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溯——遇暗鷓鴣
這還真不是她身子骨差，主要是她體內恢複的初原力，全部都注入那光球去了，那光球每製造一次宇宙結界，都需要大量的初原力來恢複，而給莫雨馨恢複主世界記憶的前提條件是必須要在主世界的宇宙法則之下才能行得通。
或許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光球恢複所需要的初原力也忒大了。
兮彤話都不想說，隻能盡力調整這初原力匱乏的身體。
莫小林心裏其實還是有點著急的，他怕莫雨馨沒理解他剛才說的話，然後找不到他們。
直到好一會兒，兮彤才憋出一句話，手指著對麵一條巷子口，“馨姐來了”
三人終於再次匯合。
莫小林立馬走上前，“沒事吧”
莫雨馨搖搖頭，“你呢。還有遇到跟蹤的人嗎？”
“沒有，找不到咱接下來著急的，應該就是他們了，接下來就要交給時間了”，莫小林看著她忍不住問，“你衣服怎麽破了？”
“害，跑的時候沒留神，摔了一下，這衣服料子也是真的差。”
莫雨馨換了個話題，“早上一起來也沒吃東西，這一跑剛好有點餓了，咱吃點東西吧”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餓了。”
莫小林說完就拿出東鴿子給的荷包，拆開荷葉，一股清香撲麵而來。“這包子還真是真不錯哈”
莫雨馨盯著包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兮彤笑著看著她，“馨姐”，足足叫了兩次她才回過神來，“馨姐看啥呢？吃包子啊”
“行，吃包子！”
…………………………………………
…………
青石板路上，許多人正往教學樓趕去。
荒書言和蘇雲婉一樣都是出了名的學霸，況且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同班同學，初中認識那會兒就玩得很要好，剛好兩人學的都是理科，所以兩人一直以兄弟相稱。
“荒書言，放學後可以去找你弟弟嗎？”，雲婉兒紮著高馬尾，背著書包，手裏抱著幾本書笑著對旁邊的男孩撒嬌道。
荒書言雖然內心一陣酸痛，但還是微笑道，“當然可以啊，不過現在咱們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成績這麽好，可別被談戀愛耽誤學習了”
“哈哈，你的臉上怎麽彌漫著一種傷心的情緒啊？”，蘇雲婉牽起他的手，有意無意地用指甲掐著他手上的肉。
“哪有？我隻是為了你著想而已”，荒書言雖然有點痛，但還是寵溺著透過她手指間的縫隙，挽住了她的手。
“小言言不會是吃醋了吧？”，蘇雲婉嘟著嘴巴有點委屈的小聲問道。
“哪有？我…我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蘇雲婉被這個羞澀的借口逗笑了，她走在荒書言旁邊，仿佛有點害羞，時不時低著頭，時不時看向旁邊眼神還偷偷的瞄著他，“荒書言，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荒書言內心一震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問，臉上也泛起紅來。“我……沒有吧，我們隻是……”
蘇雲婉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一整個無語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課堂上他無心聽講，黑板上的內容早已熟悉的如同手足。
望向窗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才十幾歲啊，心裏為什麽會有一種毫無意義的茫然感呢，他想了很久……
放學後，兩人走在路上。
“你想不想知道我弟弟想考哪個大學啊？”
蘇雲婉一聽內心忍不住罵他“啊啊啊，荒書言你個大笨豬，試探怎麽還當真了啊？”
但箭在弦上，已成彎弓，不得不發，“一般般吧，怎麽，你要告訴我嗎”
荒書言抬著頭望著遠處的天空，溫柔道內心忍不住笑了笑，“傻婉婉，這麽明顯的試探，我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可惜自己又不能告訴她真相，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來。“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哦”
“你說。”，蘇雲婉漫步在他麵前，微笑起來很甜，白淨的臉上是單純的模樣，心裏滿是對未來的幻想。
