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的師兄弟

初次相遇的師兄弟

“你來幹什麽?”周泰年一拍桌子,震得上頭的杯盤跳了跳,帶出一陣輕響。【 ]“師父五十歲,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應該到場。”甘陸不疾不徐地走到桌子邊上。

“別喊我師父,我沒你這樣的徒弟,你他媽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周泰年噌的站起身,扯著嗓子,唯恐對方聽不到似的。

“即使我被逐出師門,周叔叔畢竟是我的長輩,您壽辰的時候來一趟,總是應該的。”甘陸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陳年花雕,您老的最愛。”

“怎麽?小小的兩瓶酒就想收買我?”周泰年冷哼,“老子告訴你,你送的酒,再好的老子也不要。”

“暖暖。”甘陸對周泰年的態度並不介意,仿佛在意料之中,側身同冷意打招呼,手親昵地摸上她是發心。

“尋死麽?動手動腳!”周泰年是機護短的人,在冷意尚沒有反應之前,母雞似的將她護在身後。

“師父,您在圍牆上都撒什麽了?痛死我了。”大約是太投入在過去的糾葛裏,三人也都算是小有身手,尤其是周泰年和甘陸,已是高手中的高手,竟都沒有察覺到多了一個人。

付沂南蹲在周泰年家院子的圍牆上,拍著手上的玻璃碎渣。伸頭望了望,三米多的圍牆,有點高了。

“臭小子,有門不走,專挑旁的幹?!”周泰年被付沂南的舉動嚇了一跳,平日裏讓他抖個腿這樣增添男人味的舉動都不肯,可見自我形象的保護到了何種自戀的程度,這會兒竟然幹起了翻牆的事情。

“我都敲了半小時的門,沒人搭理我。”付沂南也委屈,他手心都拍紅了,“您那電話又停機了。”周泰年摳門,傳說中的手機早八百年就欠費停機了。

“臭小子,你爬我家的圍牆你還有理了?”周泰年對待付沂南毫不客氣,仰著頭對他吼。付沂南勉強對著他笑:“師父,您能接住我嗎?”他不想承認,他有點恐高。

“這麽點高都怕,我周泰年怎麽收了你這麽一個沒用的東西。”周泰年搖頭晃腦,很是為自己不值,“跳下來,摔斷腿了師父幫你叫救護車。”

付沂南遠遠地打量幾步外的女人,托著下巴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甘陸同她不過半臂的距離,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尤為親密,胸口燒得慌,眼一閉,不管不顧地跳下去。

雖是摔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狗吃屎或者四腳朝天那樣難看,付沂南揉著老腰站起來,黑色短風衣的下巴上頭粘了不少泥巴,看著頗為滑稽。【 ]

“算你小子運氣,丫頭今天回來了。”周泰年瞟了一眼冷意,壓低了聲音。“恩。”付沂南憋著嘴,悶聲悶氣地應一聲,配上那一張貌美如花的麵孔,有點撒嬌的味道。

“純爺們能像你這麽陰陽怪氣的?”周泰年說著就是一拳,打在付沂南的肚子上,付沂南麵上表情鬥轉,立刻就揪成了一團。

“我們師徒要吃飯了,你打哪兒來回哪去。”周泰年將付沂南拎到桌邊,仰頭對甘陸不客氣道,逐客的意思明顯。

“可是,我想陪周叔叔喝一杯。”甘陸不冷不熱不溫不火地吐出一句,倒不像是請求。“老子不用你陪。”周泰年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

“記得從前周叔叔的千杯不倒,莫不是酒量退得厲害?”甘陸嘴角的笑寡淡。“誰說老子酒量退步了?老子和你比!”周泰年最恨別人嘲笑他的酒量,激動之下,中了甘陸的套。

“周叔叔,這可是您說的。”甘陸眼皮微掀,神色冷然,隻露出一星半點奸計得逞的得意。

“我...”周泰年啞然。“都坐下。”冷意神色嚴厲,有點不耐煩地掃了一圈。周泰年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麽。

付沂南伸手,隻見凳子的另外一頭也有一隻手,一瞬間,他同甘陸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無奈甘陸是個練家子,猛地一用力,凳子就脫出付沂南的手,他再想去抓,甘陸已經坐在了上頭。

“廢物。”周泰年痛心疾首,隻能眼不見為淨,將實現轉回桌子上。四方桌三個位置已經坐了人,沒有挑選的餘地,付沂南壯著膽,恬著臉同周泰年打商量。

“師父,我同您換個位置?”嬉笑一聲。“換什麽位置,大男人挑三揀四。”周泰年瞪他。“我喜歡吃雞。”他眼珠子轉了轉。

“你手就這麽短?連盤雞都夠不著?那甭吃了。”周泰年毫不動搖。付沂南怏怏地坐下。他不過是想挑冷意身邊的位置,他師父怎麽就這麽不通透呢?

“付少已經拜了周叔叔為師?”甘陸淡淡地口氣,卻不難聽出裏頭的笑意,一半嘲笑,一半嗤笑。

“他是我關門弟子。”周泰年一點也不願意承認付沂南是他門下的,就他那點天賦,就算其他徒弟不是每一個都算師門之光,可付沂南絕對是師門不幸。但是現在是在叛徒甘陸麵前,他有事護短的周泰年。

“我還記得當年周叔叔威名遠播,收徒弟的消息弗一放出去,成百上千的人來報名,有不少徹夜守在門口,趴著跪著也要入您的門下,可您要求極嚴格,刪刪減減最好也不過剩下我們三個,連稱呼也是挑厲害的做大。”甘陸像是回憶,濃黑的眉毛微揚,“這一次條件怎麽降得這麽低?”

