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環眼賊與小白臉
聽曹豹怒罵“環眼賊”，再看那人相貌言行。
“豹頭、環眼、魯莽、粗暴，是張飛沒錯了！不好，曹豹必然不是他對手，可別傷著了。”
想到這裏，向問天立刻跟了過去，擔心晚了曹豹會吃虧。
但意外的是，張飛居然並沒有動粗，而是瞪眼盯著曹豹：
“姓曹的，幹你鳥事？別以為爺爺不敢殺你！”
“環眼賊，你欺人太甚還倒打一耙？這鋪子是本將的，可容不得你撒野！”
張飛是莽，卻不蠢。
這城裏是曹豹的主場，自己討不到便宜。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怎的，你的鋪子就可以糊弄人？爺爺來買兵器，這些狗奴才卻盡拿些廢鐵來，這算什麽？”
原來，劉備在沛縣招了幾千新兵，派張飛來彭城采買兵器。
這張飛跑了幾家鐵匠鋪，卻都不滿意。
開玩笑，他拿自己量身打造的丈八長矛為標準來選兵器，能滿意嗎？
曹豹的鐵匠鋪雖然水準頗高，但想要高質量的兵器，那得私人訂製啊。
擺在外麵裏任人挑選的，自然不會是精品。
搞清楚狀況之後，向問天開口道：
“張將軍，普通軍士哪有你這神力，他們用普通兵器就夠了，買太好的也是浪費。”
本是好心勸和，沒想到張飛卻炸了：
“這又是哪來的鳥人？敢說爺爺沒錢！”
“張將軍你誤會了，小子不是這意思。
好的兵器自然分量也重，這普通士兵臂力不夠施展不開，可不是就浪費了？
不止如此，太重的兵器反而成了累贅害了他們。”
向問天還在努力解釋，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樹敵。
隻是，有時候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釋放怒火。
“砰”的一聲，張飛把手裏提溜的人往地上一扔，另一隻手猛地出拳直衝向問天而來。
“小白臉，爺爺打不得曹豹，還打不得你？！”
按照張飛的預想，他出其不意含怒一擊就算不把向問天當場打死，至少也得要他半條命。
卻沒想到，拳風剛到，向問天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曹豹隻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向兄弟拉著退後了好幾步。
饒是如此，依舊被張飛的氣勢嚇到了。
也就是張飛這樣的頂級武將，才看清了向問天的動作，心中十分震撼。
“這小白臉，怎會如此快！”
另一邊，向問天也怒了，身體中霸王後人的血液翻湧奔騰：
“張益德，我敬你是條漢子才一忍再忍。
沒想到你滿口汙言穢語，再喊我一聲小白臉，定叫你好看！”
曹豹也在一旁幫腔：“環眼賊，欺我徐州無人乎！”
張飛可是連呂布都敢痛罵的人，怎會被幾句話嚇到？
隻見他滿臉怒容，再也不顧自己能不能討到便宜，伸手就要去取丈八蛇矛。
可還不等親兵把蛇矛抬上來，張飛就被向問天一腳踹飛了。
這可嚇壞了眾人。
眼見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圍觀群眾立即做鳥獸散。
看熱鬧可以，但如果把命搭上，就太不劃算了。
就在這時，有人氣喘籲籲地跑來，大喊道：
“三將軍，住手！
曹將軍，也請住手！”
“糜子方，你來幹什麽？”
曹豹喝問。
“曹將軍，劉皇叔遠來是客，又是為救我徐州而來。
有什麽誤會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一切以大局為重。”
糜芳對曹豹還是挺尊重的。
“既如此，看在劉皇叔的麵子上，隻要環眼賊當麵道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哼！”
張飛從地上爬起來，知道有糜芳在這架打不起來，直接上馬走了。
讓他道歉？不如殺了他。
見張飛如此囂張，曹豹還想攔，卻被向問天拉住了：
“隨他去吧，莫要與這等人生氣！”
“也罷，還是為向兄弟打造趁手的兵刃要緊。”
曹豹一邊說一邊拉著向問天往鐵匠鋪裏麵走去。
兩撥人都各自走了，隻留下糜芳這個勸架的還在喘著粗氣。
沒辦法，這個時代商賈出身就是沒人瞧得起，哪怕做了官也一樣。
鐵匠鋪裏，向問天掂了掂各式兵器，最後選定了長槍作為自己的兵器。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槍是百兵之王，也是傳說中霸王項羽最拿手的兵器，最適合戰場廝殺，可騎戰，可步戰。
隻是，鋪子裏現成的長槍自然不適合向問天這個層麵的高手。
曹豹立刻吩咐家仆：“將我府中收藏的隕鐵取來，為向兄弟打造兵刃。”
轉頭又對向問天說：“向兄弟，打造兵刃需要10日左右，你先委屈一下挑一柄劍防身。”
向問天笑著回答：
“無妨，明日見過陶使君咱們還得好好計劃下，曹賊也未必這麽快就來。”
“向兄弟不介意就好，不如今晚就讓哥哥做東，到家裏好好喝幾杯。”
“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好，哥哥就喜歡這樣爽快的人，咱們走。”
當晚，向問天與曹豹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中午才醒。
好在，陶謙定的時間是下午。
吃過飯，曹豹領著向問天去了馬廄，非要讓他挑一匹坐騎。
向問天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的確需要一匹馬，這樣辦事會方便很多。
曹豹能把他帶到家裏介紹給妻兒，這已經是通家之好了。
更何況他連極為稀有的珍貴隕鐵都沒拒絕，又何必假惺惺拒絕一匹馬呢？
將來有機會好好回報曹家，也就是了。
在芒碭山時，向伯就讓向問天練習過騎馬，他隻需要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約定的時間到了，曹豹領著向問天走進了陶謙的書房。
這位年過花甲的徐州牧，對眼前俊朗的少年第一印象非常好。
又問了一些兵書戰策，向問天全都對答如流。
這下陶謙更加滿意了：非世家子弟，絕難培養出如此少年。
最後又來到小校場內，讓向問天展示騎射功夫。
陶謙原本想，這樣精通兵略的世家子弟，隻要手上功夫過得去，就足以堪當大任了。
沒想到向問天卻給了他大大的驚喜，府裏最硬的弓，他隨隨便便就能挽弓如滿月。。
雖然騎術明顯疏於練習，但每箭都能中靶，這已經超越徐州大部分將領了。
此時的陶謙忍不住摸著胡須哈哈大笑：“龍飛，你果然是給愚兄找了一位大才啊！”
曹豹也很是得意：“主公滿意就好！我這位向兄弟身上還有很多驚喜呢。”
“哼，來曆不明的人也敢往主公身邊領，也就是曹將軍了。”
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校場，對著曹豹一頓嘲諷。
“陳元龍，我可沒得罪你，如此尖酸刻薄所為何事？”
向問天一愣：“陳元龍？徐州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