裏正得意呢。
突然一聽後半句，這不是明擺著羞辱自己嗎。
“大膽！高藥！你等著！”
“來人！帶他去刷茅坑。必須給他一點顏色，讓他知道目中無人的後果……”
一個剛來的小太監竟敢如此對自己叫板。
若不讓他吃點苦頭，自己以後怎能在這太監群中抬頭？
想到這些，小六子越發氣憤，頭頂都快冒煙兒了，雙眼怒瞪。
他看著高藥不屑一顧地跟著其他小太監離去。
小六子越想越生氣，“啊，這貨氣煞我也！”一腳狠狠踢在旁邊的一棵參天大樹上，隻聽“哢嚓”一聲。
“嘶！啊疼疼疼！”隨即傳來小六子那尖銳切骨的慘叫。
高藥遠遠地聽見小六子的慘叫，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周圍的小太監都麵麵相覷，感到莫名其妙：
“被罰清掃茅坑還能笑得這麽暢快，這人不會有毛病吧？”
“管他有沒有病，有人掃茅坑就對了！”
“對對對，管他呢！”
“咳咳咳，我也想笑，啊哈哈……”
“……”
隻看高藥那精神煥發，濃眉炯炯有神，以及那抹似塗非塗的胭脂紅唇，宛如晚霞般絢爛，完全不像是個有問題的人。
高藥不理會他們的怪異眼光，自得其樂。
心道：
一幫蠢貨！
想看老子笑話，沒門兒。
看我不治你們就對了。
“那個，各位尊敬的公公大人，你們每天跟茅坑親密接觸，和便桶打交道，難道就不想來點新鮮的玩法？”高藥突然高喊，激起這些看熱鬧小太監們的興趣。
他們一臉懵逼看著高藥，新鮮的玩法？
刷茅坑，擼便桶，還能有新玩法？
有病，這貨指定有大病。
高藥眼珠一轉，暗藏邪笑，意味深長那種。
心裏盤算：
天天刷茅坑還得洗，艸蛋！
古代沒電，但有些東西不需要！
不過，這廁所我倒是可以改造改造。
先把這個搞定，太惡心。
進入屎沒拉，人就先暈了！
“公公們，小的有個主意，可以讓大家免受整天刷茅坑的苦惱。大家要不要了解了解？”高藥拋誘人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