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神缺零用錢了
年後回學校,各科成績都已經出來了,隨憶坐在電腦前看著機械學院的那門選修課創下了史上最低分,平時分那一欄果然是零,心裏不由得感歎,蕭子淵當真是鐵麵無私的蕭青天啊。
後來,學校論壇上有人開了帖子吐槽上學期四大名捕的戰績,有不少人附和。隨憶這才知道很多人都掛了這門課,她這個分數好像還是屬於高分段的。她又感歎,四大名捕就是四大名捕啊。
本來在一旁玩遊戲的三寶忽然一臉疑惑地盯著隨憶,看了半天,摸著下巴問:“咦,最近怎麽不見你和蕭師兄一起玩兒了?”
隨憶無語,她什麽時候和蕭子淵一起玩兒過!
三寶繼續八卦地問:“吵架了?”
隨憶黑線:“沒有。”他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那你這是……”
三寶越說越不靠譜,隨憶無奈。
“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好不好?”
三寶大驚失色:“怎麽可能,聖誕節的時候他還親了你呢,還有,他還給你送了定情信物呢,你也收了,還有還有,上次胖老頭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傳話,好多人都以為你是蕭師兄的女朋友……”
三寶如數家珍,隨憶知道跟她根本解釋不清楚,便直接打斷她:“你怎麽那麽多問題?”
三寶嘿嘿一笑:“我的求知欲比較強嘛。”
隨憶歎氣:“你那是求知欲嗎?”
正說著,何哥推門進來:“餓死了餓死了!什麽時候去吃飯?!”
“這才幾點啊,就去吃飯。”三寶的嘴裏叼著半塊蛋糕含糊不清地回答。
何哥滿臉鄙視:“請問你現在在幹什麽?”
三寶立刻把蛋糕塞進去:“@#¥%*!……”
妖女轉頭問隨憶:“她說什麽?”
隨憶回答:“她說她不餓,是那塊蛋糕求她讓她吃掉的。”
三寶一臉驚喜地看著隨憶猛點頭:“嗯嗯嗯嗯嗯!”
何哥嗬嗬了兩聲之後猛地衝向三寶的零食櫃:“哎呀,我好像也聽到有東西在求我吃掉它們!”
三寶誓死保衛零食櫃,兩人鬧成一團。
隨憶拿起書包叫她們:“還鬧?上課要遲到了!孫教授的課遲到了是要去黑板上畫解剖圖的!”
剛走到籃球場的那條小道上就聽到震天響的歡呼聲和尖叫聲,熱鬧非凡。三寶踮著腳尖看過去:“什麽日子啊,這麽熱鬧,難道是在籃球場組織吃火鍋?”
“噗!”溫少卿抱著籃球笑著開口:“不是組織吃火鍋,是組織畢業生籃球賽!”
三寶和何哥聽了,便蓋過滿場的喧鬧囑咐溫少卿:“親師兄!你要小心啊!你的手是要拿手術刀的!千萬別受傷啊!”
“是啊是啊,他們誰敢跟你搶球,你就威脅他這輩子最好別生病,不要落到你的手裏……裏……裏……裏……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兩個人還配合著自製回音效果。周圍的人果然都看過來,溫少卿頗為無奈地扶額。
隨憶正幸災樂禍地笑著,就看到溫少卿轉頭問她:“不進去看看?”
三寶一聽要進去看帥哥打籃球,立刻用袖子擦了擦嘴:“去去去!我的臉髒不髒?剛才吃完蛋糕沒洗臉,嘴上有沒有奶油?我要不要先回去洗個臉?”
何哥一臉的嫌棄:“你幹嗎?”
三寶一臉嬌羞:“勾引帥哥啊!”
何哥拉長著嗓音奚落她:“哪個帥哥這麽沒長眼啊?”
