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是如此愛你下
反派女王
兩人之間那股曖昧瞬間煙消雲散,似乎從啞巴開啟的門縫裏逃了個精光。“啞巴,你回來了。”她有些踟躕,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心虛的感覺一陣一陣往上竄。
“瞎子,怎麽樣了?”啞巴走上前,大手揉著祝暖意紮起的長發。“傷不重,也快好了。”瞎子回複了平時的冷淡,“多虧暖暖照顧得周到。”
冷意一愣,心頭一陣甜蜜一陣慌張,仿佛為了遮掩,故意笑嘻嘻地開口:“周泰年不是說至少一個月嗎?不會是被抓著了遣回來的吧?”
“事情順利,就早些回來了。”啞巴聽到瞎子的話,有那麽一瞬間的怔然,慢慢回了神色,對著祝暖意溫和地笑,“離開這麽多天,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了。”祝暖意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你不在的時候,都沒有人給我買雪糕吃,作業也沒人幫我寫。”
“暖暖,我就是這樣的用處?”啞巴笑得無奈,嘴角淺淺的酒窩裏是濃濃的寵溺。“我這不是為了說明離不開你麽?”她嬌嗔,啞巴搖搖頭,她趕緊道,“回過家沒有?我把你們的被子床單都洗了,先回去給你們鋪了,正好,他也可以回家去了,就靠你了。”手指了指瞎子,小跑著出了病房。
許久,啞巴的視線才從再也瞧不見的嬌小身影上回轉過來,臉色瞬間沉下臉:“誰做的?”“鋼牙他們,”瞎子沉默一會兒,才算是尋到一個合適的對祝暖意的稱呼,“她嚇得不輕。”
“敢動暖暖的,一個都不能放過。”他眨了眨眼睛,卷曲的睫毛顫抖,這樣美麗的一雙眼睛,藏著看不清的怒氣。
“瞎子,是不是又輸了啞巴?”祝暖意嬉皮笑臉地在瞎子身旁坐下。他指尖夾著一支煙,沒有抽一口,任煙霧在空中翻騰扭曲。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垂下臉,盯著台階上一竄慢慢往前挪動的螞蟻,好半天才開口:“是。”這樣幹脆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讓祝暖意也愣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很難受啊?”祝暖意鼓著腮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試探地開口。“從來沒有贏過,有什麽可難受的?”他嗤笑,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不過啞巴是很強,周泰年都隻能和他來上二十招,你打不過他也很正常。”祝暖意點頭,瞧見他麵頰上的傷口,“你受傷了?啞巴下了這麽重的手?”
“不...男人之間動手,受點傷再正常不過。”淡淡的語氣,像是並不介意。“那也不行啊,你們這麽多年的兄弟,周泰年讓你們對打,擺擺架子就行了,何必真動肝火,多傷感情!”說著就要站起來,“不行,我要去說他兩句。”
“暖暖,你和啞巴這樣好的感情,不要讓他覺得我在挑撥。”瞎子拉住她,示意她坐下。“那我給你上點藥吧,這麽俊俏的一張臉,破了相多不好。”她嘟噥一句,仿佛心頭還有未燒完的火氣。
拿藥酒的時候,在門口遇上了啞巴,他笑著走上來,祝暖意卻隻瞪他一眼,匆匆避著他走過去。
“怎麽了?”啞巴攔下她,“暖暖,生誰的起了?”“誰做虧心事誰知道!”她哼得很大聲,甩開啞巴的手,徑自往院子裏走。
啞巴默默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點一點給瞎子上藥,動作溫柔。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給瞎子上藥,上一次是為了她,這一次,還是為了她。
他們三個人今天晚上攪了鋼牙的老窩,幾乎折了鋼牙全部的身家性命,一時半會兒也再起不了風浪。他翻過手掌,翻過手臂,上頭一道口子,滋滋往外冒血,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因為心口已經疼得他哼不出一個音節。
今天是祝情人節,西方的節日,在有些崇洋媚外的國人眼裏,是了不起的大節日,祝暖意是沒什麽興致的,往時陪她一起過的啞巴又跟著周泰年出了門,必然是要錯過的,她泛著啞巴留給她的那和巧克力,回想起啞巴抱歉的眼神,心頭一陣鬱悶。
吉他聲伴著歌聲傳進來,她趴上窗口,之間外頭瞎子正抱著一把吉他。兩人對望著,知道瞎子將一整首完整的歌唱完。
“你...沒有去酒吧?”瞎子在酒吧駐唱,今天這樣的節日,怕是能多賺很多錢。“beyond的《喜歡你》,暖暖,這是我的心聲。”他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字咬得極準確,讓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也不可能。
自從醫院那一次,他在沒有提過。她既心安又有些心酸。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夜裏,他竟然再次提起。
“暖暖,不要急著否決。”他走上前,差距甚大的身高讓他彎了腰,他從未這樣做過,他的背脊一直是筆挺的,不會彎曲,“除了唱歌,我沒有一點能勝過啞巴,可是...我喜歡你,不比他少。”
“瞎子...”她咬著嘴唇,真的心動了。他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上麵是水蜜桃的唇膏的味道。清新香甜,他輾轉。