付沂南當即就來火了,甘陸竟然這樣直白地諷刺他,捏著筷子的手骨發白。“從前我隻挑身上的功夫,便出了你這個禍害,一朝被蛇咬,現在我隻挑良心好的,不求底子硬的。”周泰年酒盅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咚的一聲,杯子裂成兩邊。

“碎碎平安。”冷意瞪他一眼,起身又給他換了一個。“天王也是師父的徒弟?聽這口氣,是大師兄?”付沂南有意無意地問起,他的酒量一般,尤其是對著這種黃酒,更是深淺不知。

“我隻是二師兄。”甘陸轉著手裏的杯子,“大師兄姓米。”那個窮他一生都想超越的人,最後卻沒有機會好好地打一場。

“二師兄?我說過了,你他媽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周泰年對於甘陸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有點惱火,大聲提醒。

“周叔叔,您別動氣,都聽您的。”甘陸像是妥協,言語間卻又像是站足了理,聽著甚至有點調侃的味道。

“這麽多年,你都隻派人送些東西,親自過來還是頭一回,別以為我真信你是給我過壽,甘陸,你那點小九九,老子清楚得很。”周泰年兀自倒酒。

甘陸不接話,隻添上幾分笑,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到冷意的碗裏:“怎麽不見你動筷子?不是最愛吃嗎?”糖醋排骨離他近,冷意幾乎沒有伸筷子過去。

“最愛吃?誰告訴你我最愛吃這個?”冷意嗤笑,將排骨丟進周泰年的碗裏,“過去愛吃不過是因為我傻。”他愛吃,她就跟著他吃,又酸又甜本就是她的大忌,可她咬著發澀的牙關還是吞下去了。

“她愛吃魚。”付沂南有點得意,少數幾次同冷意一起吃飯,桌子上必不可少的便是一道魚,清蒸紅燒輪著。

“又是誰告訴你我愛吃魚的?”冷意再一次將那塊魚夾給周泰年,魚她是真的愛吃,可當下必須擺出強硬的姿態。

“我是垃圾桶啊?”周泰年不滿,他們仨打情罵俏,把他這個壽星晾在一邊!“你不是有酒萬事足嗎?”冷意一句就將他堵得死死的。

“你這個不講道義的混賬東西,老子真他媽瞎了狗眼!”大約是常年浸泡在酒缸裏,周泰年的酒量明顯的不如從前,一壺下肚,就開始大著舌頭發脾氣。

甘陸看似脾氣極好地任他辱罵,冷意怕他酒後失言,起身打算將他扶到屋裏休息,周泰年揮開他的手,嚷嚷著:“老子今天不清理門戶!”

周泰年下手凶狠,甘陸隻是單純地逼閃,輕鬆自如。年紀畢竟打了,小一會兒下來,周泰年喘著粗氣,甘陸神色如常。

“周泰年,你有完沒完?”冷意喊了一聲,往兩人中間一擋。甘陸此人向來六親不認,若老頭子再這樣聒噪,萬一惹火了他,回了手,畢竟是老頭子吃虧。

周泰年收不住手,一拳就砸在冷意肩頭上,付沂南本是要去攔的,可惜身手太糟,根本趕不及。

憑著酒勁,雖然減了力道,可還是有點重。“你這個臭丫頭,他媽的還幫著他?剛剛是誰嚷嚷著米駿的?”周泰年一半心疼一般惱火。

“付沂南,把他拖到房間裏去。”冷意揉著肩膀忍著疼。“甘陸,我他媽告訴你,丫頭就剩我一個長輩,想打她主意,門都沒有!”周泰年一麵罵罵咧咧,一麵還對挾住他的付沂南拳打腳踢。可憐付沂南本就一身的傷,還被如此下毒手。

“有意思嗎?”冷意扭頭,眉宇間竟是諷刺,“既然都已經避了那麽多年,何必又重新拾起來?”

“因為我發現,麵對你的時候,我的心還會跳,我喜歡這種感覺。”甘陸笑起來,目光也越加深邃,“也隻有你能給我這種感覺,暖暖,這是你責任。”

“陸哥,從前那個叫暖暖的傻子已經死了,你的話,我冷意不信。”冷意挑眉,紅唇輕啟,呼吸吹在他下巴上,若是光瞧動作,是曖昧無比的。

“來得及。”他手趁她不妨,按住她的肩膀,幾乎要印在她的唇瓣上,她避無可避,一扭頭,隻親到了唇角。

“那樣廢物的男人,一點也不適合你。”他側頭,望著努力將周泰年拖進屋裏的付沂南,背對著他們,對周泰年的襲擊毫無招架之力,實打實地挨著。

有人的氣場弱了啊~廢柴啊~痛心疾首!

把40章放桌麵上需要重裝係統的人傷不起啊~什麽都沒了!聽說是我憑著記憶碼的...我的短篇啊~一個不剩下!

囧rz...但求一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