三寶睜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本以為她會吼出什麽,誰知下一秒她竟然一扭頭撲到隨憶懷裏:“嚶嚶嚶,阿憶,何哥欺負人家。”
阿憶溫柔地撫摸著三寶的蘑菇腦袋:“乖,不要用人家造句。”
“……”三寶立刻蔫了,何哥在旁邊抱著樹狂笑。
這邊有認識溫少卿的湊過來問:“師兄,四大貝勒今天都會上場嗎?”
溫少卿點頭:“會啊,他們三個好像還沒過來。”
這話一出,周圍一陣歡呼聲。
隨憶悠悠開口:“四大花魁在,怡紅院的生意就是好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細聽之下竟然帶著戲謔:“是嗎?”
隨憶頭皮發麻,轉頭就看到蕭子淵和兩個男生走在她們三個身後,這麽近的距離她竟然都沒發現。
三寶看到蕭子淵立刻興奮地撲過去:“蕭師兄,你今天真的上場嗎?”
蕭子淵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隨憶身上,看到隨憶低著頭一臉懊悔這才回答:“會。”
三寶歡呼了一聲,旁邊兩個男生不樂意了,一副受傷的痛苦表情:“美女們,你們敢不敢把視線往旁邊挪一挪?敢不敢看一眼蕭師兄身旁的我們啊?我們也很帥的!為什麽你們總是看不到我們呢?”
三寶和何哥湊過去仔細看了幾眼之後,便開始一本正經地商量。
“何醫生,病人的症狀是看人需要把視線往旁邊挪,初步分析是斜視和弱視,您看該怎麽治療?”
“任醫生,我的意見是建議把眼睛截肢,你覺得呢?”
三寶一副戰爭年代革命黨人見到同誌的欣喜表情:“同誌!我終於找到組織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然後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就這麽辦了!”
那邊兩個男生早已一臉驚悚,隨憶笑眯眯地看著三寶和何哥耍寶,而蕭子淵則笑眯眯地看著隨憶。
隨憶察覺到他的視線後便不敢再抬頭,隻能盯著他的衣服看。平時很少見他穿運動裝,此刻一身籃球服的他看起來倒是少了分沉穩,多了分朝氣。
“好久不見。”蕭子淵在她頭頂出聲。
隨憶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接,三寶立刻“解圍”:“不久不久,蕭師兄,昨天我們才在阿憶那裏看了你的照片!”
何哥笑眯眯地附和道:“對的,好幾張呢,還有一張特別曖昧的……”
隨憶真的想撞牆,昨天她們填報名表,需要貼一寸照,隨憶就把放照片的盒子拿出來,才轉身去拿膠水,盒子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
三寶、妖女和何哥三個人流著口水,色迷迷地觀賞每一張……每一張合影裏的帥哥。
最後還有一張被妖女“借”走了,因為角度恰好的問題,那張照片上的喬裕和一個女孩子站得過分親昵,她要去興師問罪,發飆耍橫什麽的都是浮雲,其真正的目的是要挾喬裕幫她畫圖,起價五張。
當時妖女仰天大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其他三個人萬分同情喬裕。
蕭子淵一挑眉,唇角輕揚,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是嗎?”
三寶把低著頭的隨憶推到蕭子淵跟前,笑得像朵盛開的**:“我們家阿憶什麽都好,就是比較害羞。”
隨憶則隔著衣服去掐三寶腰間的肉,三寶的抽氣聲隨之響起。
隨憶紅著臉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那個……不是我的,是攝影部的一個同學多洗了一份就順便給我了……”
蕭子淵笑得人畜無害:“那麻煩你下次‘順便’帶給我看一下吧?”
隨憶敷衍地點頭,準備逃亡:“下次下次,我們待會兒還有課,就先走了。”
三寶垂死掙紮:“我不要去上課了!我要看籃球賽!”
隨憶、何哥架著她往前走:“滅絕師太的課你都敢翹!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隨憶剛鬆了一口氣,就被蕭子淵叫住,把一件外套和手裏的包遞給她:“幫我拿著。”
隨憶漂亮的眸子轉了又轉:“我……我要去上課!”
