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

吃過晚飯後,金珠就抱著新買的被褥到廂房睡覺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倆也別扭捏了,今晚直接在祖宅裏圓房吧,祝早生貴子。”

“阿秀給嶽父守孝的時間還不夠……”

朱任俠正要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卻發現金珠早就沒了人影,隻好苦笑一聲問未婚妻:“阿秀,你累不累?不累的話,我給你講故事?”

“我累。”

阿秀紅著臉低著頭,小聲說道,“咱們到**躺著說吧?”

“好吧……”

朱任俠發現自己日思夜想和阿秀同床共枕,現在機會到了,卻有些靦腆。

兩人一起和衣上床。

阿秀道:“燈油不多了,相公把燈熄了吧?”

“好。”

朱任俠的心跳正在加快,當下起身趿拉著鞋把燈吹滅,又重新躺到**。

“相公,枕頭有點硬,我想枕著你的胳膊。”

屋裏黑漆漆的,朱任俠覺得阿秀的臉應該很紅。

她的呼吸有點快,吐氣如蘭,吹在朱任俠的胸口,癢癢的。

“好,那我攬著娘子睡覺。”

朱任俠伸出胳膊,將嬌滴滴的未婚妻攬在了懷裏。

嗅著幽幽的處子芳香,朱任俠忍不住心猿意馬,另外一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給你講一下我們老朱家的故事吧?”

“好啊,相公,我最愛聽你講故事了。”

“嗯,我先從仁祖給你講起,我們老朱家的祖先仁祖皇帝本名叫朱四五,他生了四個兒子,老大朱重五,就是後來的南昌王朱興隆,也是我們靖江王的祖先……”

“嗯……”

“後來呢……”

朱任俠講著講著,就開始解阿秀的紐扣,“娘子,這場秋雨下的,我有點手冷……”

“嗯……相公覺得哪裏暖和,就把手放在哪裏好了……”

一陣鼓搗之後,阿秀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繃直了,“相公,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就給你……”

“阿秀你放心,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朱任俠的火熱的嘴唇湊了上去,急不可耐的剝去未婚妻的衣衫。

雖然屋內漆黑如墨,但阿秀的身子卻潔白如雪,在暗夜中格外顯眼。

朱任俠再也忍不住,一個餓虎撲食翻了上去,躍馬揚鞭,肆意馳騁……

金珠在隔壁廂房聽著床板“吱呀呀”的叫聲,有些心煩意亂。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心裏暗自冷哼一聲。

“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還扭扭捏捏,這下子幹柴烈火,驚天動地了吧?”

好在江阿秀初經人事,床板吱呀的聲音不太長,很快恢複了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金珠即將睡著之際,那擾人的“吱呀”聲又響了起來。

“吱呀……”

“吱呀……”

“吱呀……”

金珠隻感到臉頰發熱,渾身有些難受,忍不住歎息一聲:“唉……怎麽還上癮了啊?這事情就這麽有意思嗎?”

可能小兩口有了經驗,床板“吱呀”的聲音明顯長了許多。

金珠心煩意亂,也不知怎麽睡著的。

就在睡得正香的時候,那可惡的床板聲又響了起來。

“吱呀……”

“吱呀……”

“吱呀……”

而且這次還夾雜著阿秀粗重的喘息聲,甚至是低聲呻吟,聽起來她似乎在極力克製,但卻又克製不住。

“哦……神仙啊,這件事就這麽有意思啊?沒完了啊!”

金珠有種想要開口提醒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在這是床板最後一次“吱呀”,亦或是金珠睡得太沉,反正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裏,就看到已經洗漱完畢的朱任俠正在練習武藝,看起來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早啊?”

朱任俠笑吟吟的打招呼。

他覺得自己昨晚已經很克製了,許多動作都是小心翼翼,應該沒有打擾到睡在廂房裏的她吧?

金珠活動著筋骨,揶揄道:“昨晚那麽辛苦,早晨不睡個懶覺,歇歇身子骨啊?”

朱任俠一本正經的道:“不辛苦啊,我昨晚給阿秀講故事了,什麽也沒做。”

“切!”

金珠一臉鄙夷的道,“敢做不敢當,非大丈夫所為也!正大光明的兩口子,又不是偷人婆娘,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反正我不辛苦!”

朱任俠懶得解釋,繼續在院子裏練習武藝。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江阿秀不好意思的從屋裏走了出來,低著頭靦腆的喊了一聲:“金珠姐,早啊!”

“都日上三竿了?還早。”

金珠從井裏打了水,一邊洗臉一邊道,“趕緊洗臉吧,小臉蛋紅彤彤的,省的別人不知道你們昨晚幹了啥。”

“姐……”

江阿秀低著頭,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三人洗漱完畢,來到悅來客棧喊了曹完和孫全一起吃早點,米飯就著鹹菜雞蛋,一個個吃的津津有味。

不斷的有熟人和朱任俠打著招呼。

“這不是任俠公子啊,好久不見了,看你這打扮,莫非是發財了?”

“唉喲……這不是我任俠大兄弟,身邊的兩個妞長得真水靈,是你媳婦嗎?”

朱任俠都一一笑著還禮:“還行吧,托祖宗的福氣,賺了點小錢,年輕的這個確實是你弟媳。”

氣得金珠直瞪眼:“什麽意思?難道我就是老女人了嗎?”

“嗬嗬……金珠姐今年才二十五,當然不老了。”

“不過,阿秀今年才十六,你確實比她大了九歲,坐在一起就顯得老了。”

曹完和孫全兩個活寶一邊炫飯,一邊補刀。

“滾!”

金珠兩眼一瞪發了飆,“就你倆話多,怎麽沒被噎死啊?”

有個熟悉的小乞丐站在餐館前祈食:“公子行行好,賞一口吃的吧?”

“黑子,是你啊?”

朱任俠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起身到門口塞到了他的手裏,“有個地方有吃的有喝的,還有幹淨漂亮的大房子,你想不想跟著我去?”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小乞丐接過錢來,一溜煙般跑的沒了蹤影。

朱任俠隻能搖頭歎息一聲:“唉……果然是人各有命,不可強求啊!”

吃飽喝足後,朱任俠買了一些香火祭品,帶著江阿秀前往祖墳上香,祭奠下父母與祖父母,並向他們告罪。

朱任俠跪在墳前,再次落淚。

“爺爺、爹、娘,這可能是不肖子孫朱任俠最後一次來給你們上墳了,除籍之後,我連踏入祖墳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望你們在九泉之下見諒!”

“相公莫要悲傷了,我相信先人們的在天之靈會體諒你的。”江阿秀跪在一旁,溫柔的寬慰。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瘦小的身影一陣風般跑了過來。

隻見他邊跑邊喊:“俠子叔、俠子叔,聽說你回來了,我去你家裏找,鄰居們說你來上墳了,我就找這兒來了……”

朱任俠擦拭了下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小薪啊,你跑的這麽快幹嘛?”

朱履薪雙手掐腰,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俠子叔,大橙子馬上要被人砍手指了,你快去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