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憋屈，蘭台檔案
高藥的臉色一沉，真想衝上去抽他兩個大逼兜。
但考慮到自己要是抽了，明兒就得跟閻王報到。
心道：
我呸！
小六子是吧，以後弄你就對了！
死太監，TMD別落老子手裏。
他心底暗罵太監，用現代文學回答：
“‘吊毛’、‘老竇’明白了！”
小六子正處於怒火中燒，耳邊嗡嗡作響，沒聽清高藥的話。
他見高藥態度似乎恭順，他的臉色稍微緩和，傲慢地說：“小賤人，以後說話給我小心點，這裏可是給我管，以後我就是你上頭，聽見了嗎！”
小六子這麽一說，用眼神巡視四周，那些偷看的小太監們紛紛躲閃，似乎對小六子頗為忌憚。
甚至有的路過的小太監被小六子這麽一嚇，嚇得跪倒在地。
顯然，小六子還是有兩把刷子。
高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他但嘴上巧妙地回應：“‘吊毛’，奴才明白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尊敬小六子公公。”
“罷了，看來你還算懂事。既然你是新人，公公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進去吧。孝敬我，記住你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小六子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威脅和**。
他望著高藥“臣服”的神態，滿意地點了點頭，大發慈悲地讓高藥進了房間。
這種恩威並施，似乎在模仿高公公，仿佛這裏他就是老大。
高藥雖然點頭哈腰地答應，心裏卻對小六子和高公公的祖宗十八代進行了無數次的“問候”。
一幫渣渣！
總有一天，老子讓你們去掃茅坑。
拿你們**下酒！
……
“吱嘎！”
高藥推門而入，一股黴味氣息撲麵而來。
眼前的一切顯得極為簡陋：僅有的家具是一張粗糙的桌子和一張搖搖欲墜的椅子。小炕鋪設在窗戶下，上麵覆蓋著一張大青色的廉價麻布被子，被褥薄弱，仿佛難以抵禦寒冷的夜晚。
十幾平的空間勉強過得去，但牆壁斑駁、角落積滿灰塵，無不透露出一種淒涼和荒蕪。
狗曰的。。。。
這就是我的房間？
高藥心中湧上一股深深的苦澀。
這種簡陋、幾乎是貧瘠的生活條件，與他心中曾幻想的宮廷奢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那床，橄欖核墊台腳，橫不得，豎不得。
“看完了沒有？”小六子不耐煩地問。
“公公，‘老竇’看完了。”富貴迅速回答。
小六子立刻對著不遠，兩個小太監吩咐道：“小德子，帶這新人高藥去洗澡。小狗子，去大櫥拿點飯來。”
聽到威嚴的囑咐，兩個少年小太監急忙出現，穿著簡陋的太監服，迅速奔向小六子，一聲答應後，各自忙碌起來。
小六子則顯然很享受裝逼的快感，輕蔑地看著跪在腳下的兩個小太監，隨後對高藥說：“你，跟他們走！。”
“奴才，謝過小六子公公！”
高藥卑躬屈膝，跟著他們走，眼裏閃過不易的察覺的殺氣。
……
一想到今天一幕幕，他感到皇宮生存殘酷和嚴酷。
自己該怎麽辦活下去？
站在這簡陋的房間裏，他突然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的生活。
作為一個現代人，總感覺那畫麵感十足，而且似曾相識。
高藥？高要？
趙高？神話？
他頓時似曾相識畫麵，低語驚呼：
“尼瑪！我說怎麽那麽熟悉，要是做趙高？“
“權傾朝野，萬人之上，也挺不錯！”
“至少是帶把兒的！嘿嘿——！”
“不過這是龍國，不是大秦……”
……
這一邊高公公急匆匆地趕到蘭台（檔案之地），裏麵由太監李達負責。
這些檔案在大多數人眼中毫不重要。
不過在某些人眼裏，做點手腳，可是對付別人的手段。
李達，已經三十多歲，日複一日地守著蘭台。
白日裏鬥蛐蛐兒，晚上被蛐蛐兒逗。
在眾人眼中，他不過是個管理檔案的臣官太監，毫無成就可言。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對他的看法已經定型，他的前途似乎也被這個角色所限定。
李達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為時已晚。
當他想要改變現狀時，已無餘地。
他隻能靠在別人急需查閱資料時，利用自己對蘭台的熟悉快速幫忙，換取一些小恩小惠，勉強維持生計。
看著高公公飛快地走來，李達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不是禦膳房的那位高總管嗎？
有閑心逛我這地兒？
盡管感到好奇，李達還是清楚，對方的地位遠在自己之上，他必須得討好對方。
高公公這些年來，一生所愛的女人已經離他而去，
唯一的念想，就是女人留下一個女兒（葉瑤），雖然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不過在這深宮大院，這意味著他的前途並不樂觀。
他曾寄希望於四殿下，以為能借此顯露頭角，卻沒想到這位皇子問題重重，讓他焦頭爛額，疲於應對。
如今，他終於遇到了一個能施展自己才能的機會，內心急切到了極點。
因此，他不自覺地展露了平日深藏不露的輕功身手。
也難怪剛才李達會覺得眼花繚亂。
表麵上，這位副相看似弱不經風、手腳細膩，但他實則練就了一身精湛的武功。
現在的高公公，無影劍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輕易不露痕跡。
並且“乾坤掌”也是爐火純青。
若此掌落在人身上，那人即使不至於殘廢，日後也必定生活不能自理。
李達見高公公快步走來，連忙恭敬地行禮，“哎喲喂！今日何風將您您老吹來了？奴才恭迎高公公。”
他在這個殘酷的深宮中，雖然他無望升遷，但多年的經驗讓他懂得如何討好上司，舉止間不露痕跡地透露著圓滑與機智。
“免禮，起來吧。”
高公公邊說邊微笑，順手將一張銀票塞進李達手中。
李達偷瞥一眼，見是二百兩，立刻眼睛一亮。
“高公公太客氣了。請坐下喝茶，您有何吩咐，我立馬為您辦到。”李達見福相如此慷慨，連忙熱情回應，言辭更加恭維。
高公公環視四周堆積如山的檔案冊子，微皺眉頭。
他沉思片刻，說道：“喝茶就不用了，咱家就是過來看看。”
“喲！高公公，你看，盡管看，不知道的可以問奴才！”李達見錢眼開，總之這裏的檔案又不是什麽機密。
有錢好說話，有錢就是爺！
李達繼續掃了高公公一眼，察覺到他的喜悅，輕輕一笑：“聽說這批新來的小太監跟一些老家夥都遭了雷劈？”
他正得意地講著，突然發現高公公的眼神變得銳利，立馬意識嘴欠。
“啪！”
李達扇了自己一耳光，賠笑著道：“看我這狗嘴，還請高公公恕罪！”
高公公稍微放鬆表情：“沒關係，我是因為新來的小太監——他是第一個見雷劈現場，出於好奇才來看一看。”
他意識到李達已經知道了些什麽，索性說出，以免引起更多猜疑。
“是是，您請坐，我去門口替您望風。”李達說著便轉身出去，心裏卻在嘀咕：
老東西，跟玩這？
要是不重要，能給我二百兩銀子？
鐵公雞，終於知道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