蕭子淵堅持:“我知道,我這邊很快結束,然後去找你拿,你在哪個教室?”
隨憶的嘴角抽搐了下,來找她?她這算是自掘墳墓嗎?早知道她就說去洗澡了!這種情況不科學啊,她本來已經打算好和蕭子淵劃清界限的,怎麽就被他在無形中化解了呢?
蕭子淵的手沒有收回去的意思,隨憶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這種活兒大概是女朋友的專屬吧?
看她不接,蕭子淵微微一笑,彎腰附在她耳邊極其曖昧地說了句:“再不接,我當眾吻你信不信?”
他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隨憶慌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伸手接過來。
蕭子淵本就是備受矚目的焦點,此刻和隨憶站在一起,笑容也多了,動作又曖昧,再加上前段時間的緋聞,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眼裏的八卦光芒閃個不停。
“206!”隨憶恨恨地瞪了蕭子淵一眼,然後盡量保持若無其事的神情,轉身去上課。
蕭子淵閑淡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她那一眼絲毫威懾都沒有,反而有種別樣的風情,撩撥著他的心。他笑了笑又囑咐了一句:“我的手機放包裏了,別逃跑啊,不然我找不到你。”
隨憶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往前走,三寶、何哥一臉的興奮,隨憶低著頭裝死。
三寶還嫌不夠,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掏出手機:“阿憶臉紅了耶!我要告訴妖女!”
隨憶直接動手,在剛才的地方繼續下手,三寶立刻就變乖了。
走出幾步之後,隨憶回頭往籃球場上看去,蕭子淵已經在場上熱身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黏在那道身影上。
以前總覺得他清瘦,現在才知道他是結實,力量很強,奔跑的速度,傳球的沉穩,過人時的靈活,帶球上籃時的淩厲,以及三分線外投籃的果決,隨憶一點點看在眼裏,整個賽場都在他的掌控中,思路清晰、路線明確、氣勢淩人、目的性很強,幾次投籃和助攻幹淨漂亮,喝彩聲不斷。
隨憶卻皺起了眉,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打球已是如此,成了這種人的目標怕是根本就別想逃得掉吧?
隨憶坐在教室裏,坐立不安地上著課,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而蕭子淵也沒有出現,她心裏像放了朵小煙花一樣,笑著收拾書包往門口走,剛走出教室就看到蕭子淵站在教室門口和一個師兄說話。
“咦,你怎麽在這兒,”那人笑著開玩笑,“來接女朋友下課啊?”
“是啊。”蕭子淵和他打著招呼,順便叫住準備跑路的隨憶:“這邊!”
那個男生像是被這個答案驚著了,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滿臉帶笑地看看蕭子淵又看看隨憶:“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一陣風似的跑向旁邊,嘴裏還嚷著:“哎,我跟你們說,咱們院臨床醫學專業那個係花真的是蕭子淵的女朋友耶……”
隨憶黑線,現在的男同胞們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愛八卦?
蕭子淵倒是一點沒在意地開口:“走吧。”
隨憶到處尋找三寶和何哥的身影,誰知那兩隻很沒義氣地沒了蹤影。她抱著蕭子淵的衣服跟在他身後,傻傻地問:“我們去哪兒?”
蕭子淵對於“我們”兩個字很是滿意:“去吃飯。”
正是下課的時間,從教學樓出來就不時地遇到熟人,視線不斷地在隨憶和蕭子淵的身上來回打量,大膽的還會問上一句:“女朋友啊?”
蕭子淵也會很曖昧地笑笑,看似溫情地看上隨憶一眼,答案顯而易見。
隨憶雖然憋屈,但人家什麽都沒說,她能怎麽辦?隻能吃悶虧了。
路上有發宣傳單的,蕭子淵接過來掃了一眼遞給隨憶:“你去參加吧。”
隨憶對這種活動一向沒什麽熱情,接過來看了看,是校園知識大賽。
隨憶不認為蕭子淵是愛湊熱鬧的人,事出必有因:“為什麽?”