祝暖意也從起初的推拒,漸漸鬆了防備,小手揪著他身側的外套,抓得很緊,像是怕自己沉淪,卻沒有發現早已經沉淪。
原以為對啞巴那樣的喜歡便是愛了,卻不曉...啞巴在她心裏隻是哥哥,瞎子...這才是愛情,她想,就是這樣吧...漸漸閉上眼睛。
“你同意了嗎?”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久,他離開她的唇,喘著氣,迫使自己不那麽急迫,卻還是追問了一句。
她沒有回答,隻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而快,他手一攬,啞巴十年不曾得到的,他總算先了他一步,他總也贏了一次。
兩人的來往小心翼翼,瞎子倒是無所謂,可是祝暖意總算心虛,尤其是麵對啞巴的時候,甚至不願看他的眼睛,她不想公開,害怕傷害了啞巴。
“贏了吧?”祝暖意笑眯眯地走進瞎子的房間,卻見他在整理東西。“暖暖,我要出國了。”毫無預兆的,在她十五歲生日的前一天,瞎子突然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她原本甜蜜地打算,無論啞巴如何,這一次生日她終於要將這段感情放在陽光下。
“為什麽...”她上齒咬下齒,悶悶地開口。“有人想簽我做歌手,先去國外培訓一段時間。”他口氣平靜,“暖暖...我不能一直活在啞巴的陰影裏,我不夠強大,你甚至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係,我需要成功,非常需要。”
“不是的...”她著急地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能說什麽。“我要離開,你阻止不了的。”他將衣服整齊地放進破舊的旅行袋。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辦?!”她發瘋似的將他的衣物從旅行袋裏掏出來丟在床上,反手抱住他的腰,“陸哥,你別走,好不好?”
“暖暖,對不起。”他沉聲,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對不起有什麽用?!”她尖叫,眼眶早已經濕透了,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她比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淚流滿麵。
他歎了一口氣,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卻被揮手打開,仰起蒼白的小臉,一字一停:“你走了,就不要回來。”撒開退便奔出了房間,一頭撞進了啞巴懷裏。
“怎麽哭了?”啞巴心疼,他麵色青灰,是祝暖意為了讓瞎子贏一次故意對啞巴的飯菜動了手腳,他毫無察覺,隻以為自己吃壞了東西。
“沒事!”她推開他,鑽進自己的房間,“別進來!”啞巴果然沒有跟進去,默默地在她房間門口坐下,一坐便是一夜。
瞎子走得很突然,除了祝暖意,甚至連啞巴也是瞧見他拖著一口行李才知道他要離開,周泰年不在家,啞巴望了望祝暖意的房門,依舊緊閉著。
“保重。”他無話可說,心裏一鬆,往後,他們不再見麵,那麽暖暖...啞巴心頭升起幾分希望。“保重。”瞎子拍拍他的肩膀,淡淡地掃了一眼祝暖意的房門,再也不停腳步地離開。
瞎子站在公交站牌下,遠處飛奔過來的身影,不正是祝暖意嗎?他心一跳,閉了閉眼,最後一點動容化開,隻剩下冷漠。
車子緩緩進站,他提著旅行袋上了車,祝暖意一把拉住他:“陸哥,你別走,跟我回去。”她渾身發抖,“家裏出事了。”
“暖暖,我不會回去的,你走吧。”他想她隻是想留下他。“真的出事了,你先跟我回去。”她牙齒打顫,瞎子揮開她的手:“你走吧。”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冷意抓住他的包:“瞎子,啞巴他們快撐不住了...”
他皺了皺眉,撥開她的手:“從前的一切都同我沒有關係了,暖暖,我不再是啞巴,我叫甘陸。”車門終究是關上,冷意摔在地上,看著車子漸行漸遠。
周家院子裏一片喧囂,鋼牙帶著兄弟上門尋仇,這樣多的人,祝暖意報了警,可是警察遲遲未到。
啞巴身體還很虛,死命地撐著不倒下,而她...自顧不暇。刀子從眼前劃過,她還沒看清,右眼一疼便什麽也看不見了。
被人推了一把,溫熱的**飛濺出來,砸進她左眼眶,一片腥氣,刀子紮在啞巴的胸口,紅色蔓延得越來越開。
“啞巴,啞巴!”她幾乎是爬過去,外頭警車的鳴笛,周泰年的喊叫,她統統聽不見,將啞巴抱在胸口,“米駿,米駿...”她不知道除了喊他叫他,還能做什麽。
“暖暖,瞎子能做到的,我也能。”他根本沒有了力氣,憑著最後一點意誌,比劃著。“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不值得。”她濕潤的眼睛,血伴著淚,落在啞巴白皙的麵孔上,像是開了花,豔麗麗的猩紅。
“祝小姐,你的右眼不止傷了眼角膜,眼球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單純地移植米先生的眼角膜,沒有用。”醫生很誠懇很惋惜,冷意隻盯著報紙上那張熟悉的臉,樂壇新星...
“哦,我知道了。”她站起身,抓起醫生手邊的報紙,塞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然後,我要出發去練車駕考了...來,跟我說:17號樁考加油!↖(ω)↗
(⊙v⊙)嗯,因為還要存新文的稿...好想寫古文...設計結束之前,基本不會出現了...預祝我25號好運,如果成功了,就是日更什麽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