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媚笑如花
沒等我回應，周燕已把我手裏刀搶過，裝進隨身包裏。
人群同時閃開，兩個市場監管人員走進來，“誰動刀了？你們是來工作的，還是鬧事？”
男子忙笑道，“周主任，沒人動刀，大家是鬧著玩。”
男子笑著把煙遞上。
周主任是個大胖子，豪橫地把男子的煙推開，“誰和你鬧著玩，我們在執行公務，把拿刀的人交出來，否則我們報警了。”
周主任煞有介事掏出手機。
“呦，周哥，這點事至於報警嗎，有您在這鎮著，哪個人敢鬧事，那是自找不痛快。”周燕笑著上前，手指輕輕一捅周主任的胸口。
周主任立刻換了臉色，也笑道，“是周燕啊，剛才到底咋回事？”
周燕一指工人，“因為工資的事，我倆嗆嗆了兩句，這是正常的小事，我們都自己解決了。
對不對，王二毛？”
工人立刻點頭，“對，我和燕姐已經自己解決了，周主任，沒人動刀，是他們瞎喊。”
周主任目光一掃，目光停在我左手上，“沒人動刀，他手怎麽回事？”
周燕立刻解釋，“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幹活受了傷，和今天的事沒關係。
張帆，快叫周主任。”
我叫聲周主任。
周主任輕嗯聲，目光再次轉到周燕臉上，“周燕，你來招工，這是好事，市場歡迎，遇到糾紛，要按市場規定協商解決，不能滋事，知道嗎？”
周燕手在周主任胳膊上輕輕一撫，柔柔道，“周哥，你就放心吧，衝你，我也最守咱們市場規定，絕不能給周哥惹麻煩。
我那馬上完工了，這兩天我還想請周哥過去幫我指導指導以後怎麽經營，我心裏才有底。
周哥，你啥時有時間？”
周燕的胸口微微一碰周主任，周主任立刻聲音有些結巴，“你那要完工了，那是好事，我們市場必須支持，我有時間就過去。”
“謝謝周哥。”周燕媚笑如花。
圍觀者都感覺到渾身酥麻。
周主任手機響了，周主任接起，嗯嗯幾聲，掛掉道，“既然事情你們已經協商解決，市場就不幹涉了，你們都記住，市場內的所有行為都要按照市場規定執行，誰敢違規，市場發現一起懲處一起，絕不姑息。”
眾人紛紛點頭。
周主任兩人走了。
工人也忙向周燕道歉，“燕姐，剛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千萬別和我計較。”
周燕不耐煩一揮手，“以後管好你的臭嘴，滾。”
工人灰溜溜走了。
眾人也都散了。
周燕看向我，“你還準備在這等活兒？”
我也看著她，“燕姐，剛才謝謝你。”
周燕一笑，“別瞎客氣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猛，光天化日就敢亮刀子，比你姐硬氣。
就是有點衝動，亮刀子也不看看什麽地方，真出了事，你能跑了嗎？”
我笑應聲是。
周燕又笑笑，“既然你認為燕姐說得對，那就和我走吧，我給你安排點活兒。”
我頓頓，伸出左手，“周姐，我手上有傷，幹不了小工。”
周燕一撇嘴，“誰說讓你幹小工了，我給你安排點俏活兒，不用你費力氣。”
我愣神間，男子一推我，“燕姐都把話說到這份了，你還拿捏什麽，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周燕和男子上了客貨車駕駛室。
其他雇好的工人，各自騎著電動車，跟在客貨車後邊離開勞務市場。
客貨車穿過半個市區，到了一座城中村，開進一座大院。
院中已經有工人在幹活，我下了車才明白，整個院子都是周燕的，迎街的是十幾間底店，周燕把它們租出去，經營各種生意。
院內的房間是客房，租賃居住。
工人正在原客房的基礎上加蓋一層，整體工程正接近尾聲，為了盡快完工，才又雇了幾個小工。
周燕是妥妥的包租婆。
“燕姐，我幹什麽？”
周燕笑道，“你還挺心急，剛下車就找活。”
我也笑道，“我不想閑著。”
周燕看看我，“行，是幹事的人，跟我來。”
我跟著周燕進了二樓一個房間，房間很寬敞，裝修得也很漂亮，不像是客房，應該是周燕的居所。
周燕讓我坐到客廳沙發上，又拿出水果和煙，隨便吃，她去裏間換身衣服再出來。
我應聲好，“燕姐，我今天去勞務市場的事，你別告訴我姐。”
周燕頓頓，點點頭，去了裏間。
我重新坐下，目光掃眼室內，感覺奢華的房間裏似乎少了些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出來，隻覺得有欠缺。
目光再一掃，陽台處掛著幾件女人內衣，鮮豔的玫瑰紅，型號應該是大號。
我立刻把目光轉到茶幾上，拿起一個蘋果咬口，真甜。
蘋果吃到一半，周燕換身家居服從裏間出來，家居服是薄棉的，投進屋內的陽光照在家居服上，隱隱能看到裏邊的內衣也是玫瑰色。
家居服寬鬆的特點也讓周燕的胸口邊走邊顫，像是兩團不斷跳動的火。
我的眼神一時無處安放，隻能重新落到茶幾上。
周燕笑著在我旁邊坐下，“怎麽不抽煙？”
我搖搖頭，“燕姐，我不會抽煙。”
“真的？”周燕看向我。
我避開她的目光，“偶爾抽。”
“那就抽一支。”周燕拿起華子，抽出一支遞向我。
我接過煙，周燕又要為我點煙。
我忙道，“我自己來。”
周燕笑著把打火機拍到我手裏。
胸口又是一顫。
我立刻點支煙，吸得太猛，不禁咳嗽。
“慢點抽。這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周燕笑著輕拍我的後背。
她的手又綿又軟，我又咳嗽幾聲，穩住心神，“燕姐，我不咳嗽了，說幹活的事吧。”
“看把你急的，就惦記幹活。”周燕嗔聲，手從我後背拿開。
啪，周燕也點上支煙。
一溜煙圈從我眼前飄過。
我愣愣。
周燕笑道，“沒見過女人抽煙？”
我一笑，“見過。”
又一溜煙圈飄過，周燕絕對是抽煙的老手。
輕彈下煙灰，周燕道，“張帆，你知道燕姐為什麽一定要帶你回來嗎？”
我愣愣，“燕姐看我在勞務市場等活不容易，想幫我一把。”
周燕哼聲，“在勞務市場等活的人多了，都不容易，我憑什麽就幫你？”
我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