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利用，美味佳肴
高藥仿佛對高公公的話充耳不聞，言辭從左耳入右耳出。
他無力地回應：“是，‘老竇’知道了。”
高公公一聽高藥這麽回答，便點頭準備離開。
他並不想讓高藥懷疑自己的意圖，擔心如果高藥發現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可能會起疑心。
但高公公突然意識到話中有異：“你剛剛說？老竇？”畢竟在皇宮中，高藥應該謙卑如仆，這話中的意思是什麽？
高藥話一出口，便意識到可能惹出麻煩。
臥草！
這老東西，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要是知道了，就死定了。
他知道高公公不是那麽容易被糊弄的。
看到高公公那奇怪的表情，高藥立刻裝作全身疼痛，開始在地上打滾。
“哎喲喂，高公公不知誰踩了奴才，好痛！”
既然衣服已經破損，他索性讓這件衣服再為自己做點貢獻。
高公公眉頭一挑，心想這小子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他不確定他是真的疼痛還是在逃避詢問。
但最終還是擔心，畢竟等了這麽多年，終於遇到了一個可利用之人，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他會後悔莫及。
高公公臉色一沉，吩咐道：“小六子，叫兩個小太監把他抬回去。叫夥房準備些滋補的飯菜送去。”
小六子心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不敢違抗高公公的命令，立刻去執行。
高藥聽到這命令，自然是樂意的。
還好有驚無險。
TMD，嚇死爺爺了。
他更加誇張地裝作疼痛，甚至比初見時的樣子還要誇張。
那欠揍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豐富，鼻子褶皺得像被打腫了一樣，眼睛眯成一條縫，任由兩個小太監輕輕抬著他的瘦弱身軀。
高藥心裏暗自得意，感覺仿佛在雲端漂浮。
偷笑：
[這幫小子運氣真好，這身體簡直太輕了。以後一定要好好補補。]
高藥飄飄然被抬回自己的小屋**，待小太監們離去。
他賤兮兮的**笑起來，繼續盤算下一步計劃。
不一會兒。
“咚咚咚——”
“藥公公，您的飯菜到了。”一個小太監敲響了高藥的房門。
高藥對這些人的辦事效率暗自驚歎，應到：“哦，進來吧。”他迅速臥回**。
“哼！疼！疼死我了！”
這貨眼睛緊閉，嘴巴歪斜，裝出奄奄一息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去見閻王。
小太監一看到高藥這番情形，機靈地問道：“藥公公，您不要緊吧，要不小的幫你揉揉？”
這小太監，他就是昨日帶高藥那個“小德子”，十四五歲。
一開始，高藥對被稱作“藥公公”沒太在意。
但後來覺得這稱呼越聽越別扭，好像和某個他不想被關聯的人一樣。
畢竟高全德禦膳房老大，叫高公公。
再稱呼高藥為高公公，那不是茅坑裏找死（屎）。
整個皇宮隻有一個高公公，那就是高全德。
他突然想到小德子“幫你揉揉”四字，一想到太監。
老子是男人，帶把兒的，
給你揉，扯蛋！
他掙紮著，拚命擺手道：“不用不用，高…公，我不用揉，可以的！”一時慌亂中，他高公公太監稱呼呼在自己臉上。
小德子對高藥投去好奇一瞥，心裏認為這藥公公真不同凡響。
這麽重的“傷”怎麽這麽快就好了？
高藥的每個動作都透著古怪，難怪他有那獨特的風格，難怪被重視。
靠！
剛剛是不是太誇張了？
高藥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可能過於誇張，便又慢慢躺回去，呻吟了兩聲，不再說話。
“小德子公公，這裏我就可以！”他揮了揮手，偷偷瞄了一眼飯菜。
“是，藥公公”小德子“哢噠”退出房關上門。
他心裏暗自得意，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子上那碗散發著奇異香氣的湯所吸引。
這飯菜的香味簡直太誘人了，尤其是那燒雞，這就像一個美人，在你餓到極限的時候還在挑逗你。
還有那湯，散發香氣如美人吐納蘭香。
當高藥輕快地走到桌邊，目光落在那燒雞上時，他不禁佩服古代廚藝。
雞表皮金黃，非常誘人，色香味俱全，讓他不禁感歎：“香，想不到古代宮廷烹飪也是一絕，這一口咬下去不是脆皮就是爆漿！”
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燒雞，狠狠幹了一口，狼吞虎咽，燒雞的油脂濺了他一嘴。
“媽媽呀，好吃！”
“這才是生活，才是享受。”
“這他娘的太好吃了！”
高藥是吃著烤雞，嗦著手指，望著傍邊美味的鮮湯，急切地將一勺湯送入口中。
“靠！”
“沃日，好燙！”
忽然，他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痛呼。那聲音起初震天響，隨後卻突然降低，像是跌落深淵，最終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高藥實在舍不得將這美味的湯浪費，於是“噗嗤”一聲吐回碗中。
他嗦動著舌頭，含糊不清地咒罵：“搞毛線，這玩意兒也太燙了。小德子這貨，端上來特麽也不提個醒。燙死老子了。”他心中嘀咕著與這湯有關的一切，然後再次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慢慢地吹涼，呼嚕喝下。
一個字，爽！
這湯好鮮，不知道怎麽做的？
“藥公公……你剛剛怎麽了，要不要幫忙？”那小德子再次出現在高藥的房間門外，看來他剛才並未離開。
高藥正享受著這美妙的湯味，哪有空搭理他，隨口應付道：“那個，沒事，剛剛我蛋疼！你下去吧，沒事兒別打擾，我要休息了。”他含糊不清地把小德子打發走了。
小德子摸著自己稚嫩的腦袋，滿臉迷惑。
他那張娃娃臉上寫滿了不解：
藥公公到底怎麽了？
剛才大聲叫喚，又說什麽‘蛋’——‘蛋疼’，沒有給他雞蛋呀？真是奇怪！
迷茫中，小德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高藥“咕嚕咕嚕”，一碗鍋湯很快就被幹光。
他不斷甜食碗中剩餘的殘渣，不滿地抱怨：“這幫家夥，就送這麽點？還特麽給我補身體，這點兒湯補個錘錘！”
他望著剩下的燒雞，三下五除二，啃的精光。
一想到這宮裏有點兒身份的人，天天大魚大肉，他也開始捉摸上升這事兒。
高藥一頓半飽，嗦著手指，獨角戲般牢騷滿腹。
屆時，他不經意掀開衣襟，發現自己滿身都是破爛，不由得感慨。
電視裏的公公們總是衣冠楚楚，可他呢，穿的不過是幾片粗糙麻布拚湊的衣衫，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我看高全德那身衣服就不錯，雖然認他做義父，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拽他下來。到時……整個禦膳房…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嘻嘻……！”高藥賤兮地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