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探結果
回憶著前兩天的一幕幕，李學東心中不免心中愧疚，經過多年社會的闖**，自己居然一直在所謂的正義的話題上麵兜兜轉轉，可能是心中還存留著一絲匡扶正義的信念吧。
那天和張浩然大吵一架之後，李學東回到類似於招待所一樣的標準間，用冷水持續衝自己的頭，他把水龍頭轉到了最右邊，也就是最冷的刻度。
持續從頭而降的冰水，降低李學東頭腦發熱的溫度，連續冰冷的溫度終於讓李學東有些受不了，李學東把頭抬起來，用手拿了一條白毛巾裹起來。
經過兩個小時的思想鬥爭，李學東還是決定留下來掙錢，做園區內的網絡賭博，雖說十賭九輸，賭博也是完完全全的一個騙局，但是相對於直接的通話詐騙，蒙騙來說，在李學東的情感上稍微能夠接受一點。
網絡賭博嘛，參與網絡賭博的人大多數是因為貪婪，他們想從指尖上，從自以為滿目聰明的大腦上較量過別人？殊不知，一個人的大腦怎麽算得過一群精算師呢？怎麽算得過計算機矩陣呢？
即使算過了，又能怎樣？站在電腦麵前的老板說“我依舊可以讓你輸！”
李學東對網絡賭博的概念不是很清楚，隻是印象中，在一些歐美國家博彩是不觸犯法律的，甚至是收某些外國法律的支持的，李學東認為這樣的平台無論是自己想賺錢的念頭，還是不想禍害別人的念頭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當天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李學東重新返回了張浩然的辦公室，園區內的一些打手經過剛進園區陸啟明當眾暈倒的那個場景，已經認識了張浩然的這兩位小老鄉。所以，李學東從樓上匆匆下樓，又從樓下匆匆上樓，並沒有人對他進行管束。
一般的豬仔，想要自由行動是不可能的，他們在手裏還屬於被教育的對象，從豬仔躍升為員工級別的人，可以在規定的休息時間，享受在園區內自由行走的自由。
作為張浩然C城過來的老鄉，李學東享受點兒特權也是不足為奇的，明朝的有一個首輔叫嚴嵩，嚴嵩在正在當權的時候喜歡提拔自己的分宜老鄉嗎？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也不足為奇。
李學東推開張浩然的門後，像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一樣，怎麽個背信棄義呢？兩個小時前，自己才說自己必須怎麽怎麽樣，非要怎麽怎麽樣，結果過了兩個小時，他又走回來，說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將就吧。
李學東進來後，似乎有一點抹不開麵子，坐在沙發上，剛剛那瓶張浩然泡茶用的礦泉水，還沒喝完，繼續喝起來，這時候陸啟明並不在這裏，看樣子應該是被安排到學習業務去了，陸啟明對張浩然來說確實是一個聽話的寶藏男孩。
張浩然此時正在電腦中，看著每個組業務推進的情況，一組正在騙一個16歲小女孩，小女孩家庭比較富裕，爸媽給了一些錢，讓學著炒股，結果小女孩沒什麽經驗，在股市賠了將近一半，這時候一組安排一個理財專家對女孩進行接觸多好？
二組正在用一個神奇的按摩椅，給一個老頭推銷，張浩然的電腦可以實時監控每一個組的詐騙業務推進的情況，張浩然點進二組發現他們正在用一個變了聲音的老太太的聲音，跟老頭聊天，老頭以為的自己的夕陽紅戀情就要來臨了，老太太說自己是某某山上還俗的菩薩，還說自己這個椅子是某某法師、某某大師坐過的，開過光的，能長命百歲的什麽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利用了老頭空巢寂寞的背景，用一個老太太的賬號和聲音作為切入點，老頭的防禦自然的脆弱的。過了好一會兒，張浩然才發現李學東又回來了。
他知道李學東回來找自己幹什麽，提出讓李學東去幹網絡賭博這個業務，是自己兩個小時前經過長久的沉默所深思熟慮出來的，對於李學東這種人來說，他無非就是一個又當又立的做法，雖然這話說起來不是很好聽。
張浩然從內心裏還是欣賞李學東的，決定讓他幹一段時間的網絡賭博，其實網絡賭博的詐騙程度也許比普通的電信詐騙的危害程度還要厲害一些，富豪們不會因為貪圖小便宜而傾家**產，但因為在賭場肆意汪洋地梭哈所傾家**產的人卻是不在少數。
“好吧，學東，你去園區B樓找小花報到，我已經跟她聯係過了，這裏是A樓是做主營業務的。”張浩然邊說，邊遞給李學東一卷繃帶，意思是讓他自己給自己拳頭纏起來，為了他剛剛的衝動，自己還要找人換一個茶幾。
李學東走出來的一刹那，張浩然想起《讓子彈飛》裏麵的著名橋段？什麽橋段呢？
這個能不能賺錢？
能，跪著。
這個能不能賺錢
能，山裏。
那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賺了？
敢問九筒大哥何方神聖？
後麵，李學東和陸啟明兩人還是住在原來招待所一樣的雙人間，每天早出晚歸的學習業務，陸啟明學習直接詐騙，李學東學習間接詐騙，兩個人去學習了兩天時不時地還要交流一點心得體會，兩個人晚上躺在**討論詐騙技巧的時候，一個鏡頭放過去看，真的還是搞笑。
這個鏡頭總結為一句話，就是“你有夢想嗎？我沒有夢想！連詐騙分子都有夢想，你沒有夢想？”
哦，張浩然想起來了，李學東和陸啟明兩個人並沒有住在員工那種十多個二十人的宿舍，因為自己的關係住在園區招待客人用的雙人間內，所以在園區內如此戒備森嚴的情況下，李學東依然能來到自己的房間，也許是留下的幾個打手看到浩然老板的老鄉去了浩然老板的房間，也就沒什麽管理的必要了。
這些都是前話了，話又說回來，張浩然在經曆大戰之後坐在**，久久地不能平息。
李學東和陸啟明自然也是聽到魏紅要和薩利姆決一雌雄的消息，跟大多數人一樣，他們也是久久地不能入睡，聽到窗外汽車返回的聲音，李學東的直性子又發作了，按說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李學東作為一個未轉正的豬仔是不能來接觸CEO的。
張浩然心裏已經接受了，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實，令他懊惱的是，自己這兩個兄弟，千裏萬裏從國內來投奔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他的愧疚、恐懼、無奈夾雜在一起，所以才有了他剛才那神形具滅的狀態。
李學東看到浩然老板的情況不太對，連忙拿起開水壺，給張浩然倒了一杯熱水，自己是來打探消息的，想要張浩然說出來，自然要想辦法平穩張浩然的內心。
張浩然在接過李學東遞過來的熱水時，想起來多年前老爹給自己講的一個故事，他似乎找到了讓同伴活下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