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問題狂轟亂炸

反派女王

付沂南將周泰年擺在床上,掐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氣,肚子上中了幾拳,越揉越疼。忍不住回頭瞄了瞄窗外的情景,冷意倒還守矩,天王卻是動手動腳的,他一個氣悶,踹到了房間裏那古老十八代的臉盆架子。

“造反啊!”周泰年吼了一句,嚇得付沂南趕緊轉回身。“不要臉的東西!”周泰年說得咬牙切齒,“竟然還敢回來,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手在空中揮舞幾下,逼得付沂南連連後退。

“早就瞧出你心術不正,臭丫頭不聽,巴巴地傷心那麽多年!你他媽連找也不來找,現在功成名就了?想到故人好了?呸,老子死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周泰年閉著眼睛,嘴裏念念叨叨的,一刻不停。

眼珠子轉了轉,付沂南湊到跟前:“師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泰年打斷:“甭叫我師父,你是天王,我擔不起!”

敢情已經醉得誰不分誰了,付沂南嘿嘿笑:“周叔叔,我和冷意是真心...”“真心個屁!老子這輩子最看不慣挖兄弟牆角的小人,見死不救的混蛋!”周泰年猛地坐起來,指著付沂南破口大罵,“丫頭同啞巴好的時候你要搶了,丫頭受傷的時候你哪兒去了?死哪兒去了?!”

“周叔叔,今天您大壽,怎麽不見大師兄?”付沂南問得小心翼翼,周泰年的身手擺著,撒酒瘋已經不是什麽好事情,萬一動起手來,他這大傷加小傷的...想著便是毛骨悚然。

“你配提嗎?你他媽配提米駿嗎?”周泰年的眼底一片猩紅,“現在想起來了?死了十年你才想起他!忘恩負義的東西!”身手推了一把,付沂南的要撞到了老舊的木桌邊緣,上頭的照片因為撞擊而倒下,啪的一聲,輕而沉悶。

他趕緊將相框豎起來,一張發黃的照片,真正的年少歲月,上頭的女孩兒一束馬尾,耳朵上一溜排的耳釘趁著陽光熠熠生輝,明眸皓齒,笑容張揚。

周泰年又咚地砸在床板上,付沂南打量一圈才發現,似乎走錯門了,這裏並不是周泰年的房間。

木桌上堆著一遝的書,初三的課本,封皮破破爛爛的,滿是塗鴉的扉頁勉強能瞧清楚課本主人的簽名,祝暖意,字很漂亮。

“怎麽把周泰年弄到這兒了?”冷意一開口,驚地付沂南鬆了手,課本蓋回去。“這不是師父的房間?”付沂南明知故問。

“這是米駿的房間。”冷意挑眉,走到床前,替周泰年蓋好被子,“出去吧。”付沂南跟著她走出房間,輕輕合上門,裏頭鼾聲震天響。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還不走嗎?”天色沉下來,冷意躺在周泰年最愛的貴妃榻上,側頭看了看杵在一旁的付沂南。

“你現在...住哪兒?”付沂南動了動嘴唇。“關你什麽事兒?”冷意剝著香蕉,笑著睨他一眼。

“你從前住的地方空著,你可以搬回去住。”付沂南咬了咬牙,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麽大的火氣。

“那幢房子是你的?”冷意嗤了一句,突然眯起眼,牢牢地盯著他。“房子是我舅舅買的,他膝下無兒無女,幾年前去世後,把財產都給了我。”當年他不稀罕,現在卻有點感激。

“我在這兒住的挺好的。”冷意拒絕,“付沂南,往後不要拿出一副熟稔的模樣,我和你不是很熟。”

“冷意,你到底想怎麽樣?”付沂南覺得自己胸悶氣短,隻差那麽一點就要氣暈過去,“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在卻是這樣的態度?”

“你希望我是什麽態度?跪在你腳下,抱著你的腿求你不要拋棄我?還是以死相逼求你愛上我?”冷意笑得大聲,仿佛是最荒誕的事情。

她猶記得當時還在《夜未央》的拍攝,有一天夜戲拍完已經是午夜,酒店裏她那一層住的都是主演,乘著電梯到了地方,走廊盡頭隱約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過來。

她本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尤其是圈子裏的秘聞。卻聽見女人用淒厲的喊聲,付少兩個字,整一個圈子配得上這兩個字的隻有那一個人,讓她控製不住地走近去看。

洪琪兒摔坐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付少,我哪兒不好,我改,我都改,你別不要我。”付沂南隻是給了她一個極輕極淺的眼神,伸手扒掉了她的小手,順著樓梯下去,頭也不回的。

她隻以為洪琪兒這樣撕心裂肺的模樣該是有幾分演技在裏麵,卻沒想到洪旗兒就坐在那裏哭,哭得昏天黑地。

她是真的沉浸在付沂南施舍的那麽一星半點的溫柔裏,才會忘了他是怎樣一個薄情寡性的人。

突然收斂了笑容,冷意沒有上眼影的一雙眼睛更清麗卻也更尖銳:“付沂南,聽話不能隻聽一半,我之前也說過,遊戲結束了。”

“冷意,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急著想同甘陸複合為了擺脫我而故意這麽說?”付沂南一嗓子吼得冷意微微撐圓了眼睛。

