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街頭潑皮的貼身女保鏢
在眾人萬般錯愕及快噴火的目光之中，唐牛兒慢悠悠地坐上了時文彬的專用官轎。
“明府真是太體貼了，鄙人終於明白宋押司為何願意鞍前馬後伺候明府了。”
唐牛兒得了便宜還賣乖，時文彬也是咬牙切齒，但他很快就露出了微笑。
“哪裏的話，本官素來秉公執法，既是讓你受了委屈，自是要補償你，哦對了，你且稍等片刻，我還有一樁好處給你。”
“還有好處？”
唐牛兒頓時皺起眉頭來，因為他知道，時文彬可不是省油的燈。
果不其然，也不多時，一名婦人從內衙走了出來。
這婦人約莫二十七八的年歲，身材豐腴飽滿，寬鬆的衣服都要被鼓囊囊的雙峰給撐爆，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下唇極其豐厚，頗有些後世女影星餘男或者舒淇一樣的唇形。
“這位是汪恭人，平素裏在內衙教授小女琴棋書畫，也照料女眷起居，慣會照料，便讓她伺候你養傷吧。”
汪恭人？
唐牛兒上下審視，這汪恭人簡直就是熟出汁的人間尤物，可水滸傳裏怎麽沒看過這個人物？
唐牛兒的目光有些唐突冒犯，汪恭人略顯不悅，朝轎夫吩咐了一句。
“走起吧。”
轎夫對她竟也是服服帖帖。
唐牛兒心中狐疑，忍不住問了一句。
“姐姐跟明府是什麽關係？”
汪恭人一臉的不耐煩，冷若冰霜，拒人千裏，但長久的教養容不得她人前失禮，仍舊漠然回答了唐牛兒。
“民婦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寡婦罷了。”
“寡婦？”
這兩個字瞬間壓縮的唐牛兒檢索更多信息的範圍。
“我想起來了！時文彬你奶奶個腿，還真是陰險！”
也難怪唐牛兒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汪恭人並非水滸傳裏的人物，而是記載在了後傳《**寇誌》裏頭。
她本是鄆城縣汪舉人的遺孀，旁人隻知道她是才德兼備的名門淑女，卻不知道她娘家可是武將世家，她的表姐賈夫人乃是山東鎮撫將軍張繼的老婆，她與賈夫人這個表姐都是滅殺十幾位梁山好漢的絕世女將！
時文彬將汪恭人安排在唐牛兒身邊，意圖再明顯不過，這是要監視唐牛兒，他敢再提宋江與生辰綱的事，隻怕汪恭人會毫不猶豫殺了他唐牛兒！
難怪離別之時，時文彬那笑容如此玩味，原來這老狐狸早有這樣的打算。
“姐姐，要不要一起坐轎？往後還得靠您照拂，咱倆好歹先培養培養感情……”
汪恭人眉頭一皺，並沒有爆發，仍舊平靜冷漠。
“時知縣命我照顧你，民婦自是不敢不從，但我與你別無交情，還請你言行自重，莫要再有下次。”
她就像一顆深水炸彈，越是平靜冷漠，就越讓人頭皮發麻，唐牛兒也隻能訕訕一笑，不敢再造次。
“冰山寡婦，嘖嘖，這才夠味！”
汪恭人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激起了唐牛兒的征服欲，更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臣服在聲名狼藉的街頭潑皮“唐牛兒”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相較之下，小翹兒可就沒這麽走運了。
昨夜裏唐牛兒讓她送信之時，信誓旦旦說今日一定會回家，讓她安心在家等著。
可左等右等，唐牛兒沒有回來，倒是宋清逼上了門來。
得益於宋押司的威望，老宋家在鄆城也算是“名門大族”，宋清領著兩個小廝，早早就堵住了破敗小院的門口。
此時他坐在堂屋裏，目光極具侵略性地盯著小翹兒。
“可惜了，如此俊俏的臉蛋子，竟讓唐牛兒養成了竹竿兒也似，你放心，到了我宋家，衣食無憂，氣色慢慢就養回來了。”
宋清不是登徒子，也不會毛手毛腳，甚至一臉正氣，但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不見的剝衣手，小翹兒總覺得在他麵前赤身**也似。
“宋二郎，我家官人今日就會回家，我不會去宋家的，勞駕請回吧……”
“回家？哈哈哈！”
宋清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唐牛兒也隻能誆騙你這等無知的少女罷了，這官司他如何都脫不掉了的，兩位都頭已經支會過公人弟兄，今日他便會被當堂打死，你不想成為寡婦，就乖乖跟我回去吧。”
小翹兒用力搖頭：“你胡說！唐牛兒縱有萬般不是，也是我小翹兒的正經夫君，我小翹兒生是唐家的人，死了也是唐家的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宋清沒有氣惱，更沒有氣急敗壞，反倒滿目欣賞，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點頭讚揚。
“好，剛烈純貞，果然與那些個水性楊花的**不一樣，不枉宋某人高看你。”
“你放心，我不會用強。”
小翹兒正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之時，宋清突然陰惻惻地補充了一句。
“我會等著你跪在我麵前，在我麵前一件件脫去衣服，求著我狠狠撻伐你！”
豺狼就是豺狼，無論在如何偽裝，終究都會原形畢露。
小翹兒嚇得退出了堂屋，此時卻聽得宋家小廝喊了起來。
“二郎，縣衙來人了！”
宋清信心十足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
“看吧，我說什麽來著？縣衙把你家丈夫的死訊送來了，哈哈哈！”
宋清大笑著走出院子，而小翹兒卻是麵如死色，口中喃喃自語，如何都不願相信。
兩人翹首一看，卻見縣衙的綠呢小轎搖搖顛顛地過來了。
“喲，居然還是知縣親自登門來知會，不過也是，審訊之時錯手打死了嫌犯，知縣也確實該親自登門來解釋一番。”
小翹兒已經渾身發軟，因為宋清所言，合情合理！
此時轎子已經很近，宋清更是萬分確認。
“那不是內衙教書的汪恭人麽？看來是知縣帶來寬慰你的了。”
看著汪恭人，宋清的眼神之中分毫沒有掩飾那種肮髒的渴望。
按說小翹兒與汪恭人是兩個極端，一個清純嬌小，一個豐腴成熟，但宋清都垂涎三尺，看來他挑女人有著自己的獨特品味，不會用顏值來判斷，或許他更喜歡這些女人的身世和經曆，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變態！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狂熱熾烈的目光，因為一切已成定局。
唐牛兒死了，案子蓋棺定論，死無對證，兄長的殺人嫌疑會被洗清，低調一陣子，就能恢複原職，這一切都得益於他這個幕後軍師，他才是老宋家真正的靠山！
“又擺平了，人生真是無趣啊……”
宋清自言自語地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