蕭子淵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一片風輕雲淡:“我是評委,可以放水。拿了獎,我們五五分成。”
隨憶語塞,大神這是缺零用錢了嗎?
蕭子淵忽然變了話題,轉頭挑眉問:“你那兒都有我什麽照片啊?”
“呃……”隨憶攥著手裏的宣傳單糾結。
“我真的想看,記得下次拿來我瞧瞧啊。”蕭子淵又笑。
又笑,你今天心情很好嗎?隨憶偷偷瞄了眼蕭子淵,窘迫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裏恨死三寶了。下次?還有下次?再也沒有下次了!她回去就把三寶毒啞!
隨憶低著頭跟著蕭子淵,他忽然停下來伸手攔住她,隨憶正奇怪,就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教授。”
胖胖的老教授依舊笑眯眯的:“女朋友啊?咦,看著眼熟啊,我想想啊……”白胡子老頭眯著眼睛開始想;“在哪裏見過呢……”
隨憶勉強笑了一下,便慢慢地往旁邊挪,似乎想遠離兩個人的視線範圍。
蕭子淵和張教授說了幾句揮手道別,兩個人再次上路。他還是一臉風輕雲淡兼話少。
隨憶主動問:“我們去吃什麽?”
“隨意。”蕭子淵雙手插在褲兜裏閑淡地走著,勾著唇吐出兩個字。
“嗯?”隨憶抬頭看向他:“怎麽了?”
蕭子淵轉過頭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說吃得隨意。”
隨憶黑線,吃……得……隨……意……
吃……隨……憶……
隨憶腹誹,你是大神啊,要不要這麽調戲我。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翻臉的!
隨憶又看了蕭子淵一眼,他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可他好歹裝得像點,把眼睛裏的笑意壓下去啊。
隨憶開始反省,其實自己戰鬥力挺強的,怎麽一到蕭子淵麵前就立刻矮了三分呢?他無招勝有招的手段讓她措手不及。
隨憶,你不能這樣,你要奮起啊!
蕭子淵見隨憶不出聲了便主動開口:“我剛打了球,出了汗,先洗澡再吃飯。”
隨憶抬頭,然後停住,指著另外一條路:“蕭師兄,回你們寢室該走這條路。”
蕭子淵頭也沒回:“不回寢室。”
隨憶越來越迷糊:“不是洗澡嗎?不回寢室去哪兒?”
最後,蕭子淵帶著隨憶從學校後門出去,進了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是最近新建的樓盤,綠化很不錯,隨憶跟著蕭子淵進電梯、出電梯,站在一戶門前。
蕭子淵邊拿鑰匙開門邊解釋道:“這是租的,有時候做實驗晚了,怕打擾他們休息,就來這邊睡。”
隨憶麵上點頭,心裏卻不信。
蕭子淵這樣的人怎麽會租別人住過的房子呢?多半是買的,怕她多想才會說是租的。
進了門看了眼屋內的設計裝飾,是他的風格,簡約大氣,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蕭子淵把隨憶手裏的衣服掛起來,便往臥室走:“我去洗澡,你自己隨便看看,冰箱裏有水,自己拿。”
蕭子淵進了浴室,隨憶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坐立難安,索性去參觀房子。屋裏的每個角落都很整潔幹淨,看來蕭子淵經常在這邊。進到書房,桌上擺滿了英文原版書,還有一個信封。隨憶瞄了一眼,是國外一所知名大學的offer,知名的程度讓隨憶倒吸了口氣。
一直都知道蕭子淵很優秀,隻是沒想到他連那所最喜歡拒絕人、最沒人情味、收學生苛刻程度近乎變態的學校都能輕輕鬆鬆地進去。他果真是太低調了,讓他帶著她們那一群人做什麽科技創新項目,真的是大材小用,浪費他的時間啊。
隨憶又看了眼報到時間,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再也沒有掃那個信封一眼。