他看著前麵的女孩，滿是不舍的麵孔依舊泛起了笑容，“我要……你要好好的……”
蘇雲婉聽聞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時間猶如靜止般呆在原地，書也沒拿穩散落了一地……
………………………………………………
莫小林夢到這猛的醒了過來，意識仿佛卻還有點迷糊，嘴裏還重複著那個名字。“蘇雲婉……”
下意識的想活動雙手卻發現自己已被死死的捆住，他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著關在一個黑暗的地牢裏。
“莫雨馨去哪了，兮彤呢，仲府都是些狗玩意，這麽接待人的是嗎。”
“好你個東鴿子，老子算是瞎了眼了……”
莫小林大腦一轉內心瞬間跟明鏡似的，既不掙紮，也不叫喊，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響起一頓數落聲。
“你們到底幹什麽吃的？林大人可是我們的貴客，誰讓你把他抓起來了？真是一堆蠢貨”
罵聲吵醒了莫小林，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黑暗的通道裏走來了一對人影。
“趕緊的，鬆綁，放人。”
下人現狀隻好乖乖聽從命令。
隨著身上的束縛被解開，莫小林也忍不住活動了下筋骨，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那群人身上。
“林大人，多有冒犯，多有得罪。”，說話的是一名老婆子，樸素的唐氏服裝隨著年齡也沾滿了許多汙漬。
老太太說完，又立馬轉身對著一旁的下人訓斥。“你們這些暗鷓鴣真是敗家的玩意兒，仲家真是白養你們了。”
“直說吧，先前為什麽派人跟蹤我？找我又到底有什麽事？還有……我的同伴呢？”，莫小林冷聲問道。
“哈哈，林大人你多慮了，我們找的人不是你，是你夫人莫雨馨。你說的我們老爺已經跟您夫人談過了，馨小姐非要見你，我們這才知道抓錯了人，現在人都在府上等著你呢”
“這個地方陰暗晦氣，咱們換個地兒去府上說。”，老婆子笑起來確實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樣子，她轉身意識莫小林跟上來。
“啊……這……原來一直以來找的不是我?”，莫小林頓時吃癟，尷尬的不知說什麽好。
“等等，夫人？莫雨馨什麽時候成我夫人了？”
看著那群人走了出去他也來不及多想，畢竟地牢這種東西，一秒也不想多待。隨後滿臉帶著陰沉和疑惑的跟著走了出去。
一出地牢，一股新鮮空氣便撲麵而來，走著走著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在了紅磚路上。
莫小林忍不住問。“這都是仲府嗎”
老太太聞言微微一笑，“林大人啊，讓您見笑了哈哈。寒舍簡陋，也就荒地繁多罷了。”
“好家夥，原來這紅磚路在仲府內啊，難怪找不著。”，莫小林忍不住感慨，“大家族就是好啊。”
“對了，我是臨川仲府的總管家，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稱呼我仲管。”
走了一小會兒，老太太便停了下來。
“到了，你的朋友都在裏麵等著你呢，林大人，請進吧。”
莫小林見這位長輩如此客氣，也不好再生先前的氣，隻好客氣起來，嗬嗬一笑，“仲管，請。”
莫小林一跨進大門便發現莫雨馨都坐在長椅上，甚至大廳內還有舞女歌女唱戲作雅，歌女彈奏古箏發出的天籟伴著舞女揮動的長袖讓人心裏掀起陣陣漣漪。
“好家夥，我在地牢裏受罪，你們在這觀舞享樂是吧？”，莫小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感覺心裏莫名的委屈。
莫雨馨聽到聲音，立馬回頭，“小林，沒有，你誤會了，剛才我還在要求仲老爺放人。”
“馨，什麽時候在他們口裏，你成了我夫人啊。”，莫小林一臉壞笑。
“什麽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他們嘴裏說出來的，關我們什麽事。”，莫雨馨口裏這麽說，身體卻很老實的靠在了莫小林旁邊，挽著手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莫小林剛心裏一沉下一秒又被這突然的動作整的一臉懵，“你……你怎麽”
“噓！演戲演到底……”
不等二人敘舊。
仲老爺就從大廳後的風屛內走了出來。
管家見狀也是不緊不慢的走在他旁邊，輕捂著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仲老爺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一抬手，歌女舞者紛紛退下。