“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急著擺脫你,就是想要快點和你一刀兩斷。”冷意垂下眼,晶瑩的眸子微暗,藏著點受傷的表情,若是再不抽身再沉淪,或許真的會溺死他那些彷如幻覺的柔情裏。

等收拾了雜亂的心情,抬頭隻瞧見付沂南眸色泛著血光,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冷意,好樣的,想要擺脫我?你做夢!”疾步離開,春末的微風拂在臉上,竟讓人覺得生疼。

“冷意,有消息稱你將與天王合作拍攝電影,是不是真的?”冷意正在城北最繁華的地段做廣告取景,猛地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娛記團團圍住,連同來往的行人,場麵有點混亂,

“天王出道十年,一向來隻參與音樂製作,連MV的邀請都一律回絕,為什麽這一次會一反常態地參與電影拍攝?是不是有內情?”娛記可謂是世界上最油滑的存在,這樣擁擠的包圍圈,他們竟能金剛不倒依然挺立。

“冷意,知情人士透露你和天王早有交情,之前的頒獎典禮他會作為嘉賓出場完全是賣了你的麵子,真的是這樣嗎?”一點一點地深挖,問題也是麵麵俱到。

“冷意的合作還沒有敲定,所以不方便對外透露消息,具體冷意同天王有什麽交情,這涉及到私人問題,也不方便回答。”袁萊勉強將冷意護在身後,大約是冷意失蹤的這一段跟著Vivi出沒在舞霖身邊,麵對娛記的狂轟亂炸應付得有板有眼。

“冷意,你這樣回避的曖昧態度是不是說明一切都是事實?”老娛記大約三十幾歲,體型肥碩,在人擠人的時候占盡了優勢,便能站在最前頭,滿麵油光,小眼晶亮。

“既然大家想要聽解釋,我就來說明一下。”冷意一抬手,扶住了最前頭險些被擠到的一名記者,記者麵上微紅,不隻是感激還是尷尬,怯生生地退了一步。

“我同天王是否會有合作拍攝電影...既然是有消息稱,就說明不是官方發布的消息,所有大家不過是想搶第一道新聞,我確實參與了SEE今年賀歲電影的拍攝,至於男主角方麵...”

她掃了一圈,隻見眾人全神貫注,淡淡一笑:“SEE的合約裏明確指出所有消息都需要通過他們的媒體發布,所以我無權透露,否則就是違約。”

一時叫罵四起,冷意挑眉,繼續往下說:“另外關於天王為什麽一反常態參與電影拍攝,應該在上一條消息得到證實再問,並且應該詢問天王本人,而不是我。”

“最後,頒獎嘉賓是有主辦單位安排的,我哪兒有這麽大的麵子,如果我同天王交情很深,你們這些跟了天王十年的尾巴為什麽一點緋聞都抓不到呢?連捕風捉影都沒有。”聽著平和的語氣,內裏藏著的諷刺卻是明顯。

“我們還要拍攝,希望大家能讓一讓。”袁萊眼底的紅果果赤條條的崇拜,回了神才配合著工作人員開始清場。

“冷意,先前有人拍到你同SEE的大老板付先生在一起,是不是因為這一層原因,你才能連續數次參與SEE的大製作?”依舊是先前那個胖乎乎的老娛記,憑著一身的力氣與兩名工作人員僵持,不甘心地叫起來。

“哦,這樣嗎?把照片拿出來讓看看,若隻是空口白話...就要付出代價了。”冷意眼波流轉,桃紅色的眼影暈出幾分媚態,“畢竟付少的脾氣...不太好。”

他在圈子裏呆了十餘年,自然清楚付沂南的照片登不得的規矩。又有些不甘心冷意的傲慢,從相機裏層的夾縫裏摸出幾張照片。

冷意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看,忍不住笑起來,一麵搖頭一麵對著眾人問了一句:“你們想看嗎?”

眾人隻道冷意大度,身手去搶,幾張照片迅速傳開去,看完之後均是樂不可支。“你確定這是付少和我?”冷意反問,言詞也尖銳起來,“下次千萬要拍點正麵的,畢竟十個人裏有八個人的背影相似,光憑兩個背影我說誰都有可能。”

老娛記氣得跳腳,其實他也是無意撞見,那天本來是跟的天王,卻被半途甩開,誤打誤撞地瞧見冷意同付沂南進了一家餐廳。

他當然是認識付沂南的,在圈子裏混了二十年有餘,該碰的不該碰的他清楚得很,一時也不怎麽敢拍,可是偷拍的癮頭上來了,壯著膽拍了幾張,全是背影,清晰度也隻能分得清男女僅此而已。

“冷意,你給我等著。”冷意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聽到他浸入骨髓的惡毒聲響。“隨時奉陪。”冷意揚起一抹笑,隻用唇形回答。

鑒於最近確實更的慢,也不想做太多解釋,畢竟解釋就是掩飾...因為以為年前最忙,結果年後更忙,說多了就像找借口了。(?⊙o⊙?)哇,是誰,說出↑這麽理性的話~

(⊙_⊙)...現在確實沒有以前那麽空閑了,但是不會坑的╮(╯▽╰)╭

還有就是...嚴重申明:我╮(╯_╰)╭不是無聊發微博,三月多的考試背書背到死...醒一下腦而已...