沒多長時間了。
等蕭子淵穿著家居服擦著頭發走出浴室,便不見了隨憶的身影,尋到書房才看到隨憶正趴在他的書桌上聚精會神地玩著抽積木搭樓,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芒。
他笑了一下便退出書房去廚房做飯,等他把飯菜端到餐桌上的時候,隨憶依舊沒動靜。
他走到書房,站在門口叫了聲:“吃飯了。”
此刻隨憶正從積木的最低端抽出一塊準備放到最頂端,剛放上去,整座樓轟然倒塌。
隨憶抿著唇一臉沮喪,臉上帶著難得的孩子氣,然後抬頭問蕭子淵:“蕭師兄,你這套是從哪兒買的?這個和那個遊戲真的是一模一樣啊,我買了很多套都沒有你這個好玩兒。”
蕭子淵一笑:“我自己做的。”
當初他開發那個遊戲的時候閑來無事,便做了實物出來,沒想到她會這麽喜歡。
“哦。”隨憶更加沮喪地應了一聲:“學機械的男生就是手巧啊。”
蕭子淵懶洋洋地站在書房門口,剛洗過的頭發蓬鬆柔軟,幾縷碎發和他的人一樣,懶洋洋地搭在額前,看上去溫潤清和。他歪著頭看她,聲音裏都透著笑意:“你怎麽不開口問我買?說不定我會賣給你啊。”
隨憶眼前一亮:“多少錢?”
蕭子淵展顏一笑,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六個字:“多少錢都不賣。”
隨憶有些幽怨地看向蕭子淵,這不是耍她玩兒嗎?
蕭子淵笑著走過來摸摸隨憶的頭發,滿臉的寵溺:“送給你了,走,吃飯去。”
說完,轉身往外麵走。
隨憶卻愣在當場,心跳如雷。這麽親昵的動作為什麽他做起來這麽自然,為什麽自己一點排斥感都沒有,甚至覺得就該是這樣的?那一瞬間她開始驚慌失措,似乎她早已墜入了無底的深淵,而她卻一直不自知。
“隨憶,快過來吃飯了!”蕭子淵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隨憶眨眨眼睛,緩了緩心神這才起身走過去,坐下後才看到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眼前還擺著一碗晶瑩剔透的米飯,以及一身家居服、係著圍裙的蕭子淵。
在隨憶眼裏,一個男人最動人的莫過於係著圍裙、拿著鍋鏟在廚房裏忙碌的時候,到底是多寵一個女人才會讓堂堂七尺男兒十指盡沾陽春水?
蕭子淵摘下圍裙,看到隨憶在出神:“愣著幹嗎,吃啊。”
隨憶不確定地問了一句:“蕭師兄,這是你做的啊?”
蕭子淵神色如常地點頭:“嗯。”
隨憶忽然有些刻意地感慨,表情有些誇張,似乎在撇清什麽:“你這麽好的男人需要多優秀的女孩才配得上你啊。”
蕭子淵看著她悠然地見招拆招:“我知道我很好,但是隨憶,你也不差。”
四目相對,蕭子淵清楚地從她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光亮,他知道她聽懂了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
所以,你足以和我相配。
隨憶懂得適可而止的藝術,笑了笑:“吃飯吧,快涼了。”
吃過飯,蕭子淵把那套積木打包塞到隨憶懷裏:“走吧,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蕭子淵一直沉默著,他沉默的時候氣場總是特別強,讓隨憶也沉默下去。
到了寢室樓下,蕭子淵才開口:“那個項目得了特等獎,我把獎金都打到你們卡上了,回去查一查,沒收到告訴我。”
“嗯。”隨憶點頭,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寢室樓下人來人往,不時看過來,隨憶極快地開口:“那我先上去了,蕭師兄再見!”
“好,再見。”蕭子淵看著隨憶小跑著進了寢室樓,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