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村
“一幫蠢貨，懶得跟你們說，現在我以神士的身份命令你們，找個風水寶地，趕緊把他們埋葬。”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大人。”聽到許陽的話，眾村民紛紛沸騰。
“大人啊，這些可是仙人們蛻下的皮垢啊，吃了能長仙緣的啊大人。”
看著給自己哐哐磕頭的眾村民，許陽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他上前一腳把身邊的一個青年踹倒，大吼道:“瞎了你的狗眼，他們是死了！死了！死了懂不懂？升尼瑪的仙！”
當他說完這句話，眾村民突然安靜了，紛紛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有不可思議，有難以置信，有憤怒，有憋屈……讓許陽莫名其妙。
“大人……您剛才說他們怎麽了？”
一個年紀捎長的人顫顫巍巍的說。
“我說死了，老東西聽懂了沒！”
許陽湊到他耳邊大吼一聲，嚇的老頭連連後退，跌倒在地。
一個少年突然站起來大吼:“他不是神士，大家都被他騙了！神士是被神主選中的人，他們便成了仙不準進入凡間，你們想以前的神士有哪個回來的，而且他褻瀆神主，觸犯禁忌，不止一次說了死字！”
突然一位中年也義憤填膺的喊道:“對啊，我看他一定是別人用了什麽手段改了容貌，想唬住我們然後自己獨享這幾位人垢！”
“對啊，我覺得也是，這麽多人垢，就算是隻狗吃了也能成仙了……”
附和的人越來越多，許陽氣的身體都在顫抖，甚至條件反射的應激，頭開始眩暈起來。
“大家弄死他，剛才他居然說人垢是死了，這是在褻瀆神主，大家弄死他神主一定會給我們降下恩澤的……”
經過一些人的鼓動，大家紛紛向著許陽衝來。
“你們這幫蠢貨！”
“切，小後生，讓你體驗一把萬夫莫開的感覺嘿嘿……”黃仙爺嘿嘿一笑便歪著身子倒進許陽懷裏。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力量，許陽將木劍插回背上，大吼一聲赤手空拳的向著麵前一眾村民衝去。
他太恨了，恨這幫人的無知，恨他們的愚蠢，恨他們的一根筋……恨鐵不成鋼的恨可比仇恨折磨人的多。
村民的動作在他眼中放慢數十倍，跟定身不動沒有區別。
想起在地壇時，那場儀式帶給自己的痛苦，許陽咬牙切齒的衝向他們。
許陽一拳放倒一個，一腳踹飛一片，村民們如同麥子一般被許陽收割，嘩嘩倒地哀嚎。
沒過多久，這場鬧劇便落下帷幕，餘下的幾個害怕的雙腿直顫，站都站不穩，地下成群成群的村民滾動哀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許陽下手很有分寸，隻是讓他們暫時的失去行動能力。
“你過來。”
許陽指著還站著的一些人命令道。
他們也是非常聽話的跑過來，神士大人神士大人的叫。
許陽扛起許大，命令他們扛著另外幾個人跟他一起上山埋葬。
那人突然跪下，大喊使不得，許陽本以為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卻說出了另一個隱情。
無論是人垢或是屍體，都是要交給仙香府的，仙香府審核之後會給一個證明死者身份的令牌，令牌上會劃分出埋葬地，到時埋葬這支令牌便相當於埋葬死者。
“這又是什麽道理？”
“那你們為什麽還敢自己吃？仙香府願意？”
“呃這……”那人遲疑的瞬間被另一人接話，“那可是人垢啊大人，況且數量也不多，怎麽舍得給他們，我們全村人共享，誰都不說，誰知道這事啊。”
許陽眉頭微皺，也懶得說別的，劍指對方說:“兩個選擇，三個數。”
不等許陽計數，對方趕緊扛起一人，看有人帶頭，後麵的人爭先恐後的扛起人垢。
許陽帶領他們沒一會便將死人全部安葬，特意將許大葬在潘氏旁邊。
許陽剛想命令村民回去，卻被瓶子攔下。
“你就不怕等你走了他們再來刨開墳重新挖出來啊。”
“啊？”許陽一驚，他確實沒想到。“不能這麽缺德吧……”
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黃仙爺探出頭來保證道:“交給我吧。”
黃仙爺眼睛一轉，瞬間成了紅色，而那些村民身軀突然全部挺直，木訥的轉身，僵硬的走向村莊。
“搞定，等他們回村後就完全不記得這段記憶了。”
“沒有人跟蹤我們吧？”
聽到許陽這麽問，雪梨瓶子跟黃仙爺異口同聲的說:“你在瞧不起我嗎？”
許陽訕訕一笑，打了個哈哈。
他給許大和潘氏最後拜了三拜，果斷轉身離開。
“你為什麽這麽反對你們的習俗啊。”雪梨問道。
“滾，不是我們的習俗，是他們的。”
“呃，那你為什麽反對他們的習俗啊。”
許陽從懷中掏出瓶子，惡狠狠的說:“這是陋習，是惡習，天理難容的惡習！”
“可……”
“滾滾滾，閉嘴，再說這些事我把你埋了信嗎？以後關於這種事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要質疑我，懂不懂啊瓶子。”
“嗯嗯嗯懂懂懂。”察覺到許陽確實很生氣，雪梨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真的害怕被埋進土裏。
許陽重新把她揣進懷裏，自從知道了瓶子是人，他就再也不想跟她討論這些事情，說不通，這世界的人都一樣。
“濟世道人往哪走啊喂，那個雪梨？”
“東邊~”
許陽一邊挑逗著肩膀上的黃鼠狼，一邊向與村子相反的方向踱步而去。
早晨的空氣很是清新，許陽頂著紅彤彤的太陽向東出發。
“小後生，先說好有危險我可不管你昂，村子外麵有什麽誰也不知道。”
“啊，仙爺你沒出去過嗎？”
“哼，在村裏安安穩穩的多好，出去幹嘛。”
“呃，好吧，瓶子，你說外麵有啥危險。”
“我叫雪梨，不叫瓶子！能有啥危險，有好吃的好玩的。”
“啊……沒危險你能變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