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露鋒芒
聽到王明亮說這話，我和欒靜倆人都驚呆了。
這是人說出口的話嗎？
結果沒想到欒建民居然還搓著手，一臉媚笑的連忙回應說：“明亮哥你要是喜歡的，你給我五萬，我女兒從此以後就跟你了都行，以後你讓她洗衣服做飯，還是生孩子，都聽你的！”
“爸！你怎麽能夠這樣！我是你女兒啊！你怎麽能夠為了錢，把我給賣了？”
欒靜氣憤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她紅著眼瞪著欒建民。
我感覺這時候要是給欒靜的手上一把刀，她都有劈了欒建民的心。
欒建民根本看都沒有看欒靜，依舊是一臉媚笑的繼續和王明亮說著：“明亮哥你看行不行？要是你覺得我女兒她不夠好的，你先給我一千，等試了後你再決定到底要不要買下她？”
“嗬嗬！”王明亮玩味的笑了笑，又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欒靜。
他明明看的兩眼直冒精光，卻又表現出一副有些不情願的表情，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幫你一把，收了你女兒吧！”
“多謝明亮哥！多謝明亮哥，那這錢呢？現在可以給我了嗎？”欒建民聽到王明亮答應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他就這麽把親生女兒給賣了，臉上卻是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就好像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欒靜哪可能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王明亮這人年紀都和他爸差不多大了，她哪可能願意跟王明亮。
欒靜氣憤大吼道：“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是物品，不是我爸說把我賣給你了，我就是你的了！我欒靜說什麽都不會跟你走的！”
“你跟不跟我那可由不得你，你爸他已經答應了，況且你爸他還欠了我好幾十萬呢，你要是敢走的，我就廢了你爸！把他丟皇姑屯火車站讓他要飯去！”
“別啊！明亮哥你可不能廢了我啊！”
欒建民已經徹底的沒了人性，對他而言，自身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靜靜你聽話，你跟了明亮哥，絕對是對有有益的，你絕對是不會吃虧的，跟了明亮哥你就不用再去廠裏上班了，你以後就不用再過苦日子了，這樣以後你爸我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靜靜你為了爸，就聽爸的，跟了明亮哥吧！”
“我不會聽你們的！你不是我爸！你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吳賴我們走！我不會再管這個人的死活了！從今往後這個人是生是死，都和我欒靜沒有關係！”
欒靜拉著我的手就要走。
這會我也一秒鍾都不想再繼續的在這裏多待了。
對於欒建民的喪盡天良，為了錢居然連親生女兒都賣這種事情都幹的出，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要是我打的過欒建民，我絕對會毫無顧慮的衝上去揍他一頓。
我拉著欒靜的手，朝著門口走去。
可王明亮似乎今天是打算吃定了欒靜。
對他而言，欒靜已經是到嘴邊的肉了，他哪可能輕易的放棄。
他立馬就喊來了人，擋住了出口的路，不讓我和欒靜走。
這下子我急了，心裏麵更是怕了。
我很怕今天我和欒靜都走不出這屋子，更怕欒靜的一輩子就這麽毀了。
“想走？可以！你要想從這裏走的，就替你爸把他的債務還了，我就讓你走，你要是還不出來的，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的從了我，從此跟著我，我保證你今後的日子吃香喝辣，要麽我就把你賣八一公園那，以後去那替我賺錢去！你好好想想！”
王明亮這賭場索性也不營業了，他讓人搬了張椅子，直接坐在了門口。
他看了看手表，點了根煙，又說道：“我給你一支煙的時間，你好好的考慮，到底怎麽選擇，是選擇跟我，還是去八一公園那上班去！”
“靜靜你聽爸的話，就從了明亮哥吧，明亮哥他有什麽不好的，你還想什麽呢？跟了明亮哥，你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欒建民站在一旁，猶如一條哈巴狗一般，在那點頭哈腰，幫王明亮勸著欒靜。
欒靜這會是真的怕了，是真的絕望了。
她早已經哭成了個淚人，身體更是不聽使喚的不停的在顫抖。
看到她這樣，我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很心疼她。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會遇到這種父親，為了錢，居然會把她給賣了。
此刻她的親生父親居然還在幫著要糟蹋她的人說話。
這時，哭的泣不成聲的欒靜把目光投向了我。
她紅著眼，一臉絕望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這是在向我求救，她希望我能夠幫她。
實際上我也很想幫她，可我沒錢，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我拿什麽幫她？
而且就我那三腳貓的身手，就算是想要逃，也根本逃不出去。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我也不想看到欒靜就這麽被糟蹋了。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時候，一個來賭錢的男的有些不耐煩的問了王明亮一句：“明亮哥你到底還賭不賭了，要是不賭的，我們可要走了！”
聽到這人說的話，我似乎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我覺得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或許我能夠靠賭救欒靜。
這也是我最後的出路了！
我吸了一大口的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那麽的緊張。
