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手禮包
“沒錯,向兄弟。
他就是陳珪之子,陳登。
在主公麾下擔任典農校尉。”
聽到向問天低聲詢問,曹豹也壓低聲音向他介紹了一下陳登。
這陳登劍眉星目,身子也板正,一看就是有點功夫在身的。
但向問天不明白:
“陳登為什麽對我這麽大的敵意?
難道……那件事泄露了?
不可能,這沒理由啊!”
陶謙同樣不解,他問道:
“元龍,你說這少年來曆不明是何意?莫非你認識?”
“稟主公,登不識此人。”
“那你憑什麽血口噴人,說我向兄弟來曆不明?”曹豹非常氣憤。
“曹將軍,你是何時何地認識此人的?可知道他從哪來,要做什麽?”
“我前日與向兄弟在‘悅來客棧’相識,他是河內朝歌向氏族人,來徐州投軍。”
“哦?可有什麽憑據?
再者,朝歌遠在800裏之外,投軍為何不在當地,卻舍近求遠到彭城來?”
“這個……”
曹豹望著向問天,有些猶豫。
似是在詢問。
向問天大笑:
“陳校尉,誰說朝歌向氏族人便一定要住在朝歌了?就不能到別處?
令尊是徐州陳氏家主,如今卻身在豫州沛國,難道他就不是徐州陳氏族人了?”
陳登氣結:
“你……休要狡辯!
家父是在沛國為官。
你說你是朝歌向氏,可有憑證?”
“我本是遭逢不幸才流落在外,聽說陶使君仁義無雙便趕來徐州投軍。
莫非還要再折回去取了向氏族譜隨身攜帶,逢人便自證家世?”
“你……
誰知道你是不是曹賊派來的奸細,試圖混入徐州作亂!”
“可笑啊可笑!
人都說陳元龍‘名重天下,乃真丈夫也’,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可信也。
天下仰慕陶使君者何止千萬,光是去歲投奔徐州卻慘遭曹賊殺戮者,便不下數萬人。
難道他們竟都是曹賊派來的死士?以自己的屍身阻塞河流?
真是荒唐!
我等黎明百姓,欲在富足的徐州安享太平,因此慕名而來。何錯之有?”
這就是誅心了。
陶謙想起那些枉死的流民更是心中愧疚,連帶對陳登也有些惱怒了:
“元龍!
若無憑據,不要汙人清白!”
“是,謹遵主公教誨,陳登告退!”
臨走前,陳登又狠狠地剜了向問天一眼。
幾天前,有家仆從沛縣而來,向他匯報了陳家馬市數十人喪命的慘案。
陳登憑直覺發現有問題:
“我陳家騎士雖算不得精兵,卻也不是誰都能揉捏的軟柿子。
若真是黃巾賊,絕不可能將他們全殲而不損一兵一卒。
可據說,現場沒有哪怕一具黃巾屍首。這不對,黃巾賊可沒有隨時為同伴收斂屍首的習慣。”
家仆跪在那瑟瑟發抖:
“公子,小的句句屬實,可沒有半點謊言啊!”
“快起來!本公子懷疑的不是你們。
若你等世代追隨陳家的忠義之人都不能信,我陳家還能信誰?”
“謝公子明鑒!”
陳登一句話就讓家仆對他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你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漏過什麽?
比如,那段時間有什麽人經過?
後來黃巾賊有沒有在沛縣出現過,有多少人?是否攻城?”
“稟公子,的確有數千黃巾賊出現在沛縣城外,但沒敢攻城,隻是遠遠地繞過縣城,往豐縣方向去了。”
“難道真是黃巾賊?”
陳登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這時,家仆好像突然想起什麽:
“公子,據‘飄香樓’的小二說,當天有個身高八尺的俊朗少年向他打聽買馬,說是要去彭城投軍。
對了,後來這個少年又回到沛縣城門擂鼓示警,就是他說陳家馬市被黃巾賊屠戮。”
陳登認定,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與陳家馬市慘案有脫不開的關係。
恰好他又聽人說,曹豹剛剛給州牧大人引薦了一位少年英才,也是才到彭城,也是身高八尺。
於是,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看了這個名叫向問天的少年剛剛展示的技藝,似乎身手非常不錯。
但陳登卻更困惑了:
“看他身形動作,武藝高強是不錯。但渾然不像有傷在身的人。
想要全殲幾十名陳家騎兵,並全身而退,還要毫發未損,除非是當年的楚霸王再世!
他一個十八歲的小小少年,怎麽可能有這等本事?”
但事關陳家的顏麵,隻要沾了一點邊,那就是他懷疑的對象。
於是便有了陳登在陶謙麵前,當場質疑向問天的那一幕。
隻是,結果反倒推翻了他自己先前的猜想,把向問天給擇出來了。
冷靜下來後,他發現向問天完全沒有動機,更沒有能力以一人之力連殺數十名騎兵而毫發未損。
凶手應該是一群人!
至此,線索已經全斷了。
“難道我陳家的人就白死了?不!我陳登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向問天可不管陳登在想什麽。
陶謙已經任命他為步兵都尉,統領一營兵馬1500人。
而且是兵員整體素質非常高的丹楊兵。隻是,全是剛招募的新兵,還沒有形成戰力。
不過這樣的兵卻更適合向問天,他有一套自己的練兵方案想要親自驗證一番。
拜別陶謙之後,曹豹就帶著向問天去接管屬於他的第一支兵馬了。
“曹將軍,曹大哥,真是太感謝你了,今後還請多提攜小弟!”
一路上向問天都很激動,對曹豹感激不已。
從白身到手握兵權的步兵都尉,幾乎可以算是一步登天啊。
“這新手禮包還真不錯!
隔壁劉皇叔奮鬥了多少年,曆經多少坎坷,如今手底下也不過上萬人馬。”
這一對比,幸福感爆棚。
直到抵達彭城西門外的軍營,向問天才終於平複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向兄弟,城中兵馬過多,你的新兵營隻能安排在城外,你就委屈一下。
好在這裏隻有你一營兵馬,倒也寬敞。”
曹豹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有些不滿意,生怕向問天失望,開口安慰道。
他哪裏知道,向問天巴不得自己獨立一營在城外駐紮了,這樣很多事做起來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