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吹水，公公放水
要知道，這群小太監日複一日地忍受著那些令人作嘔的雜事。
無論是清理惡臭難當的糞便，還是刷洗彌漫著刺鼻氣味的便桶。
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難以忍受的折磨。
他們沒有任何措施來減輕這種苦楚，這讓情況更加難以忍受。
當他們聽說高藥可能有辦法減輕髒活兒工作時，雖然半信半疑，內心卻難免生出一絲希望。
不過這些小太監也很好奇，他能有什麽辦法。
要是不行，就當看個笑話。
萬一是真的有辦法？
那他得到嘉獎，高升一級，得罪他可不是好事兒。
怎麽看，叫高藥的“小太監”明顯就是一刺頭兒。
因此，盡管小太監們內心對高藥的能力存疑，但也沒有明顯表示反對。
一群傻子一樣看著他，等待著高藥接下來的話。
高藥見眾人對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好奇，也暫時忘卻了之前的惡語相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得意。
心附：
管他三七十二一。
是騾子是馬，總要遛一遛。
程咬金都說了，一個字，“幹”
想到自己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高藥掃把一扔，清洗茅坑的事兒晾一邊。
他帶領大家來到一棵大樹下，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
“來來，都圍過來，讓你們開開眼界！”
看到小太監們都等不及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現代廁所的結構和先進之處，那些太監聽得目瞪口呆。
然而，大家一臉懵逼。
高藥誤以為自己的想法未能引起預期的效果。
他便決心更加詳細地說明抽水馬桶的原理。
不論這些太監是否真能理解，總之一個勁兒地吹。
忽然。
一群太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紛紛將目光聚焦在高藥身上。
“別停，繼續講，到底什麽樣的馬桶？”
“高藥真的有這樣的玩意兒？”
“什麽！！還可以洗屁股？!!”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
小太監們聽得不亦樂乎，現代馬桶祖宗十八代都問了遍。
看得出來，隻要有人帶，這些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腦子還是很靈光的。
一番了解，大家都迫不及待看到這樣的馬桶問世。
要知道天天跟“夜香”打交道，孫子才願意。
高藥頓時被眾小太監圍得水泄不通，一時間竟找不到應對之策。
他看得出，自己的話已經深入他們的靈魂。
突然，一陣刺耳的傳來。
“放肆！你們都圍在一起做什麽？不用幹活的嗎？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小六子的尖銳而猙獰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震撼力十足。
一瞬間，那群小太監像是見了貓的老鼠，嚇得腿腳打結，你推我擠地溜之大吉。
高藥在這場混亂中被無情地踩在地上，周圍的小太監忙得連他是誰都顧不上了，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團亂麻。
他痛喊：
“輕點的，踩到老子腰子了！”
“啊！！我的手！！”
“哪個鬼孫兒，踩老子屁股？！”
“我的背，啊——！”
小六子一頓叼嗨後，人群散去。
隻剩高藥一個人趴在地上，衣衫襤褸，頭發淩亂。
他背上一道道清晰的腳印。
“啊哈哈——”小六子忍不住想要笑出豬聲，不過周圍那些將高藥視為救星的小太監。他為了維護形象，咳嗽一聲，仍舊保持著冷酷的態度：“高藥，怎麽搞的，你不去掃茅坑，趴在地上幹嘛？！”
高藥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像是極度疲憊般翻了個白眼。
他瞟了小六子一眼，道：“你妹的！你要是趴在地上讓老子踩兩下，你就不會這樣問了。”
“住嘴！你這個小賤人怎麽說話的？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小六子一直暗中觀察，本來以為這幫小太監會胖揍高藥一頓。
沒成想，大家都被他折服，一個個都像聽書一樣得勁兒。
實在忍不住的小六子，這才狗急跳牆，抓住機會大聲斥責高藥。
“住你媽賣麻花兒的嘴！你個瓜麻批龜孫兒。老子都快被人踩死了，還特麽在那裏嗷嗷嗷的，你是真狗呀！”高藥實在是憋了一肚子的鳥氣。
他本來就日火的很，最重要，天天還得學太監說話。
尤其是這個小六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想在自己頭上拉屎。
“你……你！”現在的小六子詞用盡，被吊的一臉懵圈。
“你，你什麽你，你瑪了巴子。老子真想甩你兩兒屎，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你個小賤人！”高藥這是破罐子破摔，光腳不怕穿鞋的。
突然間，小太監們頓時一片愕然，寂靜。
原來高公公早已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背後，目睹了這一切。
他雖然有些吃驚，但這種驚訝隻是轉瞬即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心裏盤算著什麽詭計。
見高公公走來，小六子那猴急著想找機會給高藥穿雙小鞋。
他直接在高公公麵前，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樣劈哩叭啦告狀。
更糟糕的是，高藥之前還對高公公說了些不客氣的話。小六子氣急敗壞地指著高藥，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公公，高藥越來越放肆了！”
高公公麵無表情，像個老師對著調皮學生一樣揮揮手。“高藥，咱家聽小六子說你聚眾鬧事？要是鬧的好，赦你無罪。要是鬧的不好，你知道後果！”
高公公那狡猾的小眼睛掃了一眼一旁的小六子和其他一眾小太監。
高藥這會兒氣消了大半，心裏暗自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
造孽呀，又被抓小辮子！
這貨特麽陰魂不散！
不過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高公公的那一瞥，無非是在說：（小子，給你機會了，就看你中不中用，畢竟徇私枉法，這麽多眼睛看著。況且，身邊還有個馬屁精在場。你懂的……）
高藥心裏一陣鬱悶，也沒心思去想高公公怎麽突然冒出來的。
他環顧四周，看到小六子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還有那些小太監五花八門的表情——喜怒哀愁應有盡有。
高藥心裏歎了口氣，想想還是做個好人吧。
本想站起來的他，一看那些跪著的小太監，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總之橫豎都得嗝屁，我隨意，你們站著，愛聽不聽。]
高藥索性裝作受傷，嘟囔著把自己剛才那堆關於改造茅房的點子跟高公公叨叨了一遍。
高公公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高藥，隨後眼裏閃過一絲喜色。
這小子，點子頭頭是道。
真的隻是十五六歲？
不過想法倒是一套一套，先看看他想做什麽？
他對於高藥的提議不置可否。
反正這些小太監的麻煩事跟他沒啥關係。
而那些為了幾個碎銀而來當差的家夥們，隻求過得去。
哪管你馬桶什麽的？都沒見過。
他最關心的是高藥是否是真正的璞玉。
現在看來，他確實與其他小太監不同。
高公公點點頭，“小六子，他這主意暫且不錯。就讓高藥先試試。不過記住，這事兒可別往外傳！”他可是冒了大風險給高藥機會。
這看似造福底層小太監的好主意，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那可就變成收買人心的大忌了。
一不小心，背後就插了一刀。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高公公（高全德）嚴格要求保密。
不過深宮大院，耳目眾多，這事兒遲早會傳出去，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高公公一眼都沒瞅小六子，繼續說道：“一幫小兔崽子，行了！既然有人提出法子，又對你們有益，咱家也不是不講情麵之人。這次就不追究。但要是在這麽不成體統，定當嚴懲！”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