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玄,銷毀檔案

高公公審視著李達那極盡虛偽的微笑,心中不禁暗自冷嘲。

當然,李達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公公翻開那本沾滿墨跡的檔案冊,目光在中間部分停留。

這一頁有一人畫像非常相似,下麵本名“秦玄”。

他仔細端詳著,高公公嘴角逐漸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原來,秦玄出身於貧苦百姓家,十六歲,生活艱難,貧困潦倒。

被人賣到宮裏,踏上了閹割之路。

高公公也很好奇,秦玄為何要對自己說謊。

一番思索,畢竟不是自願做太監,難怪對自己說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玄的來曆是他想要的。

高公公輕輕放下檔案冊,隨手撕下秦玄那一頁,他內力一出,紙張化為灰燼。

合上檔案冊,他拍了拍手,緩步走出房間。

此刻,他已決定要慢慢試探高藥(秦玄),若他你能接住則是栽培,要是接不住哢嚓了。

使其高藥在皇宮中脫穎而出,輔佐四殿下對抗太子與晉王競爭皇位。

屆時,高公公的目光忽然捕捉到門口探頭探腦的李達,起了殺心。

天堂有路你不走。

就別怪咱家無情!

怪就隻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心中不由得冷哼,麵帶微笑地說道:

“這裏的蘭台雖不是機密之地,但李達你可要上點心,整天迷迷糊糊有損宮廷顏麵。不過累了,也要適當休息一二!”

“高公公,教訓的是。多謝公公關心小的,體諒小的辛苦,蘭台這邊公公常來坐,小的隨時聽候公公差遣。”李達恭維道。

對於他而言,高公公的價值隨著金銀的增加而提升,要是價錢給夠,做他兒子都願意。

高公公內心不屑,但口中卻回應:“罷了,我們都是為聖上辦事,聖上自然手眼通天。隻要你盡心盡力,聖上自然看得見。”說完,他緩緩邁開腳步,離開了。

在這一邊。

高藥煥然一新地回到偏院。

他躺在那單薄的榻上,不知不覺間沉入夢鄉。

自從來到這裏,他一直如弦緊繃,如今終於有了片刻的安息。

他累極了,頭一沾枕便進入了夢境。

在這個黑夜裏,月亮躲藏起來,風聲呼嘯。

“別,別……”

“就差幾下了……”

高藥說了兩句夢話,沉浸在他夢中“島國”世界,做著所有男人喜歡的運動。

現在什麽發呆係統,這貨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大火的時候【發呆積分】漲了十幾積分。

不過現在他不管怎麽發什麽呆,積分就是不長,這也讓他很老火。一度認為是體係搞得鬼,畢竟小氣的係統跑了,隻有下一個麵板。

不過,就是這樣的夜晚。

一個黑影在禦膳房上空“嗖”地飛出。

那身影快如劍氣,靈動如燕,在院中花枝間輕盈點跳。

最後輕飄飄地落在錯綜複雜的屋頂上,其動作輕盈如同狸貓,轉瞬即逝。

“欻!”

突然,這個神秘的身影迅速在夜色中重現。

顯然,這個身影,禦膳房的老大非高公公莫屬。

能有這樣的身法,而且還是避過巡邏士兵,也隻有他。

高公公身軀輕盈地降落在檔案室的屋頂上。

此時,他的雙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謹慎地觀察四周。

也注意到守衛們隻在那些重要人物居住的區域巡邏,而對於像他這樣的地方,則顯得無關緊要。

總之似乎也不會引起關注,這樣的狀況,反而為高公公提供了機會。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蘭台房頂瓦片,昏黃的燈光隨即從瓦縫中泄露出來,灑滿了整個房間。

高公公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了房間內的一切動向。

他那經驗豐富的眼光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李達躺在**,衣衫淩亂,臉上泛著異常的赤紅色,雙眼更是病態地猩紅。

他那並不寬敞的**,鋪滿了一張張薄薄的影票。看得出,受賄獲不少。

李達口水橫流,一張張地摸索著這些銀票,呼吸急促而沉重。

突然,他停下動作,急匆匆地掀開床頭的枕頭,從下方的暗格中取出一個描金的香木盒子。

此時,他的雙手開始顫抖,眼睛瞪的賊圓,就像看見美人一樣。

他從貼身衣物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鑰匙,打開了香木盒子上的暗鎖。

盒蓋緩緩打開,一束金黃的光芒從盒內射出,裏麵竟是滿滿一盒金條,排列得整整齊齊。金條上光滑的表麵,似乎是經常把玩的結果。

李達一根根細細把玩這些金條,他那癡迷的樣子。

猶如輕撫“果體”佳人一樣。

與此同時,高公公在一旁暗自歎息。

很快,他取出一瓶子,對了房頂細縫滴了一滴。

接著運足內力,將其改變方向,成功滴入李達床頭櫃上的酒杯裏。

高公公靜靜地潛伏在房頂,密切觀察著李達的一舉一動。

他必須確保那個酒杯裏麵的酒水被李達完全飲下。

一盞茶後。

李達終於從他的狂熱中緩緩恢複。

他再次沉迷地注視了一眼鋪在床榻上的銀票和裝在描金盒子裏的金條。

其後,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些財寶後,他舒展了一下身體。

然後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高公公見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滋溜”一下形成陰影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

“起來了,你們不用幹活的嗎?一個個,就知道偷奸耍滑!”小六子的尖銳叫罵聲突然在落子院響起。

很多小太監,“咚咚咚”地爬起來,小六子繼續在高藥門前重複。

這時的高藥還在死睡。

“一大清早,吵什麽吵!還要不要人睡覺,小心你吃飯咽死,上茅房掉坑裏……”高藥昨晚精蟲上腦,到現在好在做著美夢,以為有人故意打擾。

他還以為自己是在雇傭兵軍營裏,可以睡到自然醒。

畢竟,突然被人吵醒,這可是讓人很窩火的事情。

“高藥——你個王…賤……”小六子是個太監,自然對於結婚生子話題避之唯恐不及。

聽到高藥那麽一說殺了他的心都有,那可是他的禁忌中的禁忌。

而現在,高藥不僅提到了這些,還像是把這些忌諱劈哩叭啦脫口而出。

小六子簡直無法接受這種冒犯。

更別說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你個得兒的你!就知道嗶嗶奈奈,嫌命太長?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呼死你,割了你小鳥……”高藥夢中怒懟,話題一轉到小鳥。

“唰!”

他猛地睜眼,立刻清醒過來,噌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沃日~~~

滾犢子了!

剛剛說夢話,要死了!

他著急地穿上那奇特的太監服裝,一邊聽到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踢開。

小六子那張氣得通紅的臉,出現在高藥麵前。

高藥急忙整理著頭上的亂發,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小六子公公,哇!你今天衣服穿的真好看,剛剛您的訓誡,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今天有什麽事嗎?哦對了,活兒在外麵。”

話音未落,他就見小六子一臉懵逼,氣得臉鋪滿了豬肝色。

高藥趁機溜了出去,但一到院子裏,他的臉色變得怪異。

見小六子過來,高藥故作疑惑:“咦!小六子公公,你剛剛在跟誰說話!還有今兒,都要做什麽活兒?剛剛奴才起來之際,是聽到你跟誰對話,安排任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