“傳聞林大人年輕氣盛，久經沙漠，下手殺伐果斷，今日一見，看來確實是滿臉春風哈，真是久仰大名”
仲老爺手裏拿了三袋錦囊，兩扔給了莫小林，另一袋則扔給了莫雨馨。“該談的我已經和你夫人談好了，這錦囊裏既有報酬，也有接下來你們所需要的一切，你們接下來還有什麽幫助，盡可來找我，我已經幫你們備好了的盧和物資，玉門關那邊也會有駱駝隊等著你們，明日就動身去西域。”
“什麽，不是！我還沒……”
莫雨馨見狀立馬慌亂的捂住他的口，掐著嗓子，以一種極小的聲音傳入他耳裏，“林哥，林哥！林公公！算姐求你了，晚上咱一間房，怎麽懲罰我都行，但現在必須配合我！！！”
莫小林徹底懵逼了，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整個過程雲裏霧裏的，先是莫名其妙暈倒被綁過來，現在莫雨馨又莫名其妙的順著這個仲老爺，還莫名其妙的接下了這份茬。
莫雨馨尷尬的笑了笑，“好，那我就替夫君謝過仲老爺了”
莫小林疑惑的都要生兒子了。
“夫君？？？”
仲老爺笑著點了點頭，“我就不打擾二位夫妻了”
仲老爺前腳剛走，又想起什麽似的殺個回馬槍，莫雨馨剛放下的手再次捂了回去，生怕莫小林的嘴裏會說出個什麽差錯。
“忘了說，房間已經給你們備好了，今晚就住這吧，現在時間還早，臨川城內還是有很多好玩好吃的，畢竟進了西域……也不知道你這傳聞的林鹙的鹙還好不好使，能不能出來都是一回事，今晚就好好瘋吧，錢隨便花，記我仲府名下，就當是給你們的額外補償了。”
仲老爺說完便徹底離去。
仲管臨走前給了他一本小薄冊。“這是仲家的預支票，任何費用寫在上麵再撕下來交給它，隔天那些債主會親自登門拿錢的，記住咯……隨便花哦～”
房間內隻剩下莫二人……
“你要是能解釋的我滿意，我可以考慮不懲罰你”，莫小林坐在木椅上，一肚子氣。
莫雨馨見對方已經走遠這才放下心來我，“小林，別生氣嘛，我們出去說好不好？出去說。”
莫小林歎了口氣，剛好這時肚子也叫了起來，“行吧，反正飯也沒吃，找家餐館聽你慢慢解釋。”
兩人隨便找了家餐館坐下……
“當時分開後我躲了一小會兒，想去找你們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很奇怪的哨聲，然後就有幾個人從背後冒出來襲擊我，震驚的是，其中居然有一個人長的跟我一模一樣，他們下的是死手，我隻能不斷邊殺邊退，發現奈何不了我，就想往你的方向撤，我很盡力的殺，但是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莫小林聽到這內心其實有點感動，心裏哪還有什麽生不生氣的，看著前麵的女人，他個大男人竟然會有種安全感。
“什麽鬼，這感覺要是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莫小林盡力不想這些，回想著她說的話，瞳孔突然一瞪，“你是不是傷了她手臂。
“你怎麽知道？“
莫小林臉上早已沒有先前那種死樣子取而代替的，反而是一種溫暖。“後來那人假扮成你來找到我們了，看來這仲府的確是有點手段，連易容術都會。”
莫雨馨繼續說道。“後來仲老爺才告訴我，那是他們仲家創立的一個部門，暗鷓鴣，關於這個我也不太了解，隻知道後來你暈倒被他們抓去了，再後來我去找你們很久，一直就是找不到，快絕望的時候，就碰到了兮彤”
說到這其實她心裏都明白，從她遇到兮彤起，如果他們兩人拚命的趕的話，其實是有可能把莫小林救下的，但兮彤死活不願，拚了命的軟磨硬泡最後拽著她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做起了回複記憶的儀式。
後來兮彤初原力再次枯竭，陷入昏迷，這也就是導致剛才莫小林進門看見隻有她一個人在場的原因。
恢複了兩次記憶的莫雨馨已經隱約弄懂了主世界的自己和莫小林的關係。
“之後仲家人就找上我，以你為威脅逼得我們跟他簽合約”，莫雨馨嘟著個嘴感覺自己也開始委屈了起來。
莫小林看這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逗她，“好了好了，不說啦，咱吃飯，順便帶一份給兮彤。”
臨川果然也算個大城市，隨便一家餐館上的菜都很有特色，桌子不算太大，但堆滿了飯菜和各種佳肴，像是報複性一般。
“馨兒，咱可得往死裏吃，菜有什麽上什麽，非得吃到他仲家破產不可”，莫小林各種食物塞滿了一嘴。
莫雨馨忍不住被他這囧樣給逗笑了，“我說你能不能吃完再說話，哈裏嘎姬的完全聽不懂你說什麽？”
吐槽完，又好似想到什麽，問他，“我看你身上也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和傷口，你怎麽就被他們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