在王明亮手上的煙吸完最後一口，站起身，打算對欒靜用強的時候，我再次的擋在了欒靜的身前。
我看著王明亮說道：“我跟你賭一把！我要是輸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可我要是贏了，你放欒靜走！”
“哈哈！”我的話惹的王明亮大笑了起來，他大笑著用手指挫了挫我的腦袋，說道：“我要你個大男人做什麽？你能生孩子？還是說你能給我暖炕？滾一邊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我……我能……我能替他背了他的債！我要是贏了你放我們走，要是輸了的，他的債我來還，我還你雙倍！”
我再次的擋在欒靜的身前，護住了她。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麵根本救沒有底，我慌的不行，心裏麵非常的亂。
可我沒的選了，我必須站出來，我必須保護欒靜，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有事。
“哈哈！”
我的話再次讓王明亮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用手挫我的腦袋，而是舔了舔舌頭，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塊肥美的肉，打算大口吃了它的樣子。
王明亮笑著問我：“就你？你背的起這欒建民的債？你可知道他欠了我好幾十萬呢，你能拿的出來嗎？”
話都已經說了，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我必須抗下這一切，為了讓王明亮相信我有這能力，我便騙他說：“我是沒錢，可我叔叔有，我叔叔就是在聯合路開遊戲廳的馬彪，遊戲廳老虎機一天的流水，你開賭場的，應該也清楚。若是我輸了，我會寫欠條，到時候你們可以拿著欠條找我叔叔馬彪去，我叔叔他不可能對我不管不顧的！”
“哦？你是馬彪的侄子？”王明亮半信半疑的咕噥了句。
欒建民這時候跳了出來，立馬和王明亮說：“明亮哥他說的是真的，之前我去遊戲廳打老虎機的時候，每天都看到這小子在遊戲廳裏，馬彪那家遊戲廳已經交給這小子打理了！”
見欒建民不知廉恥的樣子，居然還在那舔王明亮，我心裏麵是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今天我被逼成這樣，就是因為這個王八蛋。
結果他卻還和個哈巴狗似的，在那瘋狂的舔害他欠下一屁股債，舔要糟蹋他女兒的人。
我真想刨開欒建民的胸口，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見欒建民都這麽說了，王明亮反而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沉默了起來。
我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他似乎有些許的忌憚，他好像並不想得罪馬彪。
可在這一陣沉默過後，他的目光又再次的朝著我身邊的欒靜看了過去，最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王明亮似乎是已經有了決定，他淡淡的說了句：“行！你是馬彪的侄子，那我倒是不擔心你沒錢了，好！我就和你賭！可我醜化說在前頭了，要是你輸了的，不但要替欒建民還錢，還要多輸五十萬給我，你可答應？”
“我答應！我輸了就欠你一百萬，我要是贏了，欒建民欠你的錢就一筆勾銷了，你就不可以再為難欒靜了！”
一聽一百萬，我心裏麵慌的不行。
這錢就算是把我老家的宅基地賣了，我也拿不出來啊。
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也就是三四萬罷了，哪有見過一百萬。
我更是想不明白，這欒建民到底是怎麽賭的，居然能夠輸了這麽多的錢，難道這些賭狗真的一點的底線都沒有的嗎？
此刻我要是打退堂鼓的，我還有退縮的餘地。
可當我看了一眼身邊已經害怕的丟了魂似的欒靜後，我咬了咬牙，還是選擇答應了下來。
“行！你小子夠膽大，夠意思！我欣賞你！”
王明亮似乎是得逞了什麽，笑著回到了賭桌前。
我身邊的欒靜這會心裏麵無比的擔心。
她怎麽也沒想到，我居然會站出來替她抗下了一切。
這會她回過了神，擔心的問我：“吳賴你怎麽這麽傻啊，他們都是騙人的，他們都是做好了局，坑人錢的！你是贏不了他們的，你不要白白為我犧牲，我不要你這麽幫我，要是把你也牽扯進來，我寧可答應王明亮提的要求！”
我知道欒靜是害怕我輸，害怕我因此也陷進去。
可我話已經說了，而且我也清楚，王明亮今日所做的，除了為了錢，更是盯上了欒靜，身為欒靜的朋友，我必須幫她。
作為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欒靜墜入這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輕輕的拍了拍欒靜的手，安慰她說：“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輸的！我一定會贏的！我不但會安全的帶你離開這，我更會替你爸把這筆帳給平了！你就放心的看著吧！”
“可是……可是他們……”
“相信我！”
為了讓欒靜不再為我擔心，我緊緊抓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到了賭桌的前麵。
王明亮擺弄著桌子上的三個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一把定輸贏，隻要你能夠猜到這球在哪個碗裏，就算你贏！可你要是猜錯了的！你就欠我一百萬，沒問題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見我答應了，王明亮將球扣進了碗裏，開始將三個碗不停的換位置。
而我的眼睛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個碗在看。
等到王明亮停下手，他給自己點了支煙，笑了笑問我：“看好了沒？確定球在哪個碗裏了嗎？”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手指向了最右邊的碗，說道：“這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