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決堤救火
如果向問天知道紀靈完整的“祝融計劃”，一定會萬分感謝梁鋼。
要不是看到南門大火，向問天一定會下令大軍進城，協助西門的徐盛高順，一起**平城中守軍。
若是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也幸好西門的主力是由徐盛指揮的白羽兵。
在關鍵時刻，被向問天耳提麵命的徐盛果斷地選擇了撤退。
而且帶著無數小枝一掃一大片的狼筅，成了最好的滅火工具。
在撤退途中迅速清理出了一條逃生通道。
當他們退出城門時，紀靈安排的死士已經全麵點火。
整座城市都葬身在火海之中。
站在城外兩裏的高處，向問天依舊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浪。
大火已經燃燒了一個時辰，還遠沒有要熄滅的跡象。
從火起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再去追擊紀靈。
事實上，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將袁術趕盡殺絕。
讓袁術帶著還有一戰之力的紀靈，無論是去徐州還是青州、冀州，對向問天來說都是有益的。
可是，眼前的大火該怎麽辦？
城中大部分民房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是城牆、州牧府等重要建築目前還是安全的。
難道真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都化為灰燼？
眼角瞥到諸葛亮，向問天突然表情古怪地笑了起來。
“孔明，聽說你有呼風喚雨之能？”
“主公，能呼風喚雨的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亮不過是一介凡人，主公就莫要取笑於我了。”
向問天還想再說什麽，這時斥候來報：
“城北東淝水大堤有挖掘過的痕跡！”
“這紀靈好狠的心腸啊！火燒不夠，竟然還想用水淹死我們！”
唐祝無比的憤怒。
“來福，你說什麽？水淹！”
向問天突然有了靈感。
雖然不知道紀靈為什麽又放棄了決堤的想法，但用水來滅火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快，馬上安排，決堤救火！”
除了派去決堤的，全部兵馬都撤到壽春東南地勢較高的位置。
同時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百姓，向問天又派出斥候通知沿途百姓提前轉移。
當天下午，東淝水從決堤口奔騰而下，迅速撲滅了城中大火。
壽春附近卻都傳遍了：揚州牧向問天下令決堤淹城。
再加上紀靈撤退時派人散布的謠言，壽春百姓都恨死了向問天。
很快，這樣的消息又在曹操、袁紹、孫策控製的地盤內不斷流傳。
可向問天自己卻毫不知情，還以為他挽救了壽春城，又避免了百姓的生命財產損失，大夥會對他感恩戴德呢。
……
袁術在橋蕤的保護下好不容易逃到了沛縣，守城的韓當卻緊閉城門。
橋蕤怒不可遏，指著城頭上的韓當破口大罵。
韓當隻當沒聽到，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
直到袁術親自開口問話，讓他叫孫策出來。
韓當這才貌似恭敬地道：
“回明公的話，我家孫將軍遭向問天暗算，正在廣陵城中休養。明公若有要事，可親自前往廣陵郡。”
袁術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孫伯符好大狗膽！”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冷靜下來之後，袁術強忍著怒氣讓橋蕤再次去與韓當交涉。
“沛縣到廣陵千裏之遙，大軍一路過去怕是會引起不少誤會，還是請韓將軍幫忙想想辦法吧。”
“什麽，大軍？你們還想帶著大軍入我徐州？真是不知死活！”
對著橋蕤，韓當可沒有半點好臉色。
不久前他領著5000援兵去救壽春，袁術等人表麵上感謝，實際上壓根瞧不起他。
連第二道防線上與他並肩作戰的樂就、雷薄都百般嘲諷。
現在局麵逆轉，韓當又怎麽可能好聲好氣對他們？
其實孫策就在沛縣，也沒有受傷。
隻是他活捉向問天失敗，偷襲江東的計劃又功虧一簣，心裏氣不順。
好在外出散心時碰見了原來的吳郡太守許貢，順手就殺了他解氣，總算是好多了。
若是許貢不投降向問天，而是早日在朱治的勸說下歸順他孫策。
江東現在就是孫家的天下，哪還需要費盡心思地偷襲？
所以，在孫策心裏，許貢早就該死了。
這次意外撞見，自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隻是有點可惜，當時身邊隻帶了周瑜韓當。
許貢的兒子在幾個門客的保護下竟然溜走了，沒能斬草除根。
回到彭城之後，孫策和周瑜一直在關注壽春的戰況。
為了方便，徑直到了沛縣。
袁術敗逃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沒想到他會逃得這麽快。
孫策自然不可能再把他當主子一樣伺候，想想都覺得惡心。
但現在雙方還沒有公開決裂，如果見麵禮數上還得維持。
為了避免尷尬，幹脆不見。
就讓韓當去任意發揮。
隻要不逼得對方當場翻臉，隨他怎麽刁難羞辱袁術。
韓當似乎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直接拿捏住了。
他嘴上不饒人，讓對方恨不得砍了他。
完了卻又主動送上一些糧食、酒菜。
這些都是倉皇逃跑的袁術急需的。
可是，給養都是按日送到的。
讓袁術無法攢足了糧食跑路，或是襲擾臨近的郡縣。
橋蕤手下那一萬敗兵沒有攻城器械，又缺糧，拿韓當是沒有一點辦法。
隻能護著袁術，在沛縣城外耗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10天後，紀靈領著三萬兵馬押著輜重糧草趕到。
這完全出乎了孫策、周瑜的意料之外。
按照袁術逃跑的速度，壽春應該很快就會陷落。
這麽多天了，紀靈作為守軍主將，不是已經投降就是被剿滅了。
就算僥幸逃脫，也不可能帶著幾萬兵馬還有充足的糧草輜重啊！
這簡直就是奇跡！
“莫非！這紀靈已經投降了向問天，此次是前來詐城的？”
周瑜想到了十分凶險的一種可能。
孫策聞言也是一驚：
“幸有公瑾提醒，否則沛縣危矣，徐州危矣！
不論如何，紀靈大軍不可在此久留。”
“伯符，此言差矣！”
周瑜心念一轉，便有了應對之法。
“明日一早，我便出城去請袁公路！”
“公瑾，你這是何意？難道要將沛縣拱手讓人？”
“正是如此。知我者，伯符也！”
孫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